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膽小如鼠的樣子,沒有讓他感到厭惡,反倒是爲她那句話而感到好笑,她問自己想幹嘛?難道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亂拔男人的衣服?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皺皺的衣服,南天竺收斂了自己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言不發,打量着面前驚慌失措的女人,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只是被這個男人單單這樣看着,晨光心裡就越發的慌亂,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敢和他對視,心裡發虛,但是,心底裡又有一個聲音在提醒着她,明明是自己吃虧啊,自己何必那麼那麼害怕…但是,晨光可是忘了蕭川當時給她的金子,她是自願的。
“我…”南天竺突然開口,想問個清楚,才說了一個字就被晨光打斷。
“你把小石頭還給我!”問男人要是小石頭是真,打斷男人開口說話更是其二,晨光心裡真是怕怕啊,怕男人突然說出那天發生的事情,那麼她真是丟大發了…
“什麼小石頭?”沒有太計較女人打斷他的話,南天竺被女人另一句話給引起了興趣。
什麼小石頭讓這個笨女人這麼緊張,竟然不顧男女之別,不過,這個女人怎麼越看越熟悉,他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可記憶一想超常的他爲什麼記不起來了?
沒有錯過男人眼裡細微的打量,更從他的眼中看出,他根本不知道小石頭的下落,根本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晨光心裡鬆了一口氣,更多的是失落,因爲她發現她丟了一樣無比重要的東西,那個東西叫回憶。
蕭川在一邊看着,兩人很快寂靜無聲,他心裡在一邊乾着急,很是期待接下來發展的劇情,不過又不希望發展的太過火。
烏黑的頭顱,南天竺高了晨光一大截,她低頭,他只看到她烏黑的發頂,三千髮絲順勢而下,柔軟的披散在肩膀以及落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脖子,依稀可見青色的血管,嬌小的身子在他面前那麼渺小,可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力量,讓他也無法做到忽視,瞥了一眼遠處想這觀望的蕭川手下,南天竺若有所思。
“是你救得我嘛?柳寒那?”低低的聲音自他身前傳來,夾雜着無比的失落。
“他把你放在這裡養傷,改天來接你。”本來,南天竺不是多話之人,不過,在聽出女人語氣裡的負面情緒,他竟然難得開口多說一句,令他也很是奇怪。
“哦…”是這樣啊,原來如此,看來這人算是與柳寒認識,那就好辦了,如果他在談起那天的事,她就有藉口了。
“不過,我真的覺的那裡好像見過你?”南天竺突然道出這麼一句話,目光閃爍,他努力回想着當天的情形,總感覺對自己太重要…
聲音雖低,還是一絲不差地落在晨光的耳裡,雖然他的聲音已經很好聽了,但,這對她無疑來說是個好消息,他不記得最好,省的她尷尬,一想到那個場面,恩,她的視線就不自覺地雖然沒有刻意的去看,但是眼睛還是不有自主的往
飄。
憑着女人天生的感覺……啊呸啊呸……她怎麼淨想些噁心的事,而且,還是面前此人…
單單就是意淫一些不該意淫的東西,晨光的臉就不由自主的紅透了半邊天,滿面紅霞的她令人生疑。
“你在看什麼?”上方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問道她。
沒有預料的,晨光回答:“我在看你下面啊…”
語畢,空氣一瞬間寂靜,領口處突然一涼,晨光後退了一步,擡起頭尷尬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顯然,她說了實話,惹得男人生氣了。
媽的,她什麼時候這麼不知羞了。
女人紅霞滿天,更加的驗證了她的話,她確實再看自己的……南天竺差點失去應有的姿態,他這是遇到什麼女人了,不僅是個笨蛋,而且還那麼好色,真是個怪女人…
“過來。”南天竺沉聲道,一雙眼睛依然淡泊如水,但就是還淡泊如水說明這個男人都多厲害,不容易生氣不容易動怒的人最爲深不可測,她要是過去,男人不得分分秒秒掐死她?
爲什麼這麼說,身上懷有武功的晨光自然也能感受到同樣會武功的人身上一些波動,而且,男子修爲之高深,她根本看不出深淺。
又往後退了一步,晨光本着能退多遠就退多遠的想法,深深地看了一眼狀態明顯已經非常不好的男人,拔腿就跑。
南天竺:……
蕭川:……
等等,他看到了什麼?自家主子竟然追了上去,而且很快地就追上了狼狽奔跑的女人,額,他怎麼有種情哥哥追情妹妹的趕腳?
拽住不知死活的女人,南天竺終於動怒了,任她在自己手中胡亂掙扎,南天竺一個巴掌拍了她頭上,力道不輕不重,足以讓她立刻安靜下來。
晨光震驚了,完全呆在了原地,她竟然被一個人拍了,而且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把第一次給他的男人,這是什麼概念,什麼概念?頓時,晨光整個人都不好了,任胸口的疼痛蔓延全身,石化在原地。
“你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跑了這幾步路,南天竺神色未變,就連衣服都如之前一般,好像整個人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唯有他的口氣,道出一個事實,他現在確實有點生氣。
“什麼?”晨光吶吶地道,心思還沒反應過來。
“你中了毒,而且胸口還有傷,我幫你解毒和療傷,你該怎麼謝我?”南天竺一字一句平淡的道出事實,面前的女子由呆愣,變爲驚愕在由驚愕變爲驚恐,令他除了略微憤怒之外,還感到丁點好笑?
“什麼,什麼,我的傷是你治療的?”晨光尖叫,猛地倒退了一步,一臉不可置信,捂着自己的胸口處,淚花差點蹦出來。
撇開男人口中的中毒不說,她現在的身體比之前的好受多了,不用說肯定是男人用了好藥幫她治療,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換藥敷藥都是他經手的嗎?
“恩。”南天竺鼻腔中恩了一聲,有點不屑
地陳述一個事實。
“啊……啊,我不活了。”一句恩直接打破了晨光心中最後的念想,下一刻,她抱着頭在原地轉圈圈,一副完蛋了天塌下來的表情。
南天竺在一邊看着女人瘋語和奇怪的動作,整個人也有點不好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救了一個神經病?
微微皺了下眉,他神色大變,大喝:“停下!”
晨光哪能聽他說,天塌下來了,她不活了不活了,該死的臭男人竟然敢碰她,這,算不算兩清了?算不算?最重要的是她還不確定男人是不是還碰了其它的地方,想她自醒後黃花大閨女一個,什麼男人都沒碰過,如今讓一個陌生的男人療傷,自然不可比避免的看到了上半身,上半身啊,她的清白她的貞操她的她的……
啪…又一掌下來,這一次力道之大,晨光原地打了一個圈才停下來,昏昏沉沉的,連眼前的男人都變成了兩個,白色的衣服聯在一起,好像“大白”。
“大白”晨光呢喃,南天竺微一愣,她再說什麼?大白?是在叫他嗎?有這麼叫人的嗎?這個瘋女人!
“等你傷好了,趕緊滾出去!”南天竺道,僅僅只是短暫接觸,南天竺差點被晨光氣的破功,說不上厭惡但總之對面前的女人沒有任何好感,但相比較別人而已,晨光算是比較特殊的,如果換做別人,現在定是躺在地上血流成河,而事件中心的人還不明所以,一臉畏懼加隱忍的瞪着男人。
哼……南天竺冷哼一聲,把晨光嚇得一縮,趕緊麻溜的從他眼前消失,速度之快令蕭川咂舌,主子的威嚴他見識過,女人這樣的反應也不足爲怪,她不是很囂張嗎?說不記仇纔怪,蕭川現在憤憤不平的心方纔好受了些。
“你在幹什麼?”南天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平淡的問道。
啊嗚……蕭川瞬間消失在南天竺面前,比晨光更快的速度逃向遠方。
看着銅鏡裡的自己,臉色較之前好了許多,唯有左臉上那巴掌印還若隱若現,把鏡子拿過來仔細觀看,依稀可見臉上的巴掌印泛着青色的痕跡,晨光原本微笑的面容逐漸陰沉下來,接二連三的遭人算計,讓誰誰不火,回憶當天,柳母的態度,她竟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扇到她臉上的巴掌劇毒如果是之前準備好的,她妥協了的話這手掌上的劇毒豈不是無用的,回憶當天她的神情以及短暫相處中柳寒的爲人,晨光隱隱猜到背後有她看不見的兇手在推動着這一切,但當然,這只是她的推測,沒有證據,一切都枉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的心情轉爲消沉起來,從閻王口裡撿到一條命,如果當初她沒選擇留下來,是不是事情就不會發生,她便不會受傷,更不用遭受之前的痛楚以及現在的迷茫,如果,傷好後,她還要回不回去,從那個侍衛蕭川口裡得知,她的離開是榮高同意的,或者說他並沒有發表什麼態度就讓柳寒抱着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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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