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神遊驚京城
隊伍裡面大部分的人都比較贊同，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隨後便再次行動，勘探附近情況。
卻沒人注意到，不遠處一直駐足着一道身影，穿着中山裝，氣度不凡。
“這裡不能拆。”
他凝神看了好一會，這才神情嚴肅的提醒道。
這位正是先前曾去左慈墓實地考察過的張教授，也是官網認證過的周易協會的會長。
雖然說娘娘廟人氣不旺，但的確是明清流傳下的古建築，始建於明宣德年間，清幹隆年間奉敕重修，光緒年間再次重修。
規模並不大的樣子，就像是以前農村附近看到的那種，裡面放了尊土地像，外面擺放貢品，小小的香爐裡面還插着幾柱香。
葉秦一愣，忽而說道：“你且看看四周。”
張伯端點了點頭道：“閣下這番話，簡直令人深思。”
雖說這裡是歲月片段，非常特殊，葉秦的存在在別人眼中似乎合乎情理，並不會驚訝，但蛇身進城還是有些唐突，到時候就不是賞花，而是觀蛇了。
葉秦還在斑駁歲月片段當中，全然不知外面娘娘廟即將面臨被拆除的困境。
王大爺閒暇無事，在廟裡面種了不少花花草草，此時忽而發現，這些花竟然全部都開了！
由於是清晨剛過來，之前還不曾注意到，現在有所覺後又去附近其他地方一看，便發現就連娘娘廟外面那些花壇裡面也全部開花，爭相鬥豔！
“然後呢，怎麼樣了？”
“的確如此，雖然我金丹大成，但是修道一路永無止境，下個境界與我而言，還在摸索狀態。”
聽到張伯端提起的“神遊”之說，葉秦心中也起了嘗試之意，“如此一來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試。”
但若是脫離娘娘廟範圍，就會看到依舊是秋日之景，黃葉打着旋落下，被風一吹就鋪了滿地。
張伯端也大有收穫，經過葉秦的點撥，補足了內丹之術上的空缺。
翌日，小廝前去開門，卻是發現院子裡面的名貴花朵全部都不翼而飛，他還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葉秦也跟隨着人羣，來到了盛會之地。
《列子·黃帝》曾有記載，“晝寢而夢遊於華胥氏之國，華胥氏之國在弇州之西，台州之北，不知斯齊國幾千萬裡，蓋非舟車足力之所及，神遊而已。”
要知道，如今已是深秋，落葉枯黃，本應是人間蕭瑟之景，但此刻卻好似時光逆旅，輾轉回到了春天。
到了真正的金丹後，所需要藉助的便是自身力量，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地步。
“揚州？”葉秦詫異，這裡難道不是古京城嗎？
但不管官府如何查探，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張伯端微微一笑，心中肅然起敬，“閣下氣度不凡，又何必妄自菲薄呢？貧道修煉多年，自問也見過不少人還有事物，卻從未有像閣下這般。”
這人正是徐家老爺，是個愛花之人，他所說的姚黃牡丹，平常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
“怎麼總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張伯端起初不明所以。
附近工地已經徹底搭建成，只要等到娘娘廟拆除，工地就會朝旁邊擴張，將周圍的土地全部都涵蓋在範圍裡面。
“縱觀古今，內丹功法源頭可以上溯到黃帝的《陰符經》和老子的《道德經》，取《道德經》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以及“歸根覆命“、“禍福互變“的理論，以道論仙。”
張伯端看着土地廟面前蜿蜒的大蛇，渾身通體翠綠，宛如上好的翡翠，特別是那雙獸瞳，充滿着靈性，一看便是不凡之物。
人羣中傳來噓聲一片，就只差沒有扔臭雞蛋還有爛菜葉子。
若是修繕娘娘廟的話，要花費不少時間還有精力錢財，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拆掉。相比於守護，自然是破壞的成本更低。
兩人相視一笑，竟然有着說不出的默契。
揚州古城春意盎然，瓊花如同洋洋白雪落在了二十四橋上，吹簫歌女臨橋而立，只是站在那，便成了最美的風景。
有人說這是天上神仙爲之傾倒，所以帶着這些花朵迴歸九重天之上，讓它們脫離凡胎，綻放在九霄之上，還有人說這只是一個把戲，花只是被人偷走了。
眼前的道士談吐頗爲不凡，葉秦心中起了幾分興趣，“不知道長所修何道？”
……
《繫辭上》所說:“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
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娘娘廟被拆除，那麼這裡的氣也會被破壞掉，就會陷入一個紊亂的狀態裡面，這裡的磁場也會變得不穩定起來。
在清末民國年間逐漸衰敗，古建損毀嚴重，只遺存山門殿、二進殿和鐘樓。
“不知道啊，昨天都沒有來着。”
在這歲月片段裡，因爲沒有常理可言，所以葉秦不論做什麼，似乎都合乎情理，水到渠成。
“誰說沒有根據，從來就沒有天衣無縫的案件，尋常小偷能夠做到？我看根本就是神仙做的。”
看守廟宇的王大爺，看着施工隊的人進進出出，神情有些難過，畢竟他看守這廟宇已經多年，也守出感情，但是奈何他也阻止不了。
原本以爲他修道幾十年，在內丹之術上，世間已經少有人比，可是如今聽到葉秦的話語，才知道天外有天，一時間心中有感而發。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按了暫停，風停雲止，彷彿成了靜止的畫面。
他雖然無法真正的踏入修煉，但是思想境界上面卻得到了圓滿，從某種方面來說也是成功的。
坐在廟宇裡面的泥塑土地像，靜靜看着眼前的一蛇一道，那張無悲無喜的表情似乎也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
悠揚宛轉的簫聲追隨着瓊花的落下，飄蕩在亭臺樓閣還有雕廊畫壁之間，時不時傳來喝彩聲。
他循着能量波動而去，原本以爲會看到一座廟宇，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個土地廟。
王大爺忍不住嘆了口氣，忍不住嘟囔，“就不能不拆麼，雖然說政府要在這裡修其他的建築物，但是不一定要拆廟啊，咱們可以繞過去。”
說書先生語氣一頓，可謂是吊足了衆人的胃口。
最開始的氣丹之際，需要藉助外力，當時的葉秦採集草藥煉製丹藥，便是汲取其中的生命精華成就自己。
但相較於後者，前者更加讓人信服，畢竟是滿城的花朵不翼而飛，試問除了神仙，誰還有這般奇特的手段。
說是兩人一同神遊，實際上真正神遊的只有葉秦而已。
張伯端意味深長道：“足跡未到，而心神如遊其地，也許能夠給閣下帶來啓發。”
隨着日落西山，人羣才漸漸散去，盛會要持續好幾天的時間，到了翌日還要繼續觀賞，這些花朵則被鎖在院子當中，畢竟它們都是屬於比較名貴的品種。
說這話的人壓低了聲音，似乎擔心驚擾到什麼莫名的存在。
昨天這裡都還百花齊放，不過一晚的時間，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要知道這裡足足擺放着百盆花朵。
只聽驚堂木一響，身着長褂的說書先生講的那叫一個抑揚頓挫，臺下的人也聽得入神，可以說是目不轉睛。
人羣中分爲兩派，爲此爭吵的面紅耳赤，甚至差點就要大打出手。
“徐家老爺連最寶貴的姚黃牡丹都搬出來了，多少人想見都見不到，咱們可得快點，否則去晚了，只能看到那些人的後腦勺了。”
“咦？”
……
想破局倒也簡單，那就是需要鎮得住！
“你們聽說沒有，張員外還有徐老爺他們這些人，已經賞金千兩要捉拿這賊人了。”
“姚黃牡丹算什麼，張員外家的月夜曇花那才叫一個極品呢。”
葉秦雖然已經金丹大成，但是這次和張伯端的討論內丹之術，心中又有新的見解。
“怎麼突然開花了？”
微風拂過，樹影搖曳不已，灑下了碧綠的陰涼，一人一蛇在土地廟旁相談甚歡，
相比於他們的氣氛融洽，揚州城卻是突遭變故。
周圍盛開的鮮花如同天上繁星，就連平平無奇的土地廟宇也變得不凡起來。
“我的姚黃牡丹啊，那可是我花費千金託人纔買到這麼一株，世間獨一無二。”
荒蕪的草地上綻放出大片的奇蹟，從此變得生機盎然，不遠處有蝴蝶翩躚而至，似乎是被花香吸引過來，停留在花蕊上，蝶翼輕顫。
“此話差矣，也許想要換種風格也說不定呢。”
風水之說玄妙無窮，當中又有數千種變化，即便是一花一木的改變，甚至都能影響全局的走勢。
“閣下真能神遊成功，也算是了卻貧道夙願，空手而歸，未免太過掃興，不如折一花爲記，好讓貧道也見識一番。”
古樸的廟宇屹立在陽光之下，暗色的牆皮剝落下來，早已不見當初鮮豔的色彩，廟宇裡面更是少有人煙，就像是被遺忘在歷史裡面的垂垂老者。
忽然有人高聲道：“要我說啊，這根本不是小偷！”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葉秦的目光落在了土地廟上，透過小小的廟宇，彷彿看到了若干年後的娘娘廟，兩者的身影有片刻的重迭。
“高見算不上，只不過既是內練成丹，便是以自身爲鼎爐，以精氣爲藥物，以神爲火候，通過內煉，使精氣凝聚不散，從而結成金丹大藥。”
此刻看着葉秦身邊並無其他物品，神情不免有些失望。
身邊同伴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道：“連官府都覺得棘手的事情，咱們怎麼可能會抓到人。”
時間在這刻恢復了正常，一切沒有任何區別。
足跡未到，而心神如遊其地，其中最爲出名的當屬黃帝神遊華胥國。
衆人頓時譁然一片，“千兩黃金！這麼多的銀子，若是抓到賊人，豈不是下半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道士看見葉秦的存在，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但不顯得慌亂，反而行了個道禮，“貧道字平叔，號紫陽，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張教授覺得奇怪，人們往日裡常有途徑一地，或者正在做某件事時的莫名熟悉感，他現在就有這樣一個感覺。
“任憑官府動用全部力量，也沒有找到那偷花之人，而那滿城花朵也好似人間蒸發，找不到任何蹤跡，此事也成了懸案。”
葉秦點了點頭，答應了張伯端的請求。
娘娘廟是京城中軸線北延長線的北端，也是此地標誌性建築，別看它這麼破舊，卻是京城五頂八廟中五頂之一。
只見一個身着錦繡黃色長袍的男人踉踉蹌蹌的跑過來，長袍上面還摻雜了金絲銀線繡成的祥雲環繞圖案，富貴逼人。
張伯端先是一愣，細細品味着葉秦這番話語，隨後哈哈大笑。
兩人瞑目跌坐，入定神遊，肉身雖然還在此地，思緒卻已經是翩躚千里。
有那麼瞬間，身上的氣勢還有威壓，甚至都蓋過了端坐在廟宇裡面的土地泥塑。
正所謂溫故而知新，心中的桎梏似乎有所鬆動。
月色之下銀輝緩緩流淌，卻穿不透這濃濃的霧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霧氣才漸漸散去，那些花朵卻是不翼而飛，憑空不見。
設計圖紙上，娘娘廟所在的位置被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張伯端心服口服，再度朝着葉秦恭敬一拜，“閣下實力，實屬高深莫測，貧道心服口服。”
好看雖好看，但和秋日落葉一對比，就顯得有些莫名的妖豔了！
張教授點了點頭，“此地的風水也比較特殊，拆除會有其他影響，建議你們儘量改道。”
男人也聽到了這句話，腳步卻是沒有任何停頓。
大街上的人摩肩接踵，似有什麼大事舉行。 “今日揚州難得碰到這樣的盛會，聽說全城花朵都匯聚在一處，其中更是有珍貴名種，少不得要好好見識一番。”
百花綻放，爭相鬥豔，文人墨客潑墨揮毫，卻寫不盡這揚州美景，即便是畫聖在此，也畫不出這一半的熱鬧。
見他們這麼自信，張教授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風水裡也的確有官方建築鎮陣眼的說法。
“閣下對於內丹之術如此精通，想必已經修至大成境界，可是我觀閣下語氣，似乎頗有憂愁之意。”
“莫非這娘娘廟，和古揚州有關？”
張伯端早就已經從入定中回過神來，畢竟他不是修行者，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神遊，只是思緒神往而已。
說書先生露出神秘的微笑，“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難道閣下並沒有神遊揚州？”
奼紫嫣紅如同漫天煙火，美麗的不可思議，場景轉化，一下子來到了鮮花匯聚而成的海洋。
張伯端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場景，還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揉了揉眼睛。
兩人先前有過約定，若是葉秦能夠神遊成功，便會帶回一朵花。
“我覺得應該是人偷的吧，神仙之說沒有任何根據。”
張伯端感覺自己的心口也停駐了一隻蝴蝶，爲眼前的春色而顫抖。
恰在此時，他眼角餘光像是注意到了什麼，頓時神情一怔。
隨着日頭升起，早期的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但途徑娘娘廟附近時，卻被花朵盛況之姿給吸引了。
倒不是葉秦不想說，而是他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張伯端提起“神遊之說”，他恐怕都欣賞不了如此美景。
工程隊的人詫異，爲首的人笑了笑，問道：“老先生，有什麼個講究嗎？”
但張教授也沒多想，轉身遠去。
再加上它坐北朝南，四周並無特別高大建築，放眼四周開闊不已，和環境連成一片，相得益彰，從風水的角度來看這是“萬象聚氣”。
葉秦驚歎於張伯端的敏銳。
不過可惜，這裡終究只是歲月場合的一段漣漪，是歷史中的一個分支，結束之後，此番盛況再難相見。
“神仙要這些花朵幹什麼？天宮之上什麼好東西都沒有，還瞧得上這些凡間的花？”
“這，這是把整個揚州的花都搬過來了啊！”
北頂娘娘廟內供奉的是碧霞元君，裡面有明萬曆年間造的香爐，宣德年間鑄的鐘，隨着時間的推移，規模也不短縮小，不能和當初相比，但也不能說拆就拆。
明明此地荒蕪，卻堪比揚州盛景，再次刷新了張伯端對於葉秦實力的認知。
原本綠意繽紛，如今竟然不見半點顏色，霎時轟動整個揚州城。
旁邊工程隊的人忍不住笑道：“那得多突兀啊，而且這廟太破敗了，到時候外國朋友們來了一看，很影響外觀，還不如直接拆了。”
人羣中議論紛紛，可謂是熱鬧到了極點。
正當葉秦打量土地廟之際，身後卻傳來細微的動靜，他猛地轉過身，只見不遠處一位身着紫袍的道士款款而來。
就看兩者誰更強了。
衆人議論紛紛，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教授看了眼古廟，幽幽的嘆了口氣，“言盡於此，若是你們執意不聽，恐怕日後工地不會太平靜啊。”
這才驚聲喊道：“不好啦，遭賊了！”
但在葉秦話音落地的瞬間，原本雜草叢生的附近竟然百花綻放，幽香撲鼻而來，微風拂過，送來陣陣花香。
聽到葉秦的描述，張伯端神情愈發認真入迷，沒想到葉秦還有如此獨到見解，臉上的表情也由最開始的驚訝變爲敬佩。
“我們承建的是政府建築，這廟宇也沒什麼香火，想來政府的建築肯定是足夠鎮得住的，您就放寬心吧。”
而在瘦西湖上，也有幾朵瓊花飄落，宛如陽春白雪，吹起了純白無瑕的漣漪。
良言難勸，張教授也沒有再逗留，準備離去，但突兀的又停住腳步，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
“我所修乃是內丹之道。”
他們雖是初次相見，但不少理論都頗爲相似。
“這些花怎麼都開了？”
當葉秦緩緩睜開眼睛之時，哪有什麼熱鬧的揚州城，有的只是荒無人煙的山腳下，以及那尊小小的土地廟，似乎剛纔只是做了個夢。
下意識伸手觸摸，竟然與真花無異，顯然並不是他的幻覺。
王大爺心裡一個咯噔，看着愈加嘈雜的娘娘廟，再也不復往日的寧靜，心裡總有些不安。
張伯端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微亮道：“肉身不好親臨，但按照閣下的水平，完全可以做到神遊而至！”
葉秦凝神靜氣，思緒在這一刻無限的發散，整個神魂都變得輕飄飄起來，很快便和藍天白雲並肩而行。
所以打算先把這個給解決掉。
葉秦遊走在大街上，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詫異，仔細一看，他的身形虛無縹緲，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空中吹來一縷風，卻帶來了陣陣的花香，環顧四周，這裡荒郊野嶺，並無任何花朵。
就好比進入這段斑駁歲月片段，葉秦已經是金丹大成，可如果時間提前的話，他還只是氣丹境界，是不會有如今這樣的感悟。
葉秦欣賞着古代揚州城的風貌，難怪古時會吸引那麼多的文人騷客前來，就連他也有些流連忘返。
雖然他對於精神力的操控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關於神魂卻是少有接觸，如今聽張伯端提起神遊之說，覺得新鮮無比。
王大爺嘆了口氣，摸着斑駁的紅牆，最後看了眼娘娘廟，神情透露着不捨，以後都看不到嘍。
就連其中的神像也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命運，表情變得悲憫起來。
又好似這些花朵本不應該屬於這個蕭瑟的人間！
張伯端有感而發，“船到橋頭自然直，閣下如今的境界還有修爲早已超然世外，若貧道早遇見閣下，先前也不會走那麼多的彎路了。”
“沒想到，我從京城進入到歲月片段裡面，卻是出現在了古揚州城。”
“老先生，我們也早就找人看過了，這裡的確有點風水說法。”
“大叔你要是沒啥事就往旁邊讓讓，咱們要開始施工了，閒雜人等不能靠近。”
爲首的人點了點頭，倒是不置可否，也察覺出張教授應該是個行家，但他們的確早就找專業的風水大師看過，該大師也是如此說，認爲這裡有風水講究，哪怕要拆也得注意。
達本明性之道爲內丹修煉的“性功“，即通過心性的修養，達到虛寂無爲的境界。
道自虛無生一氣，便從一氣產陰陽，陰陽再合生三體，三體重生萬物昌，來闡述順行萬物化生，暗示逆行歸原丹法，以求歸根覆命。
“根據官府走訪調查，當天夜裡院子裡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樣動靜，據打更人所說，子時之際，似有霧氣從院子裡散發出來，起初他還以爲是自己花了眼，並沒有在意，然後——”
……
“正是如此，今日你我難得志趣相投，聽說揚州瓊花開的甚美，若是能夠前去觀賞一二，也不算辜負這大好時光。”
只是這股能量波動，並不能輕易被人類感知到。
很快衆人也發現了周圍其他異常，不僅僅是院子裡面的珍貴名花，全城盛開的花朵都不翼而飛。
政府要搞建設，還是對標國際的大型建築，這意義可太重大了，一旦立項萬難更改。
“花開，仙子下凡啊這是！”
葉秦目露新奇之意，“何謂神遊？”
葉秦沉思片刻道：“我乃無名之輩，道長又何須多問。”
頃刻，一股朦朧的霧氣憑空出現，宛若花海的院子瞬間被濃霧包裹，雲霧翻騰，充斥着種種神秘。
廟宇裡面清幽寂靜，無人可見在其中偏僻的角落，一條大蛇盤旋於此，彷彿沉睡過去，連帶着周圍的氣息也變得朦朧神秘起來，好似歲月悠長。
“老先生，您說笑了。”
其他人並不懂風水學說，男人並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張伯端心馳神往，奈何他肉體凡胎，沒有修爲在身，也無法修煉，只能做到字面意義上的神遊。
眼看張教授還想說些什麼，男人朝着前面走去，“好了，咱們時間緊迫，繼續看看其他地方。”
“肯定是神仙啊！一夜之間能夠讓全城花朵消失的無影無蹤，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神仙，還有誰能夠有這樣的神通廣大。”
他隨即道：“我這番模樣前去，恐怕會引起城中百姓惶恐。”
“我於內丹一道也頗有涉獵。”
聽到葉秦的話，張伯端心中一喜，竟然直接盤腿而坐，與葉秦相對而立，“竟是同道中人，不知閣下對於內丹術有何高見？”
“世間萬物早有定數，又有變數，若是我們提前相遇，也許又是不同的光景。”
“好看是好看，但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這也不是秋菊，現在綻放會不會不太好啊？”
只可惜到最後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無人知道那些花究竟去了哪裡，卻給古揚州城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留下了一段民間傳說。
不少人都聞訊未來，看着空蕩蕩的院子頓時傻了眼。
這件事引發了整個揚州城的熱議，街頭巷尾全部都是在討論，甚至還有人把這事編成了話本，在酒樓裡說書，回回都是人滿爲患。
“你還別說，這花還開的挺好看的，但好像也不是這個季節的花吧？”
養命固形之術是內丹修煉的命功，也就是通過修煉人體內精、氣、神三寶，結成長生不死的內丹。
這便是緣分了，葉秦最開始由氣變爲氣丹，再將氣丹轉化爲金丹，在內丹上，葉秦也可以說得上是精通。
和娘娘廟附近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好似大夢一個春秋。
“莫非這就是北頂娘娘廟的前身？”
葉秦接着張伯端的話又道：“又取《陰符經》火生於木，禍發必克，“生死互根“，“恩害互變“之理，強調內丹修煉重在領悟真訣，適時動機，則陰陽施運，臟腑安寧。”
而在現實世界裡，勘測隊伍走後沒多久，政府的拆除文件也正式批覆下來，首當其衝的便是北頂娘娘廟，畢竟在一片拆除建築當中，它的面積算是比較大的。
也就就是放空自己，陷入深度的冥想狀態，再說白點就是‘神往’。
除了他之外還有張員外，滿臉憤憤不平，“報官！絕對要報官！一定要把這小賊給揪出來。”
“啪！”
頓時引起了衆人的好奇，“不是小偷那是什麼？”
據史料記載，傳說明嘉靖皇帝的母親，到北郊踏青，在此廟小憩進香許下心願，轉年即誕下嘉靖，待嘉靖登基，爲還母願敕建重修此廟。
這裡的百姓更加多，似乎整個揚州城的百姓都紛紛出動，只爲目睹盛況。
“肯定是娘娘來過，特意給我們示警了！”
王大爺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如今施工隊的人一過來，花朵爭相綻放，這難道不是某種啓示？
念及此，王大爺再也不敢耽擱，衝着不遠處的施工隊大喊道：“住手，這娘娘廟不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