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清晨,雖然寒風依然凜冽,可是瑾萱與歐陽瀛玄一行人已經在出發前往無憂谷的路上了。因爲距離莫言的婚期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因此瑾萱這一次的行程註定要過的很辛苦。不比上次去無憂谷的時候陽光明媚,只這一路上的呼嘯着的寒風就足夠令瑾萱叫苦不迭。可是想到這次去是參加莫言的婚禮,因此不管瑾萱有多麼畏懼寒冷,依然還是跟着歐陽瀛玄上路了。
好在歐陽瀛玄知曉瑾萱畏寒的特點,因此命人預備的馬車裡燃有足夠的炭火。因此外面雖冷,可是馬車裡卻是異常的溫暖。當踏進馬車的那一刻,瑾萱心裡還是不由得暖了一下的。別看歐陽瀛玄總是悶不吭聲的樣子,可是做起事情來還是挺心細的,也由此看出了他對瑾萱的在乎。
爲避免尷尬,也因爲習武之人並不畏懼這點寒冷,因此這次安排的馬車是瑾萱與綠珠專用的,而歐陽瀛玄帶了無痕、鍾離一起騎馬前進。三人緊挨着馬車緩慢的前進,唯恐路上地滑出現什麼意外。
等到幾人一路趕到無憂谷的時候已是婚禮的前一天了。重新來到無憂谷,瑾萱的心也忍不住的顫動了一下。當年就是在無憂谷的時候她與歐陽瀛玄最終確定了兩人的感情,若不是來了一趟無憂谷,或許兩個人在後面的生活里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了。
無憂谷依然是當年的無憂谷,只是景色卻不是當年那般了。或許是季節的原因,無憂谷裡沒有當年看起來那麼生機勃勃,而是在寒風中有幾分蕭條的味道。只是那份幽靜依然不變,甚至比之當年更勝了幾分。
知道歐陽瀛玄和瑾萱一行人已經趕過來,莫言早早的就已經在谷外等候了。迎着幾人回到谷中安排着歇下之後,莫言只能去忙明日婚禮上的事情。而瑾萱一行人也因爲趕了半個月的路頗有些累了,因此在莫言安排好住處之後就各自回房間休息。
對於明天的婚禮瑾萱還是有些期待的。一來是因爲莫言在她心裡是哥哥一樣的人物存在,既然是哥哥,那麼他的婚禮瑾萱必然會比較興奮的。二來瑾萱來到這個世界不知不覺已經好幾年了,可是除了自己的那一場婚禮之外根本就沒有遇見過其他的婚禮了,而自己的婚禮瑾萱作爲新娘子自然是不能觀完整個婚禮的。因此瑾萱作爲一個古代人生活了幾年之久,可是對於古代的婚禮基本上還是沒什麼認識。此次有一個機會讓她知道這些她一直很感興趣的事情,她心裡的興奮更是可想而知了。
因此雖然瑾萱的身體也是疲憊得厲害,可是一想到明日莫言的婚禮瑾萱就有些激動的睡不着。等到綠珠已經下去休息了之後,瑾萱依然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等到瑾萱好不容易睡着,天卻是已經漸漸的開始亮了。
匆匆的洗漱之後,瑾萱就奔向行禮的屋子。不過因爲古代規矩
較多,新人在成禮之前三天是不能見面的,因此新娘子被安排在了谷外一處農家家裡,到時候新娘就從那家人家裡出嫁了。瑾萱趕到的時候正好是莫言準備出谷迎親的時候。
或許是因爲老天也不想太過爲難這對新人,這天的天氣居然格外的好。就連那每日裡呼呼的風聲都似乎低了許多,空氣中寒冷的氣流也明顯較前幾天要少了很多,更不用說天上居然還出現了久不露面的太陽。在冬日陽光的照射顯得格外的溫煦。而這樣明媚的天氣在這樣的冬季裡更是少之又少的,可見得今日果然是一個成婚的好日子了。而作爲新郎官的莫言正是在這樣明媚的日子裡一臉興奮的去迎接他的新娘子。
瑾萱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莫言身穿一身的大紅禮服,騎在一匹渾身毛色烏黑髮亮的寶馬之上,正一臉興奮的領着自己的迎親隊伍往谷外而去。
原本瑾萱想跟去一路觀禮的,因爲據說在新娘子出嫁前也還是有一些禮儀需要做到位的。只是因爲瑾萱是一已婚的婦人,在這樣的場合去迎親明顯有些不合適,這才無奈的看着一臉興奮的莫言騎在那匹精神抖擻的駿馬之上一路浩浩蕩蕩的去迎親。而瑾萱只能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以及聽着那些遠去的喜樂之聲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聽不到了才作罷。
到了中午的時候瑾萱都已經快等不急了,她表現的比她自己成婚那時都還要心急。只是聽綠珠說估計得到傍晚的時候迎親的隊伍才能夠回來,瑾萱無奈的只能在自己的屋子裡焦急的等待着。好在冬天的白日過的異常的快,不過是才過了中午,沒一會子的功夫就迎來了傍晚了。瑾萱估計着時間差不多了,因此拉着綠珠又跑到了行禮的屋子。此時屋子裡已經有好些人在等着觀禮了。
因爲莫言一直以來做人都比較低調,加上無憂谷的居住面積有限,因此莫言成婚所請的人並不多,加上瑾萱一行人也不過幾十人而已。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估計也多數是莫言救治過的病患了。不過像這樣喜慶的時候大家也並不計較那麼多,不管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此時在莫言的婚禮之上都是一樣的賓客,並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而瑾萱個不看重身份的人,因此一進到大廳裡就趕緊鑽到人堆裡找了個有利於觀禮的位置站好。已經錯過了觀看新娘子出門,接下來的拜堂瑾萱可不想再錯過了。因此瑾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定定的站在自己選好的位置,任誰也擠不走她。而綠珠因爲有瑾萱這麼一個愛好觀禮的小姐,也只能悲劇的跟着瑾萱定定的站着,直盼着新人們快些到來行禮了。
好在瑾萱和綠珠來的時候已經準備到吉時了,而古代拜堂尤其講究時辰一說,吉時是什麼時候就必定是什麼時候拜堂的,否則就會被認爲是不吉利。眼看着時辰馬上就要到了,瑾萱越發
的興奮起來,也因此沒有注意到在她不遠處站着的歐陽瀛玄。
歐陽瀛玄自然不能理解瑾萱此時的狂熱是因何產生的,只是他清楚的感覺到此時的瑾萱比當初他們成婚的時候要顯得興奮的多。不知道的人竟像是瑾萱與兩位新人有着什麼特殊的交情似的。不過因爲瑾萱喜歡,歐陽瀛玄也不好起破壞瑾萱的興致,因此只能遠遠的站在瑾萱的身後,默默的保護着她。
接下來的一切就顯得有些按部就班了。在吉時到來的時候,莫言總算牽着新娘子來了。和瑾萱事先知道的一樣,莫言是手牽着一條紅綢,而紅綢的另一端自然就是新娘子了。新娘子被莫言牽引着來到了正中的位置站好,而因爲兩人的父母都早已經不在世了,因此高堂之上是空無一人,只放有莫言父母的牌位。
擔任司儀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有些資格的留着一拽山羊鬍子的老人,待新人站好之後,司儀也開始了他的工作了。只聽他高喊一聲:“吉時已到,新人拜堂!”隨着他的聲音落下,站在莫言和新娘身邊的丫鬟立即迅速的拿過兩個軟墊墊在兩位新人的正後方。等墊子鋪好之後,莫言就牽着紅綢轉過身子跪在自己身後的軟墊之上。一邊的新娘子因爲被紅蓋頭遮擋了自己的視線,只好由身邊的丫鬟扶着跪下。
等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司儀又一聲高喊:“一拜天地!”兩位新人就對着屋外的天地行了一禮。行好禮之後依然是莫言先起身,然後新娘子由丫鬟扶着站起,二人再一同轉過身子面對自己的正前方的方向。
拜高堂的時候依然是聽從司儀的喊聲之後纔開始的。只是因爲高堂之上並沒有人,因此只是拜過了就算行過禮,自然就免去了敬茶這一道工序了。隨後的一切就是如同瑾萱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夫妻交拜之後就是送進洞房了。而新人們在喜婆和丫鬟們的帶領下走往他們的新房的時候,一邊有人已經招呼着觀禮的人坐到早已經備好的酒席之上。瑾萱因爲只是想觀禮,對於酒席倒並不是很有興趣,因此在衆人都坐好之後只有瑾萱還在看着新人離去的方向,似乎是有什麼想法似的。
其實瑾萱對於古代的鬧洞房也是極感興趣的。只是現在大家都已經坐在自己的席位之上,並沒有一個人跟去新房裡,瑾萱也不知道古代的鬧洞房是個什麼情況,既然大家都已經坐下了,她也只能依照這裡的規矩坐下。只是一顆心其實根本就不在宴席之上,而是飛到了別處了。
待到大家都坐好之後,不過片刻的功夫莫言就從新房裡出來了。依照這裡的規矩,只能有新郎官一人出來面謝衆位貴客,因此此時出現的只有莫言一人。看莫言滿面紅光的與周圍的人喝酒交談,瑾萱的心情也變得極好,不知不覺的已經加入了用餐的隊伍中了。至於鬧洞房一事,不一會就被瑾萱拋在了腦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