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額額,好吧,我的身體怎麼樣了。”沈南棠故意忽略了男人的語氣,咳嗽了一聲,接下了南天竺的話題。
顯而易見的躲避,南天竺沒有在追究下去。
他的眸中有化不開的憂傷,不過,轉瞬被被的神情替代。
那股灼熱從沈南棠身上立刻消失,她才舒了一口氣,很壓抑的感覺,又有點別的滋味,她不想繼續追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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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體,一個月內不能用內力。”衆多責怪的話還是被南天竺給吞嚥了下去,雖然他很想質問自己的身體就那麼不重要嘛?爲了救一個已經半死不活的人,竟然拼了自己的命,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沒有出現,她會怎麼樣,是不是從此陰陽兩隔,南天竺不敢想象,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周圍的氣壓又低了,沈南棠還一副懵懂狀態。
心裡只有一種感覺,自己又欠了南天竺一條命。
沈南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不可能心安理得的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更何況,欠南天竺的情,如果不還清,始終是個大結。
可是,她身上,還有哪些男人需要的。
除了孩子和她自己,她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他,只要還清他的恩情,與他撇清關係就好。
南天竺不知道沈南棠的想法,他深深的凝視着她,有種想要擁抱她的衝動。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細細算來,已經有很多時日了,自從再遇見她,平靜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思之若狂。
想念她的眼睛,鼻子,還想念,她身上的味道,她就像是毒藥一樣,一旦接觸,想要忘掉卻是根本不可能。
南天竺這樣想着,果然趴在了沈南棠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擁抱着她。
沈南棠身體立馬一僵,低下頭,男人的發頂,清淡的香味從他頭頂上傳來,她並不討厭這股味道,相反,只要仔細聞一下,還有股安心的作用,可是,她大腦已經停止了轉動,想不到太多的東西。
南天竺就這樣如自己所願,靜靜的抱着沈南棠,小心翼翼的怕壓着她的傷口,聞着她身上得出味道,他緊繃的神經慢慢的鬆懈下來。
再次擁抱,他的情只有更濃厚。
他知道,她的心有多大。
曾經想過要把她綁在身邊,可是,迦若大師說過,如果愛一個人,那麼就是全心全意的去支持她做喜歡的事。
他有自己的想法,可是這想法在沈南棠身上不管用,反而看着她受傷,他心裡越發難過,那麼,這樣的方法,他何不嘗試一下。
你愛的,我會去愛,你討厭的,我會更加討厭,你想要的,我會幫你,你不想要的,我會當作寶貝,只要你能夠多愛我一點。
南天竺心裡的深情告白,卻沒有說出來。
“喂,我餓了。”上方女人的聲音細弱蚊蟻。
南天竺立刻起身,關切的看着她。
“我餓了,想要吃飯。”沈南棠睫毛低垂,輕輕
的說。
因爲躺了四五天的身體,只能進一些流食,現在她的肚子空空如也,早在醒的時候餓得咕咕叫,可是,她還沒來及說,屋子裡就出現了這兩個人。
不管怎麼樣,還是填飽肚子要緊。
這些事,等她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在詢問南天竺,要不然,現在問,男人一個不高興,自己的下場說不定會死的更慘。
沈南棠全面的想。
“好,你等着,我給你去拿。”南天竺動作很快,安慰沈南棠的同時,已經快速起身。
沈南棠側頭,只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看不出來,他的動作挺快的,沈南棠的心裡越來越糾結,整個人的思緒糾結成了一股麻花。
南天竺去的很快,回來的時候也很快,推開門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個托盤過來,先是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想要過來,扶起沈南棠。
“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來就行。”沈南棠頭輕輕的避開了南天竺的手,神色有點冷的說。
她故意裝出這副樣子,就是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可是,南天竺的心早在之前已經千瘡百孔,隨着時間積累,已經長上了疤痕,厚厚的一層造就他的臉皮非常之厚,他無視於沈南棠疏離的動作,神色清淡的強勢又不失溫柔的將沈南棠給扶了起來,一舉一動之間,沈南棠再也不能拒絕他。
這個霸道的男人。
沈南棠苦笑,只能任由他貼心的把被子放在身後,供她倚着。
腹部傳來疼痛。
她小手輕輕的揉了揉,表情有點痛苦。
結果被南天竺細心的發現了,他立刻停止了拿飯菜的動作,走過去,坐在牀前,伸出手力度適中,又很巧妙的躲避過她的傷口,給她輕輕的揉了揉。
“很痛嘛?”他輕聲問,神情緊張的看着她被子下的腹部。
幸虧沒有捅到重要的位置,否則,沈南棠就算是有兩條小命,也不一定會不會挺過去。
迦若大師說,她的身體之前就遭受過很嚴重的創傷,身體各個機能,也被破壞的很嚴重,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養過了一點,可是,這些都微不足道,用一句話來說,她這輩子身體也就這樣了,只能慢慢的養着,纔不至於英年早逝。
所以,她知道她的身體再也不能遭受創傷了嘛?
沈南棠看不到的角度,南天竺神情複雜。
這個女人,今年才二十有二,她活的有多累,她知道嘛?
南天竺很心疼沈南棠。
“好了,我想吃飯了。”沈南棠輕輕的推了一下南天竺。
“嗯。”他應道,起身把飯菜端來過來。
當沈南棠看清楚面前的飯菜,皺起了小臉。
又是稀飯和饃饃。
難道,偌大的一個國家就窮到這個步數了嘛?
“我不想吃,有沒有別的。”沈南棠略
微嫌棄的轉過頭,詢問道。
“大師說你現在的身體只能吃這些。”南天竺回答,看她一臉菜色,他很心疼,可是,大師,囑咐過,她只能吃些這個,等她身體好點,纔可以食用些別的。
“可是,我不想吃。”沈南棠一張小臉變成了苦瓜臉,不再看稀飯和饃饃一眼。
這幾日昏迷中,她可沒忘記,她吃了幾日稀飯,再吃她就吐了。
“乖,先將就下,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吃大餐。”南天竺的語氣中帶着寵溺,不自覺的把沈南棠當成了失憶的那段時間。
如此小孩子的口氣,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從南天竺的嘴裡說出來。
沈南棠竟然莫名其妙的紅了臉。
繼而甩掉不該有的念頭,她的口氣很衝:“如果沒有別的,我就不吃了。”
帶着賭氣的成分,沈南棠的小嘴不自覺的嘟了起來,讓人很想咬一口。
南天竺很不爭氣的嚥了一口唾沫。
自從,三年前,他把她的處子之身奪走,就再也沒有碰過她。
說實在話,二十幾年來,沈南棠是他唯一的女人。
他自認爲自己是自制力堅強的男人,可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他也有自己的無奈,可是,他不會找任何人解決。
男人目光又變的灼熱起來。
沈南棠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有撒嬌過,有點不妥。
“喂...”沈南棠又叫,打破了南天竺的臆想。
南天竺輕輕的閃過頭,掩飾掉心裡的狼狽,才又轉過頭,神色認真的好像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你不吃,那麼我就餵你。”面對耍賴的女人,只有比她更耍賴,南天竺忽然琢磨出一條經典。
果然,沈南棠眼睛閃了閃,臉色的紅潤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羞得。
眨眨眼,她只能無奈地把手伸到了南天竺面前。
南天竺視而不見,自己先把粥碗端了起來,然後用勺子攪了攪,端着粥碗就到了沈南棠的嘴邊。
沈南棠愣了,這是幹什麼?
“吃吧。”南天竺開口。
“我不要你喂,我自己能吃。”沈南棠皺眉,想要把粥碗接過。
不是她只要肯吃,他就不會喂嘛?
他怎麼能夠出爾反爾。
“不行。”南天竺強勢辯駁了沈南棠的話。
“可是,你說過,只要我吃,你就不會喂啊..”沈南棠兩手一攤,氣嘟嘟的。
不滿的瞪着眼。
“我確實說過,可是此喂非彼喂。”南天竺一本正經,舀了一小湯匙,溫柔而又強勢的喂進了沈南棠的嘴裡,堵住了她的話。
想跟他鬥,還嫩點。
“你...”沈南棠一連說了幾個你,就再也說不出別的來。
真是奸詐的老狐狸。
沈南棠惡狠狠的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