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走,板寸男把桌上的電話重重摔在地上:“大哥,你現在怎麼回事?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了,你還跟他們客氣?”
“我救了你一條小命。”孫五長出一口氣,站在窗戶後,手裡拿着一杯茶:“如果我剛纔沒攔你,明天我就得給你辦法事了。”
“就憑他們?”
孫五皺着眉頭看着自己這個膨脹到不行的親弟弟:“老七,咱們年紀不小了,這麼些年下來,你還不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道理?你看沒看到那個年輕人的眼神?”
“什麼眼神?”
“那個眼神就是看屍體的眼神,你懂麼?你在他眼裡就是屍體了,你知道麼?行了,這段時間你把你手下那些屁事整理一下,我沒工夫整天給你擦屁股,我們用了二十年慢慢把偏門生意洗白,我不希望最後毀在你手上。”孫五顯得有些暴躁:“讓下頭那些不入流的混混滾吧,看着心煩。”
孫五揹着手離開,而板寸男坐在沙發上,點上煙半天不發一言。這時,外頭剛纔被谷濤嚇得夠嗆的代理人走進來,搓着手彎着腰對板寸男說:“七爺……那幾個人有點邪門,我覺得不是普通貨色。”
“滾你媽的。”板寸男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然後把茶几上的茶海全部囫圇砸在了他身上:“邪你媽個X,老子在道上混了多少年,什麼人沒見過?去給老子查查那幾個混蛋什麼底細,老大年紀大了,整天就想着退休的事。我可沒他這麼膽小,不就幾個毛人麼,讓老子捏住了,老子弄死他們!”
“那幾個人有點難查,不過……”一頭血的代理人,連臉都顧不得擦就站了起來:“他們幫誰出的頭,我可是知道。”
“那還坐着幹什麼?趕緊的啊!”
“可是五爺那邊……”
“你怕你媽了個X,那是我哥,他還能不幫着我?”板寸男冷哼一聲:“趕緊去!”
而這時,谷濤他們幾個已經坐在車上返回基地了,一路上王磊都是保持着一副笑臉的,看樣子心情特別好。
“這個案子估計能牽扯出一大堆人,我勸你別查。”谷濤靠在副駕駛半閉着眼睛:“這不是我們的業務範圍。”
“那可是條走私大鱷啊,一年幾十個億的量啊,H市大大小小的製造型企業摞一塊纔跟他差不多,這你讓我別查?”王磊深吸一口氣:“我可是自詡犯罪剋星呢。”
“其實我擔心的不是他。”谷濤皺起眉頭:“調頭,回朱婉婷家。”
王磊愣了一下,但還是把方向盤調了回去:“怎麼了?”
“你知道蠢貨兩個字代表什麼呢?”谷濤沉吟片刻:“就是代表做事不過腦子,當時仇當時就要報,他們找不到我們,你覺得會找誰?”
“你說他們會找朱婉婷麻煩?”王磊愣了一下:“不至於這麼蠢吧?”
“不蠢能叫蠢貨?”
小麪包在午夜空曠的大街上一路疾馳,可當他們到達朱婉婷家時卻發現她家的大門已經打開了,裡面卻沒有了人。
“媽的!”六子用力踢了一腳門:“老子要是不弄死他們老子跟他們姓。”
柳絮這時候從背後背的包裡拿出了一個長條形的盒子,打開之後坐在沙發上開始默默無語的組裝狙擊槍,王磊靠在牆邊一遍一遍的撥打電話。
“現在怎麼辦?”六子氣得滿臉通紅:“老子這口氣咽不下。”
谷濤這時轉過頭,他的表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嚴肅,至少六子沒有看到過如此嚴肅的谷濤。他渾身上下都在冒着寒氣,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多麼憤怒,但脖子上跳動的血管已經說明了一切。
“艦長,你的血壓已經達到了臨界,請注意控制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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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塔尼亞的提醒並沒有讓谷濤冷靜下來,他只是仰起頭看着六子他們:“你們先回去。”
“我不回去。”六子嘴一撅。
“回去!”谷濤聲音陡然提高:“這件事我來解決,你要真想幫忙,去找舅舅,給我要一份殺人許可。王磊,緊急把二組召回,明早準備收拾戰場。柳絮,你去盯着那個孫五,只要他今晚敢走出他家的大門,就把他的頭給我爆了。”
“瞭解。”
六子還想說什麼,但被柳絮一把給拽走了,而王磊則湊到谷濤身邊小聲的說:“你有什麼打算。”
“嗯。”谷濤點點頭:“我給過他們機會了。”
而這時,朱婉婷母女已經被綁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裡,她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身邊有很多人,一個留着平頭的男人叼着煙坐在她們面前,翹着二郎腿,露出猙獰的笑容。
“小姑娘。來,告訴哥哥,那個小癟三是誰?”
朱婉婷早已經嚇得淚流滿面了,她顫抖着仰起頭,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孫七揚起手抽在了朱婉婷的臉上:“再問你一次,老子的耐心沒多少了。”
朱婉婷的臉當時就腫了起來,她哭得更兇了,但卻無法回答這個人的問題。
“好好好,不說是吧?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孫七一腳踢在朱婉婷的胸口,把她踢倒在地:“哥幾個,把她倆脫光了掛上,那小子不是有能耐麼,我看看他什麼時候能來救人。”
倉庫裡頓時哭喊聲響成一片,聲音慘烈到讓人聽到就能感覺到牙酸。
“別他媽的摸了,等收拾了正主,你們想怎麼玩都行。”孫七踢翻一個正在動手動腳的小弟:“你他媽沒見過女人啊?去,多叫點弟兄,老子倒要看看他們幾個有沒有能耐找到這來。”
十幾輛麪包車裡裝了小一百號人,而朱婉婷母女就被捆着胳膊掉在廢棄倉庫的主樑上,已經沒有了哭的力氣,就像兩隻風乾雞一樣,隨着夜晚的風來回擺動,像是屍體。
“喂,小妞。你的小哥哥到底還來不來啊?再不來,老子忍不住了。”下面的一個馬仔仰起頭打趣道:“這種鮮嫩的小妞現在可不好找。”
說着,他突然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他下意識的以爲是蚊子,用力一拍,接着鑽心的疼痛就從臉上傳來,然後他連呼喊都沒呼喊出來,就倒在了地上,渾身呈現出詭異的金屬光澤。
“舅舅說,儘可能不要使用熱武器,不然到時候不好收場。”
隱藏在角落裡的谷濤收到六子的留言,而當他回覆的時候,正好是工蟻無人機幹掉第一個人的時候。
因爲有人突然暴斃,而且死狀如此恐怖離奇,倉庫裡的人都亂了起來,孫七在旁邊喊着:“別亂別亂!怕什麼,咱們這麼多人呢。”
“是麼?”谷濤慢慢從陰影中走出來,他沒有穿戰甲,就這麼穿着襯衫長褲就走了出來:“有多少人?”
朱婉婷迷迷糊糊聽到這個聲音,她強撐着睜開眼,發現那個怪人居然真的來了,當時那麼一下,她的精神防線頓時就崩潰了,哭喊聲從她嘴裡傳出來。谷濤側過頭看着她,朝她比劃了噤聲的手勢,然後就慢慢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裡。
“那傢伙去哪了?”孫七皺着眉頭喊道,然後摸起了自己的霰彈槍,指着朱婉婷:“兄弟,再不出來,我可就開槍了。”
正說話,他握槍的手連帶那把槍都被削成了兩截,在他發愣的瞬間,谷濤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用注射器直接給他注射了六毫升致幻劑,接着又隱沒進了黑暗。
那些馬仔發現這個情況之後也開始想要逃竄,但當他們跑到門口時卻發現倉庫所有的門窗居然都被封起來了,雖然是薄薄一層的東西,但無論他們怎麼弄都無法打開這些東西。
接着他們彷彿置身於一個恐怖遊戲裡一樣,谷濤每次出現都會隨機給一個人注射奇怪的東西,保持三秒鐘一個的頻率,而被注射了這些東西的人都會在短時間裡體溫升高、新陳代謝加快三倍並且伴隨有可怕的真實幻覺和極端亢奮情緒和攻擊性。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裡,倉庫就變成了如同十八層地獄一般的可怕空間,裡頭的人發瘋似的開始互相估計,他們無差別的撕扯着彼此的身體,血腥味濃郁到讓人想嘔吐,而谷濤這時候卻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個眼罩戴在朱婉婷母女的眼睛上,然後還給她們帶上了藍牙耳塞。
倉庫裡的惡鬼們互相廝殺着,他們就如同喪屍一樣攻擊一切能動彈的活物,谷濤不緊不慢的用無人機把整個過程全部錄了下來,而他全程都在旁邊觀看着這一場慘無人道的廝殺。
有人被撕碎,腸穿肚爛,挖出心臟。有人被人吃掉了腸子,有人被咬下了皮肉。嚎叫聲、慘叫聲和興奮的吼叫聲在夜空中傳得很遠。
而與此同時,孫五的手機接到了一個視頻請求,正準備睡覺的他,打開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自己的親弟弟被四五個人按在地上分而啖之的畫面,畫面清晰、真實、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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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來有差不多四千字,刪掉了大概一千字才能發。劇情還能連上就是了,好麻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