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捧着小牧緊跟在身後,一雙眼睛悄悄盯着他高大的背影,神思活絡,隱隱有一個計劃在她腦海中形成。
竟然你們對我不義,休怪我對你們不仁。
過了一天,這天氣似乎是更冷了,一出來,迎面一股寒風,吹得晨光只打哆嗦,許是在屋子裡的緣故,此時,她站在外面渾身上下都冷得厲害,邁不開步伐,似乎不想離去,夕陽的餘暉籠罩在她的身上,美煥美倫,她嬌小的身體在野人部落格外的特殊,看慣了自家部落女人的軀體,突然來了一道小清新開胃菜,回過頭看她跟上沒有的哈比一時拔不下眼來。
視力極好的他,看到她臉上的眼睫毛一撲閃一撲閃的,好像一把扇子一樣掃過他的心裡,癢癢的,他不討厭,有點歡喜,她嘴角緩緩露出的微笑好像是部落外盛開到極致的野美人,無時無刻地不再勾引他,看着看着,哈比的眼神又灼熱起來,他不會放棄的,就算是把部落全部奉上,他也一定要把她的身子和心搶過來,做自己的妻子,因爲自己實在太喜歡她了。
哈比內心大膽毫無顧忌的想法,晨光自然感受不到,但他比之前更加濃烈的眼神,她沒錯過,但她沒動作,她在賭,他會不會過來牽她,若是過來牽她,那麼這個計劃必勝無疑。
“走吧…”哈比上前,如她所願,牽上了她的手。
一夜風平浪靜,晨光在哈比的牀上的睡得極其安穩,大概是他從部落裡拿來的藥起了作用,她肚子上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把許多雜事找了角落放好,一夜無夢,頭旁邊是小牧盤着身子,在她不遠處是哈比另起的牀,她一夜無夢,第二天早晨起來神清氣爽,天氣也明媚,但是,她的心中開始流淌起一股不安,她沒有對哈比吐訴,只是放在心底,上午做什麼都小心翼翼,也不出門,開始思考自己的計劃到底應該需要怎麼做,或者什麼契機來推動它,她在等待機會,只是還差一個條件,除了利卡的死,還缺了一個重大的炮彈,來點燃他們之間部落的點火線,思考過程中,她沒有忽略先知婆婆這個人,她知道,若是兩個部落開戰,先知婆婆肯定有所動作,她在這羣頭腦發達落後的野人部落,似乎是最大的阻礙…
她不知道,她在思量自己計劃的同時,有一個計劃也圍繞着她展開,而且,來勢洶洶,讓她措手不及,以至於自己終於下定決心,拿無辜的人開了刀,一場部落之間的戰爭因爲對方的推動,進程加快了速度。
到了下午,她心裡方纔安穩了些,於是,她決定出去尋找藥草,來醫治傷口上的傷,她自己清楚,再也拖延不得了,可是,門口有兩個侍女把守着,這對她的離開稍微有點困難,雖然,她們的交流有一點障礙,但這並沒有難倒她,在哈比身邊的這幾天,她並沒有坐以待斃,反而央求哈比將他們部落的語言教給她,她本身並不笨,一些基本的交流對她這個初學者來說簡直就
是輕而易舉,舉一反三,晨光才發現學習他們部落的語言並不難,只要仔細琢磨,他們這裡的語言跟她們朝夏國的語言有點相似,其中的淵源,她暫時不感興趣,對門口裡的兩個侍女連番恐嚇加威脅,她們才堪堪放自己離去,並囑咐她快點回來,晨光並沒有放在心上,她的離開,就算是哈比下一刻回來知道了,他也不會對自己或者對他的侍女怎麼樣。
“阿伊,你說這是哈比少主的新歡嗎?”等晨光走後,她們開始八卦起來。
“可能是吧。”叫阿伊的女子回答,從晨光出現在她們少主身邊的那一刻,好像有什麼發生了變化,他們從不主動的少主爲了一個女子打破自己的原則,還將她收留在自己的屋子裡,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發生纔會奇怪那。
“就應該是,你別忘了她前天從自己的屋子失蹤,少主差點急瘋了的模樣。”
她們是哈比身邊最爲忠實的侍女,一般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原因,哈比對她們從來不會下重手,可是當晚那個女人救回來之後,少主二話沒說就讓她們領了板子,並且扣除了本月應得的食物,這對她們來說,算是比較重的懲罰了,她們心情真的複雜地很,說不定再過幾天她們又要喝上少主的喜酒了,也少主的正牌妻子而言,這差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只是她們一直沒深入交流而已。
她們對晨光的來歷以及她身上的神秘感到好奇,竊竊八卦着,被談論的人按照自己的記憶走出了野人部落的後門,期間躲開了幾個來回走動的野人,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走在上山的路上,她的大腦高速運轉,根據上一次的記憶,她一路走一路摸索,發現幾個可能生長藥草的地方,或者直接被他們忽略的地方,那些地方或偏僻或者高險,沒有一個地方是輕而易舉能得到的,可是,她只能應着頭皮,提上心。
寒風獵獵,她雙手雙腳都攀附在岩石上,身體緊緊地靠着岩石,不留一絲縫隙,一隻手動了,另一隻手再跟上,清冷的石頭有的冒着尖尖,扎進了她嬌嫩的手掌心,在她的膝蓋等處摩擦,刺痛陣陣,她咬着牙,忍着,冷汗從她的額頭上冒了,鼻間也冒出了虛汗,身體隱隱地發抖,她有點支持不住了,往下看,她已經爬百丈,往上看還有十丈的距離,額頭上的淚珠混入眼睫毛中,酸酸的,咬咬牙,她又跨上了一個凸起的石頭,如此,堅持下,她終於採到了她想要的草藥,寶貝似的拿在手裡,然後下來就順溜了許多。
一下午,收穫也不少,她終於將她心裡幾種比較重要的草藥採到了手上,雖然過程很艱難,但如此下來,身上出了許多汗痛快了許多,寒風一吹,她頭上的冷汗漸漸地被吹乾了,把洗乾淨的藥草放在嘴裡嚼了又嚼,她把獸皮掀起,看着腰間的傷口,狠了狠心,把草藥全敷在了上面,嘶…好痛,她咬牙,極力忍住,臉色瞬間蒼白無比…
敷好草
藥之後,她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包紮技術越來越好,臉上綻放除了一抹蒼白的笑容,慢慢地站起身,準備下山。
突然,一行人出現在她面前,爲首的是哈採,一個女人在一堆男人中格外醒目,眼中閃過冷漠的光,晨光想要掉頭離開,誰知道,哈採在她之前看到她,及時地叫住了她,她本來不想理會,但又怕落下什麼閒話,轉過頭,看着她走近。
她不知道遇見哈採是意外還是,晨光沒有多想,但對於受傷的哈採來說,她看到晨光偷偷摸摸地出了部落後門,就跟在了身後,看着她一路艱難的採草藥,心下明悟,然後和幾個打獵的人合流在一起,裝作很巧的經過她這裡,她自己之前就打算好了。
“這是什麼?”她指了指晨光手中的藥草,嘴裡嘰裡咕嚕,不管晨光聽懂還是沒聽懂,一把上前就要把她手中剩餘的草藥給奪過來。
晨光自然不肯,下意識地她就往後倒退了一步,眼中全是戒備,這個女人是強盜嗎?一上來就奪她的藥草。
然而,哈採似乎是沒看到她躲避的動作,繼續向前,直到她們躲躲閃閃退了大約五丈左右,哈採突然朝着她神秘一笑,就在她心裡咯噔一下,察覺不好的時候,哈採的袖子下飛速的露出一個細長的利器,握在手中迅速地塞在了晨光伸過來的手中,然後噗通一聲,她整個人往後仰,坐在了地上,聲音之大,她身後的獵人飛速的跑了過來。
“你竟然傷害我!!”哈採指着一臉錯愕的晨光,不可置信,捂着胸口的地方,正在流血,很快地沾滿了她的手掌心。
“我沒…”迅速地把利器扔在了地上,晨光看着對她怒目相向的獵人們,心裡閃過一抹慌亂,這個哈採,真歹毒。
她好像知道了她從部落出去那一道若有如無的目光是誰的啦,原來,她早就計劃好了,衆目睽睽下,看她怎麼解釋。
真是歹毒的女人。
“你怎麼會傷害部落首領的女兒,你膽子不小啊,我怎麼沒見過你?”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有分量的獵人問道,他嘰裡咕嚕,語速不快,晨光勉強能聽清楚。
她臉上沒有一點獵人們認爲兇手的慌亂,神色淡定的回答:“我知道她是首領的女兒,我爲什麼要當着你們的面刺傷她。”
她的反擊,坐在地山神色痛苦的哈採有點不敢相信,怎麼短短几天她就會說她們部落的話了,之前是裝的還是才學會的,她疑惑,因爲晨光學會她們部落的語言,更加惱火,因爲懂了會說對她的威脅又增大了一分,不過,這個臭女人就是學會了又能怎麼樣,她離死不遠了。
本着這樣的想法,哈採可憐兮兮地對衆位獵人說:“你們別聽她胡說,她是個外來者,老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所以,她可能就是想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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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