銀斷城上空的範茹、廖青、魏劍和朱壁四位長老聽到清微道長的話,眼底深處佈滿戲謔。
蘆炎谷作爲寰宇大派曾經剿滅過無數違逆的宗門勢力,像這種無能的威脅狂怒,他們早就已經麻木了。
狠話誰不會說,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卻若蚍蜉撼樹,毫無任何的作用。
巨靈界的原始靈域自寰宇挖出來後,蘆炎谷集寰宇修士一身修爲作爲門派快速崛起的鼎爐,兩年多的時間內,無勢力敢觸碰其鋒芒。
上清宗身後站着剎鬼宗又是如何,碧波宮、天龍門、紫府和扶陽宗的強者隻身率領少量弟子去找剎鬼宗要說法,這不是沙比嘛。
最後那些實力的強者不僅被寰宇城中剎鬼宗根據地的強者包圍擒拿,連宗門名譽都掃地了。
蘆炎谷可不會效仿那些勢力的自命不凡。
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給敵人雷霆一擊。
所以同樣是像寰宇其他正道勢力一樣得罪剎鬼宗尋找上清宗的麻煩,蘆炎谷卻是大獲全勝。
範茹四位蘆炎谷的領頭長老見到無數被抓的上清宗弟子,心中十分的開心。
那些新投入蘆炎谷的寰宇修士許多都是地元境界修爲,這作爲蘆炎谷弟子提升修爲的鼎爐太好。
銀斷城其他勢力望着上清宗的場景,臉色肅穆。
蘆炎谷作爲正道勢力,行爲太過的霸道,先搶剎鬼宗的生意代打業務,被剎鬼宗反殺之後,又領宗門大軍前來銀斷城報復。
可惜上清宗的勢力剛剛成型,剎鬼宗的勢力又被封鎖在銀斷城中逃不出去。
否則。
寰宇城根據地剎鬼宗的弟子前來支援,蘆炎谷何敢如此欺負上清宗。
許多寰宇修士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
寰宇修真界就是這般的弱肉強食,利益大都掌握在強大勢力的手中。
你縱然有獲取利益的方法也保不住,最終可能還會被更加強大勢力滅門。
“唉,好人終究是沒有好報。”有寰宇修士惋惜的嘆氣道。
“小聲一點,蘆炎谷壕無人性,若話被對方聽到,決沒你好果子吃。”那嘆息的修士旁邊,同伴聞言慌忙的做了個虛聲的手勢,小心提醒道。
他們不像其他寰宇修士距離戰場太遠,必須要謹慎一些,否則絕對要遭殃。
“清微道長對咱們有傳道之恩,真的要眼睜睜的目睹上清宗被滅門嗎?”有不甘的寰宇修士心裡在劇烈的掙扎着,詢問身旁的修士。
“銀斷城已經被蘆炎谷徹底封鎖,就算幫助上清宗也只是飛蛾撲火,徒遭傷亡。
不如忍者。
爲上清宗的弟子偷偷收屍也好,防治他們暴屍荒野。”寰宇修士雙眼之中充滿血絲,悲憤的勸慰道。
“唉。
若是銀斷城沒有封鎖,相助上清宗還可以逃命。
蘆炎谷封天絕地,就是要連幫助上清宗的寰宇勢力一起剷除的。
蘆炎谷想要立威,咱們這些人根本就無多少作用。”有一個寰宇修士目眥欲裂,雙眼之中幾乎要噴出怒火,狠厲的說道。
“本座發誓,以後無論在寰宇修真界還是在原始靈域,發現能夠剷除的蘆炎谷弟子,定不放過。
報答清微道長傳道之恩,爲他老人家討一絲公道。”寰宇修士扭頭看向旁邊,哽咽着發誓說道。
銀斷城的天空之上,範茹眼見上清宗守護大陣逃離的修士逐漸零星起來,嘴角露出冷笑。
“清微,上清宗大多數弟子都落於我等手中。
將上清宗守護大陣的圖紙交出來,然後自裁吧。
本座恩賜你個全屍。”範茹眼神微眯。
上清宗的守護大陣十分玄妙,縱然比肩寰宇城中蘆炎谷守護大陣都不遑多讓。
他們領三千門人而來,每一位境界至少地元境中期,硬是到今日都沒破開上清宗的守護大陣。
範茹等蘆炎谷四位長老眼中放光,若是將陣圖帶回去也是大功一件。
“範茹老匹夫莫要猖狂。
只要本座和僅存的弟子不出護宗大陣,伱們對我等就無可奈何。
待到銀斷城附近的剎鬼宗弟子發現端疑,定會報信寰宇城剎鬼宗根據地,有剎鬼宗援軍親至。
驟時定讓爾等付出血的代價。”清微臉上露出悲憤之色,話語狠狠刺激着範茹,讓他知曉時間緊迫。
蘆炎谷四位長老聽到輕微的話,眉頭一皺相互的交流了起來。
剎鬼宗作爲寰宇十大邪派勢力之一,底蘊和他們蘆炎谷一樣深厚,若是有銀斷城附近的剎鬼宗修士發現銀斷城的端疑,對蘆炎谷大大的不利。
四位長老知曉時間的緊迫性,必須要在剎鬼宗發現上清宗危機前解決掉清微等。
範茹的臉色狠厲,眼中胸芒畢露的開口道。
“速速打開護宗大陣,迅速投降。
不然本座每過十息,就殺你上清宗一批被擒拿的修士。”
範茹的聲音在天空之上響起,浩浩蕩蕩令天地風雲變幻,銀斷城內許多修士都感覺壓力山大。
五爺、孫澤和清微相互對視一眼,心中激動。
那些衝出上清宗的修士都是迭鶴紙人所化,其內含有臭液彈,只要被靈力激發就會自主的爆炸。
現在蘆炎谷的三千修士,每一人都抓好幾個在身邊。
範茹真若命令門人毀滅迭鶴紙人,臭液彈會貼臉爆炸,驟時臭液沾身入體絕對要撕心裂肺。
“範茹奶奶個腿的。
本座發誓。
你若滅上清宗一位修士,本座定滅蘆炎谷百位修士以償還。”
清微道長臉上露出悲憤之色,聲音變得咆哮起來。
“哼哼,無能的狂怒在我等面前無用。
本座倒要知道淪爲砧板魚肉的你,如何一力迴天。
殺。”範茹雙手揹負在身後,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開口對蘆炎谷的修士進行命令道。
蘆炎谷的修士得到命令,自然不願意浪費面前被抓的修士。
他們運轉蘆炎谷的歸元決,一掌拍在那些束縛在範茹、廖青、魏劍和朱壁身前的上清宗弟子身上,狂霸的靈力自其天靈鑽入丹田深處,要把上清弟子一身修爲吞噬殆盡,挫魂揚灰。
然而就在此時詭異的一幕出現,靈力進入那些被抓的上清宗修士丹田處發現個奇怪的物體。
那物體稍微被靈力觸碰就躁動不安起來,閃爍密密麻麻的電光。
蘆炎谷修士負責行刑的弟子大吃一驚,抽身就要後退,可卻是發現手粘在了上清宗弟子的天靈蓋上,如何都是拔不下來。
蘆炎谷的修士頓時滿臉的恐懼,用盡渾身解數進行掙扎。
接着。
就在蘆炎谷修士滿是恐懼的目光中,他們面前的上清宗弟子徑直炸開,無數的黑液體四處飛濺。
而隨着這十幾個上清宗的修士爆炸,那些被蘆炎谷抓住的上清宗弟子的身體就如同點了炮仗般砰砰炸開,整片天空徑直被詭異的黑色液體覆蓋。
“噦?” 那黑色的液體奇臭無比,一經出現就浸透蘆炎谷修士的護身罡氣,與肌膚融合。
他們只是見到道道黑色的煙霧融入體內,串向四肢百骸,一股奇臭無比的氣味通過鼻孔直鑽大腦,整個人被刺激的五臟六腑一陣翻滾,紛紛嘔吐不停。
銀斷城的修士見到那般詭異的一幕,瞳孔猛然一縮,戰場瞬息萬變。
那些蘆炎谷的修士炸得渾身衣衫襤褸,頭髮具都是直立起來,濃郁的眉毛滋滋冒着黑煙就像魔鬼附體,煞是詭異。
濃郁的臭味在銀斷城內縱橫穿梭着,無數修士被刺激的頭腦眩暈,當場乾嘔。
轟隆隆。
原本被黑雲遮蔽的天空忽然下了黑色的雨水,雨水落在銀斷城的建築上盪漾詭異的力量,無數土石磚瓦被腐蝕的黑痕斑斑。
翱翔在天空上的飛禽全都翻白眼落下天空,就連清澈河水中的無數魚羣也被臭味薰得翻出肚白,堵在城河的表面。
“噦
究竟發生了.噦.”
範茹見整座銀斷城變得一片狼藉,彷彿是剛纔有什麼巨毒兇物落入城中一般,讓原本靈氣繚繞的修仙聖地直接淪爲座垃圾城。
蘆炎谷四位長老臉色鐵青,彎着腰嘔吐,連說話交流都被影響,連周身修爲都壓不住五臟六腑的悸動。
那些黑色的液體太過噁心,臭的要命更融入身體內,與血肉靈力相合,去除不掉。
範茹等四位長老不淡定了。
今後渾身臭氣宛若臭魔轉世,還如何返回宗門。
宗門不要,就算是進入原始靈域其他地方也會受到排擠的。
他們的身體滋滋冒着黑煙,噴薄臭氣,都影響其他寰宇修士正常的生活了。
“該死上的清宗雜碎,爾等到底都幹了些什麼。”範茹猛的睜開眼睛,憤怒的咆哮起來。
他現在終於知曉清微道長爲何有恃無恐,那些話語全都是刺激他們蘆炎谷的。
目的就是讓那些被蘆炎谷抓住的上清宗修士貼身開炸。
“噦。”
範茹氣的渾身止不住顫抖,開口剛要罵人,忽然喝了口鼻子噴出來的臭氣嗆的一陣乾嘔。
他徹底不淡定了,自己呼吸都是臭的,還嗆到自己。
他們若是回到蘆炎谷,還不得把蘆炎谷搞的雞飛狗跳,那些宗門的強者爲了維護宗門平靜,怕都能清理門戶。
“清微,快快將解藥拿出來。
我等就此離開,不再惹上清宗的麻煩。”
朱壁長老聲音都在顫抖。
他真的扛不住了,整個人白眼狂翻,渾身止不住顫抖,四肢都在劇烈的冒着黑氣。
他縱橫寰宇數百年就沒有見到過這麼可怕的毒藥,一旦中招不會有身體和修爲的傷害,但是對修士內心的打擊十分巨大。
渾身臭氣若不解除,走到哪裡都會被修士敬而遠之。
朱壁一想到要被寰宇修士孤立,不由自主的打個冷戰。
上清宗守護大陣中的弟子們眼見清微道長的謀劃全都成功,紛紛自宗門大殿內衝出來。
他們望着蘆炎谷三千多修士的模樣,全都是熱血沸騰。
蘆炎谷修士仗着勢力強大欺壓上清宗勢弱,封鎖整座銀斷城。
上清宗如果不是護宗大陣防禦力驚世駭俗,新進入上清宗的弟子全都要被蘆炎谷剷除了。
上清宗的弟子親眼見到蘆炎谷的四位長老和三千子弟的慘狀,都是心神激動的狠狠呼出一口怨氣。
“呦,蘆炎谷弟子們都懷孕了。
嘔吐的要命,是要生雙胞胎吧。”
“吐這麼狠肯定得下二十個崽子。
洞太小,到時候得在屁股上狠狠拉一個大口子纔好。”
“來來來,站出來走兩步讓我再看看,你那囂張的勁。”
“舒服佳愛惜媽媽呵護全家,舒服你我他,快快準備起來。”
“吐的時候嘴竟然可以張這麼大,我的都可以放進去了。”
“蘆炎谷修士都是耐受型,可惜我還是喜歡女人,你們慢慢看。”
“咱別嘲諷他們了,他們要自信的,萬一咬人可咋整。”
“之前對我等耀威揚威,以爲是個王者。
沒想到拉屎都夾不斷,一點臭味就不行了!”
“蘆炎谷的道友,跟你們說哦。
你門要是實在忍受不住乾嘔就憋尿,一着急肯定能滋一褲子。”
“蘆炎谷長老腸子都要吐出來了,是不是宮寒呀。”
“讓她生,讓她生,讓她生,喔不好意思,認錯是羣男的了。”
“吐得太慘了,蘆炎谷的道友呀,不行就直接去吧。”
上清宗的修士望着天空上蘆炎谷三千多門人的慘狀,個個都是腹黑的嘲諷着。
清微道長、五爺和孫民眼睛鋥亮。
臭液彈的威力太過強悍,蘆炎谷的修士吐的腳軟,那裡還有戰鬥拼命的心思啊。
轟隆隆。
銀斷城上方的禁制因爲沒有蘆炎谷弟子的法力灌輸,一陣的搖晃要進行瓦解。
那些負責控制的蘆炎谷弟子見此努力剋制乾嘔,慌忙灌注靈力維護禁制大陣的穩定。
然而那臭液彈的威力太過強悍。
他們還沒有堅持住幾個呼吸,就被身體冒的臭氣刺激的五臟六腑劇烈翻滾,彎着腰繼續進行嘔吐。
嘭,銀斷城守護大陣的禁制徹底瓦解。
銀斷城內的修士終於是忍無可忍,紛紛向着遠處進行逃離。
銀斷城因爲蘆炎谷修士身中臭液彈的緣故,已經淪爲一座臭城,無人再願意待下去,尤其見到蘆炎谷衆人慘狀的修士,對那些蘆炎谷修士唯恐避之不及。
“諸位弟子,報仇的時候到了。
趁着蘆炎谷沒有心思攻擊,實力強大的修士可到護宗大陣之外趁機虐殺。
實力低弱的門人在護宗大陣之內協助。”
清微道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敵強我退,敵疲我打。
上清宗修士被壓抑這麼長時間,正好趁機發泄一番,好好惡心蘆炎谷修士。
他望着企鵝傳訊玉簡上的地圖,幾撥地球修士都在向這裡趕來,不久就能抵達,
驟時直接能圍殺蘆炎谷三千多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