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難惹 372 當真是女大不中留
慕凌珏自顧地思忖着,過了好半晌,纔開口道,“大姐,不知外頭的那些傳聞……”
“不過是百姓茶餘飯後的閒言碎語罷了。慕梓煙卻不以爲然地說道,“不必放在心上。”
“是。”慕凌珏見她如此淡然,便知曉她早已知曉,隨即斂眸乖順地應道。
軒轅青箐坐在一旁看了又看,過了一會,便聽到外頭傳來稟報聲,說是蘇沁柔來了。
慕梓煙淡淡淺笑,待蘇沁柔入內之後,她緩緩地起身,“嫂嫂。”
“妹妹。”蘇沁柔笑吟吟地上前,二人見禮之後,便一同坐下。
軒轅青箐坐在一側,便瞧着慕梓蕪,低聲道,“五妹妹最近在學什麼?”
“倒沒有什麼,母親請了繡娘來。”慕梓蕪柔聲道,神色間自是透着大家閨秀的端莊來。
軒轅青箐微微點頭,“我倒是不會那些勞什子的東西。”
慕梓蕪低聲道,“我自是也不喜歡的,不過娘說讓我也學着些,免得日後出嫁了平白地讓人笑話。”
“哦。”軒轅青箐滴溜溜地轉着眸子,轉眸看着慕梓煙,似乎想到她也是會女紅的,偏偏她反倒沒有學那些東西。
慕梓蕪笑着湊了過來,“青箐姐姐,你這些時日可是要住在府上?”
“恩。”軒轅青箐點頭,衝着她笑道,“你可是尋我有事?”
“有。”慕梓蕪悄悄地湊了過來,“青箐姐姐明日可要過來我這處。”
“好。”軒轅青箐想着慕梓蕪也是個機靈古怪的,不過如今表現得有些安分罷了,瞧着那滴溜溜地轉着的眸子,便知曉明兒個怕是會有有趣的事兒。
慕梓煙自是看到了二人在一旁竊竊私語,她也只是佯裝不知,只是轉眸笑吟吟地看着蘇沁柔。
蘇沁柔不疑有他,只是任由着她打量着,她有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被慕梓煙看出破綻來,其實她並不知曉,自己即便易容的再好,也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慕凌軒第一次便發現了她是冒牌的,只是當時他並未表現出來,生怕打草驚蛇,故而才與她周旋這麼久。
慕梓煙心中冷笑,只覺得眼前的這蘇沁柔畫皮難畫骨,這骨子裡頭的東西,即便是外表裝的如何如何,也是改變不了的。
慕梓煙雙眸微凝,只覺得這一刻,心頭凝聚了殺氣,不過嘴角地笑意卻依舊是淡然親和的,過了一會,軒轅青箐與慕梓蕪便不說話了,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蘇沁柔的身上。
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後便起身道,“嫂嫂,我出去了。”
“好。”慕梓煙溫聲應道,接着便瞧見慕凌珏與慕諳也起身。
待幾個孩子都出去,如今只剩下慕梓煙與蘇沁柔,還有她懷中的慕其姝,慕梓煙低笑了一聲,“嫂嫂,姝姐兒這幾日便留在我這處吧。”
“她向來與你親近。”蘇沁柔也巴不得慕其姝莫要跟着她,也不知怎得,這小丫頭怪的很,只要靠近她,便會不住地哭,免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只能暗中做一些手腳,只是長此以往下去,萬一這丫頭出了什麼事兒,反倒是提前暴露了她的身份。
慕梓煙見她並未有太多的不捨,大抵是明白了什麼,只瞧着慕其姝纔不過一歲,可是那眼神中卻多了幾分地防備,整個人縮在自己的懷裡,就是不肯親近蘇沁柔。
她當然知曉這是母女連心,這孩子自是熟悉自己母親氣息的,又如何能夠親近這個陌生的冒牌貨呢?
蘇沁柔中低笑了一聲,而後說道,“妹妹的身子如何了?”
“差不多了。”慕梓煙依舊是笑着回道。
蘇沁柔即便裝的再像,可是面對慕梓煙的時候,總是有些怯怯的,卻也不敢親近,只能這樣半近不遠地說着話。
正巧,慕其姝突然哭了起來,慕梓煙低頭一瞧,原來是尿了,轉眸看向芸香,接着抱着慕其姝起身,“姝姐兒倒是調皮的很。”
“是啊,這般調皮,也不知是隨了誰?”蘇沁柔低笑道。
“定是隨了我了。”慕梓煙連忙順着話說道,俗話說,侄女的模樣隨了姑母,而慕其姝瞧着也的確與她有幾分地相像。
蘇沁柔瞧了一眼慕其姝,微微點頭,“可不是嗎?”
“我小的時候也調皮的很呢。”慕梓煙有意地說着兒時的事情。
“是了。”蘇沁柔是不知曉真正的蘇沁柔幼時的時候與慕梓煙二人不對牟的事兒,如今也只能訕訕地應了,儘量避開不提。
若是放在真正的蘇沁柔的身上,此刻怕是抱着慕其姝,跟慕梓煙好好地打趣一番呢,故而這便是真假的不同。
慕梓煙心中一陣冷笑,身上被弄溼了,故而便將慕其姝抱給了芸香,而後又轉身入了裡間換衣裳。
蘇沁柔一瞧,當下便有了主意,便笑吟吟地跟了進去,慕梓煙入了屏風,碧雲拿了趕緊的衣裳前來,隨即便將身上的物什都放在了一旁的絡子裡頭。
蘇沁柔走了過去,擡眸看着四周再無其他的人,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拿了掛在一旁的鑰匙,而後換了另一把放着,接着便裝作若無其事地站着。
那一番舉動做的甚是隱秘,因着動作太快,根本無法看清楚,可是如何能夠逃得過慕梓煙的眼睛,她是故意爲之,故而便也若無其事地出來,擡眸看着她說道,“聽說嫂嫂前幾日回了一趟蘇侯府,也不知二
一趟蘇侯府,也不知二表妹如何了?”
“大嫂調養的不錯。”蘇沁柔順口說道。
慕梓煙暗中冷笑,暗中蘇沁柔喚齊玉兒的時候,也是喚着玉兒妹妹,只有在外頭的時候才喚一聲嫂嫂的,如今見蘇沁柔自露馬腳,便也只是裝作不知罷了。
蘇沁柔當然不知自己露出了這麼多的破綻與馬腳,還自顧得意地與她說笑着,過了一會,便離開了煙落院。
慕梓煙緩緩地坐下,瞧着芸香哄着慕其姝睡了,便擡眸看着金枝說道,“倒是讓我高看了。”
“主子,這假的大少奶奶倒是個身手敏捷的,不過可惜了,太沉不住氣。”金枝在一旁低聲道。
“讓哥哥準備準備。”慕梓煙雙眸微眯,冷笑道。
“是。”金枝垂眸應道,便退了下去。
慕梓煙給的那鑰匙是真的,不過是隻能開一次的,所以,能不能逃得出來,便看他們的運氣了,而這次,她必定要將慕梓兮徹底地毀了。
慕梓煙雙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讓她好好受着吧。”
“娘娘。”碧雲走上前來,恭敬地行禮。
“恩?”慕梓煙擡眸看着碧雲,見她神色有些異樣。
“小公主那處出事了。”碧雲連忙跪下說道。
“出事?”慕梓煙雙眸一沉,連忙起身道,“怎會出事呢?”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如今在五小姐的院子裡頭,渾身都是血。”碧雲低聲道。
慕梓煙連忙擡步向外走去,急忙出了煙落院,等去了慕梓蕪的院子,便見齊氏已經趕到了,慕梓蕪的小臉嚇得慘白,整個人瑟瑟發抖。
慕梓煙匆忙上前,便瞧見軒轅青箐倒在地上,此刻也沒有人敢動,只瞧着她身上趴着一條蛇,到哪蛇顯然是有毒的,而軒轅青箐被蛇咬了一口,只是那蛇卻依舊不願離開,此刻正吐着信子。
慕梓煙不及有她,連忙走上前去擡起手便要將那蛇抓住,齊氏見狀,倒抽了一口冷氣,“煙兒。”
只聽到一陣嘶嘶地聲音,便見慕梓煙已經將那蛇捏在了手中,抽出袖中的匕首,將那蛇在七寸處攔腰折斷,接着便丟了出去。
慕梓煙彎腰連忙將軒轅青箐抱了起來,入了屋子。
慕梓蕪瑟縮地靠在齊氏的懷裡,“娘,我真的不知道。”
“你這丫頭怎得無端端的闖禍了?”齊氏擡起手拍着慕梓蕪的手,冷聲道。
“是……是……”慕梓蕪哭得泣不成聲,接着便倒在了齊氏的懷裡,“女兒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會朱釵,只是有人教唆女兒的。”
“什麼?”齊氏眸光一凝,擡眸看着這院子裡頭的人,暗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看來這裡頭當真還有不安分的。
慕梓蕪小臉哭得通紅,只是看着齊氏的時候多了幾分地期期艾艾,“娘,女兒並非是您的親生女是不是?”
“胡說道。”齊氏怒喝道,“你膽敢說出這番話來。”
“可是……”慕梓蕪看着齊氏,“就連小公主都看出來女兒與家中的人長得不像。”
“是誰告訴你的?”齊氏冷聲道。
“不知道。”慕梓蕪搖頭道,“只是每每睡着的時候,便瞧見一個女子從黑夜中走來,告訴我,我不是慕家的人,說女兒是野種。”
“胡說!”齊氏捏着慕梓蕪的手臂,擡起手便打了過去。
慕梓蕪不可置信地看着齊氏,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慕梓煙雖然在屋子裡頭,卻也聽到了慕梓蕪的話,雙眸一凝,冷笑道,“當真是賊心不死。”
“娘娘,小公主如何了?”芸香走上前去,擔憂地問道。
慕梓煙掌心一動,用內力將內毒血逼了出來,而後親自餵了解藥,低聲道,“不妨事,歇息兩日便好了。”
“是奴婢該死。”芸香連忙跪下,“沒有看着小公主。”
“去請夫人進來。”慕梓煙冷聲道。
“是。”芸香應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齊氏並未理會慕梓蕪,而是擡步向內走去,面色溢滿了寒霜,想着自己這些年來含辛茹苦的將這孩子長大,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卻也視如己出,如今當真寒了心。
慕梓煙知曉齊氏生氣的緣故,接着走上前去說道,“娘,此事也不怪五妹妹,她還年幼,難免被挑唆。”
“挑唆?”齊氏冷哼一聲,“我如何待她的,這慕家又如何待她的?”
慕梓煙連忙給齊氏順着氣,接着看向碧雲,“去將五小姐請進來。”
“是。”碧雲應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便見慕梓蕪走了進來,她臉上引着紅印,可憐兮兮地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慕梓煙擡眸掃過她跟前的丫頭婆子,沉聲道,“這院子裡頭的人定是不能再用了,都打殺了。”
“是。”碧雲應道,接着便帶着人將院子裡頭的丫頭婆子都拖了出去。
慕梓蕪自然是知曉慕梓煙的手段的,她心裡越發地難過起來,她最怕的自己不是慕家的人,倘若真的如此,那麼以後母親與大姐便不會像從前那樣待她了,那她該如何呢?
慕梓煙盯着慕梓蕪,沉聲道,“那蛇是怎麼回事?”
“大姐,蛇不是我放進來的。”慕梓蕪擡眸淚流滿面的看着她。
慕梓煙雙眸一凝,“說。”
慕梓蕪渾身一
梓蕪渾身一顫,連忙斷斷續續地說道,“是二姐姐給的。”
“你是聽了她的話?”慕梓煙冷聲道。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我害怕……”慕梓蕪擡眸看着她,“害怕你們有一日厭棄了我,我該怎麼辦?”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當初我帶你回來,讓母親將你撫養長大,你如今竟然說出這等子話來?”
慕梓蕪睜大雙眸,“我也不想,大姐,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二姐說着蛇能夠壓得住我這院子裡頭的邪氣,任何人都不會知曉我的身份,我纔將這蛇留下的。”
“是嗎?”慕梓煙卻不信慕梓蕪的話,緩緩地起身,行至她的面前,“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說假話?”
“我沒有。”慕梓蕪仰頭看着她,直言道。
“你以爲你騙得了我?”慕梓煙擡手捏着她的下顎,直等到最後那臉漸漸地變得扭曲,而後變成了慘白,只是淚盈盈地看着慕梓煙。
慕梓煙冷哼了一聲,接着便一甩手,慕梓蕪便倒在了地上,慕梓煙微微地動了動手,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慕梓兮竟然敢在慕梓蕪的身上動手腳。
“噗!”慕梓蕪倒在地上大口地吐了血,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齊氏看着,終有些不忍心,“煙兒,她……”
“她不是五妹妹。”慕梓煙看向齊氏說道。
“什麼?”齊氏一怔,接着便起身。
慕梓煙走上前去,彎腰便將那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接着便看見一張已經毀了大半的臉。
“這?”齊氏盯着看着,雙眸一凝,“那蕪兒呢?”
“被掉包了。”慕梓煙嘆了口氣,“娘,您們好心,五妹妹不會有事的。”
“這府上的人都換了,怎還會出現這檔子的事兒?”齊氏不解地問道。
“即便換掉了,可是還有不肯死的。”慕梓煙低聲道,“娘,我先出去一趟。”
“你去吧。”齊氏點頭,想着這才安生了多久,如今又鬧騰起來了,只是擔憂起慕梓蕪來。
慕梓煙走了出去,芸香留着善後,而只有金枝跟着。
“主子,未料到她們竟然不知不覺將五小姐給調換了。”金枝大有些失策地說道。
“這便是他們的高明之處。”慕梓煙擡眸看着前方,雙眸眯起,“看來他們是留有了後手,倘若不是今兒個被青箐無意撞破了,怕是我們即便收拾了假的蘇沁柔,這會留下這一大禍害。”
“小公主是如何看出來的?”金枝不免覺得奇怪。
“想來她適才是發現了不對勁。”慕梓煙想起二人的對話來,這才嘆了口氣,“當真是關心則亂,我從未想過懷疑到五妹妹的身上,故而也便忽略了這些細微之處。”
“細微之處?”金枝不解地看着她。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五妹妹何時喜歡女紅的?即便是母親會請繡娘,怕是也會抱怨一番,那會子進來之後,反倒顯得甚是安靜,而面對青箐的時候,說起來話來,卻有意無意地往深處引着。”
“倒是奴婢疏忽了。”金枝適才便站在軒轅青箐的身側,竟然並未留心。
“想來青箐是對她產生了懷疑,她纔會將青箐引去的。”慕梓煙雙眸一凝,擡步繼續向外走着。
宮中,君千瑞也得了消息,知曉軒轅青箐被蛇咬傷,如今正昏迷不醒,只是沉默了片刻,接着便起身道,“擺駕。”
“皇上,這是?”一旁的太監總管開口。
“去慕侯府。”君千瑞說着便已經起身出了大殿。
等入了慕侯府,自是直奔煙落院,慕梓煙此刻正照顧着軒轅青箐,見君千瑞前來,便出了裡間前去相迎。
君千瑞入內之後,看向慕梓煙,接着說道,“姐姐,青箐如何了?”
“無事。”慕梓煙低聲道,“修養兩日便好。”
“我進去瞧瞧。”君千瑞輕聲道。
“去吧。”慕梓煙微微點頭,便讓他進去了。
君千瑞入了裡間,看着躺在牀榻上的軒轅青箐,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看了一會,接着轉身便出了裡間。
慕梓煙見他出來,接着說道,“這宮裡頭的事兒還有很多,瑞兒還是早些回宮去。”
“姐姐,你剛出來,便遇到這等事兒。”君千瑞接着說道,“可有我能幫忙的?”
“放心便是。”慕梓煙笑着開口。
“哦。”君千瑞點頭,便也不多言,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慕梓煙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並未送他出府,而是轉身又去了裡間。
“外頭如何了?”慕梓煙冷聲道。
金枝低聲道,“已經有人悄悄地潛入了老宅。”
“恩。”慕梓煙微微點頭,“便等着吧。”
“是。”金枝垂眸應道,便退了下去。
慕梓煙沉默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麼,坐在牀榻旁說道,“你這丫頭,既然發現了端倪,便應該與我說的,平白的讓自己受苦。”
過了一會,便見隱一落下,垂首道,“主子,宮裡頭出事了。”
“宮裡?”慕梓煙想着君千這纔剛剛出了慕侯府,正回宮去,這個時候偏偏出事,看來有人提前動手了。
“是。”隱一垂眸道,“宮裡頭西角的偏殿走水了。”
“走水?”慕梓煙眉頭微蹙,“那處算得
“那處算得上是冷宮,走水也很正常。”
“倒是如此。”隱一繼續道,“不過那走水冒出的煙很奇怪。”
“有何奇怪的?”慕梓煙轉眸看着他。
“是紫煙。”隱一繼續道。
“毒煙?”慕梓煙沉聲道。
“是。”隱一接着說道,“好在皇上並未在宮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對。”慕梓煙猛然起身,低聲道,“瑞兒要出事。”
“主子放心,屬下已經派人暗中保護着。”隱一見慕梓煙神色凝重,低聲道。
“我去瞧瞧。”慕梓煙不放心道,接着便起身出了屋子。
等追出慕侯府,一路朝着皇宮的路飛去,待到了一處街道,便瞧見眼前的皇攆已經停下,到處皆是死屍,慕梓煙連忙衝了過去,掀開皇攆,並未瞧見君千瑞的身影。
隱一這個時候落下,“主子,這……”
慕梓煙雙眸一凝,接着說道,“找。”
“是。”隱一應道,接着便派人四處去找,而將暗中保護的人喚了出來。
“主子。”隱三落下,拱手道。
“皇上呢?”慕梓煙冷聲道。
“皇上並未在皇攆中。”隱三低聲道,“屬下暗中護着皇攆,半路遭遇刺客,屬下率先便保護皇上,只是掀開皇攆之後,並未見到皇上。”
“不在皇攆中?”慕梓煙雙眸微眯,似是想到了什麼,接着便回了慕侯府。
等到了府內之後,直奔煙落院,便瞧見君千瑞正好端端地坐在廳堂內。
他見慕梓煙前來,連忙笑着起身朝着她走去,“姐姐。”
“你知道有人刺殺?”慕梓煙看着君千瑞問道。
“恩。”君千瑞點頭道,“我來的時候,聞到皇攆內有股古怪的氣味,便覺得奇怪,故而適才出府的時候,使了個障眼法。”
“那?”慕梓煙看着他,接着說道,“如今宮中走水了。”
“走水?”君千瑞皺着眉頭,想了半晌道,“爲何會走水呢?”
“看來是先皇后發現了太上皇的巢穴。”慕梓煙搖頭道,“如今太上皇怕是也離開了皇宮。”
“那便難辦了。”君千瑞低聲道,“倘若真的離開了,那麼再要尋到太上皇那便難了。”
“放心。”慕梓煙淡淡道,“這也未必不是好事。”
“姐姐,既然宮中走水,我如今要回宮了。”君千瑞想着自己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處,自是要回去的。
“恩。”慕梓煙看向隱一,“親自護送皇上回宮。”
“是。”隱一應道,接着便帶着君千瑞飛身離去。
慕梓煙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接着看向金枝說道,“事情越發地有趣了。”
“主子,奴婢擔心這背後還有什麼陰謀。”金枝不放心地說道。
慕梓煙跟着嘆了口氣,“那也要先將礙眼的都除了。”
“是。”金枝應道,自是退在了一側。
深夜,一道黑影突然落入老宅裡頭,偷偷摸摸地行至閣樓前,而後將閣樓打開,鑽了進去。
過了一會,便瞧見陸續有人衝了進去,又過了一會,便聽到裡頭突然發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而外頭已經被包圍了起來。
慕凌軒站在不遠處,看着裡頭髮出的暗器的聲音,還有那緊閉的門,等過了許久之後,他才冷笑了一聲,接着便帶着人入了閣樓。
慕梓煙隨即前來,看着閣樓內橫七豎躺着的死屍,轉眸看着慕凌軒說道,“哥哥,她還是很聰明。”
“是啊。”慕凌軒冷笑了一聲,“這是給她的一點點教訓。”
“如今還是先尋到嫂嫂跟五妹妹要緊。”慕梓煙低聲道。
“只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地線索。”慕凌軒越發地擔憂起來。
慕梓煙知曉他的擔憂,命人將這些死屍擡了出去,接着說道,“等到他們無計可施的時候,自然會將嫂嫂跟五妹妹當成籌碼,到那個時候,便是露出他們最後的底牌了。”
“即便如此,可是想着她如今在受苦,我這心裡便不踏實。”慕凌軒擡眸看着濃墨般地夜色,只覺得心一片的空蕩。
慕梓煙也跟着嘆氣道,“哥哥,如今也是迫在眉睫的時候,我們可不能自亂了陣腳。”
“你這丫頭,當真可惜了。”慕凌軒側眸看着她說道。
“哥哥覺得我身爲女子,太可惜了?”慕梓煙低笑道。
“是了。”慕凌軒點頭道,“倘若是個男子,慕家自是有希望了。”
“是女子又如何了?”慕梓煙挑眉道,“我反倒覺得女子纔是顯出真性情來。”
“我是說不過你。”慕凌軒起先以爲只有蘇沁柔被掉包了,未料到連慕梓蕪也被換掉了。
這樣的發現,讓他越發地不安起來,只覺得會發生大事兒,而且這其中摻和着的還是能夠頃刻間毀滅了大焱的人。
慕侯府內,蘇沁柔見慕凌軒還未回來,擡眸看着一旁的丫頭,“大少爺還在書房裡頭?”
“是。”一旁的丫頭應道。
蘇沁柔來回踱步,只瞧見一道黑影落下,當下便將一旁的丫頭給殺了,而後上前捏着蘇沁柔的頸項,“廢物!”
“主子。”蘇沁柔連忙跪下,不敢出聲。
“那是慕梓煙設下的局,你如今的身份暴露了。”黑影冷聲道。
“主子,那現在
子,那現在……”蘇沁柔眉心一跳,暗叫不妙。
“將計就計。”黑影沉聲道,“你繼續在這處裝着,既然他們識破了,只要沒有說出來,你便還有機會。”
“是。”蘇沁柔應道,待黑影離去,她整個人也癱坐在了地上。
直等到天亮,也不見慕凌軒回來,她連忙收拾了一番,命人將一旁的丫頭收拾妥當,便裝作若無其事地去了霽月院給齊氏請安。
齊氏知曉慕梓蕪被掉包了,如今也不知在何處,擔心地一夜未眠,卻不知蘇沁柔也是假的。
慕梓煙並未拆穿假的蘇沁柔,而是依舊如故地與她親近着,這反倒讓假的蘇沁柔越發地不安起來。
如此過了兩日,軒轅青箐終於清醒過來,睜開雙眸的時候,看見慕梓煙,頗有些委屈,“嫂嫂,那五妹妹是假的。”
“我知道。”慕梓煙看着她說道。
“哦。”軒轅青箐點頭道,“那人呢?”
“死了。”慕梓煙直言道。
“死了?”軒轅青箐緩緩地坐起身來,“死了好,可是真的五妹妹呢?”
“不知道。”慕梓煙搖頭道,“會尋到下落的。”
“恩。”軒轅青箐看着她說道,“嫂嫂,這假的五妹妹說,這慕侯府內有一個禁地?”
“禁地?”慕梓煙淡淡地挑眉,府上哪裡還會有禁地?
軒轅青箐搖頭道,“既然她是假的,她的話自是不可信的。”
慕梓煙看着她說道,“瑞兒來看過你了。”
“哦。”軒轅青箐微微點頭,“我無礙的。”
“青箐,過兩日我便讓人送你回北青。”慕梓煙低聲道。
“好。”軒轅青箐知曉她定然是有大事要辦,而自己及笄的日子也快到了,自是不能再待着了。
慕梓煙知曉軒轅青箐乖巧懂事,自然能體諒她的苦衷,擡起手輕輕地捏着她的鼻子,只是溫柔地淺笑着。
北青,軒轅燁這處也並未閒着,墨家家廟突然被火海淹沒,墨如雲雖然是家主,可是如今的墨家卻也終究敗落在了她的手上,拓跋絕趁此機會前去墨家鬧事,兩家此刻鬧得不可開交。
軒轅複看着軒轅燁安靜地坐在方榻上,神色淡然如常,不過他卻能感覺到有些似有若無地異常氣息。
“皇兄,你若是想嫂嫂了,便趕去瞧瞧吧。”軒轅複覺得他這樣日夜相思難眠,也不是法子。
軒轅燁擡眸看着他,“你怎知我在想她?”
“臉上都寫着呢。”軒轅複打趣道,“對了,嫂嫂剛傳來消息,說是小皇妹及笄將至,過兩日便派人送她回來,她前些時日被暗算了,嫂嫂怕是不放心她在那處。”
“恩。”軒轅燁想着也是時候將軒轅青箐接過來了,想着那丫頭的心思,便跟着搖頭道,“也不知她到底看上了那個小子哪裡?”
“皇兄,您在說誰?”軒轅複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軒轅燁低笑道,那宛若朝華一般地笑容,直將整座大殿都蒙上了一層奪目的華光。
軒轅複暗自搖頭,只覺得這樣的男子怎得就落到這步田地,只能苦苦地守在這處,卻也不能離去。
軒轅燁何嘗不想前去尋她,不過他們都很清楚,如今不是時候,想要日後能夠永遠地在一起,那麼如今也只能忍受相思之苦。
人總是會有取捨,倘若抓着眼前的幸福,卻忘記了去承受這幸福帶來的苦澀,日後也制衡落得個勞燕分飛的下場。
軒轅燁之所以耐得住寂寞,承受得住這樣的相思之苦,那是因爲他很早便知曉這份感情來之不易,他不願意因爲眼前的或者是貪歡而失去了這得之不易的幸福。
所以,只能在這個時候辛苦一遭,也好比日後飽嘗苦難。
“皇兄,黎王如今還沒有動靜,而嫂嫂那處似乎遇到了麻煩。”軒轅複皺着眉頭說道,“如今大焱的情形不妙,畢竟先皇后並未死,而先皇后也不是背後真正的主子,那此人究竟是誰?”
軒轅燁一直在找,只是如今還沒有任何地線索,也只能耐心地等待。
軒轅複見軒轅燁只是暗自思忖着,並未回答,便也不再多言。
而過了許久,他才慢悠悠地啓脣,“這纔剛剛開始,等待我們的怕是更嚴峻的考驗。”
“皇兄的意思是,這背後之人甚是厲害?”軒轅複說罷,便覺得好笑,倘若不厲害,如何能夠運籌帷幄這幾十年,連帶着他們都算計進去了。
西戎國,秦葻這幾日頗有些不順遂,幾次三番地與慕凌睿發生爭執,也不知到底是誰對誰錯。
日落西山,她正從製毒的密室出來,便瞧見慕凌睿正站在花架下擡眸看着那火燒一般地餘暉,她抿了抿脣,走上前去,頗有些意興闌珊地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斜睨着他,如此反倒沒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慕凌睿是等着她出來,想着這幾日倒是少了幾分剛開始的濃情蜜意,卻是在拌嘴中度過的,可是他卻自得其樂,反而覺得這樣纔是正常的日子,相敬如賓,當真不適合他。
秦葻見他嘴角始終掛着笑意,只是看着她的時候多了幾分地邪魅,她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看他。
慕凌睿上前,霸道地將她攬入懷裡,不由分說地便吻上了她的脣,熟稔地撬開她的貝齒,便是如此地直截了當。
而慕凌睿顯然
慕凌睿顯然是高手,不過是這簡單而直接地吻,便讓秦葻徹底地丟盔棄甲,從一個渾身是刺的刺蝟轉瞬間變成了乖順地小綿羊。
慕凌睿意猶未盡地看着那佈滿紅霞的俏麗容顏,可比那染上紅色的天際更絢麗幾分,他低頭便又在那瑩潤的脣瓣上淺啄了幾下,這才抱着她一同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秦葻安靜地聽着彼此地呼吸聲,突然覺得這樣的吵吵鬧鬧倒是不壞,反而二人的感情也在逐漸地升溫之中,她擡眸看着他,嘀咕道,“你以前不是這樣性子的?”
“我這樣的性子只在你的面前才表露無一。”慕凌睿坦然地回道。
“不過……”秦葻雙手勾着他的頸項,湊上前去,踮起腳尖落下一個吻,“我喜歡。”
慕凌睿只是這樣摟着她,只聽到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輕咳聲,二人轉眸便瞧見慕容狄此刻正站在屋檐上,一手拿着扇子瀟灑地搖晃着,一手背在身後,側着身子似是在看天色,其實是在看他們。
秦葻即刻紅了臉,連忙鬆開慕凌睿,接着便小家碧玉一般地跟在慕凌睿的身旁。
慕容狄看着秦葻這突然地變化,跟着搖頭嘆息道,“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秦葻擡眸看着看着他,“不知皇上此次前來又是爲了何事?”
慕容狄收起摺扇,翩然落地,接着便大搖大擺地入內,而後坐在院子裡頭的石凳上,慵懶地舒展着手臂,而後便說道,“路過而已。”
秦葻纔不相信他只是路過,倘若真的路過,那也是有意來看她笑話的。
想着自從大姐離開之後,他便時常前來,她嘴角一撇,接着坐下,“皇上,你也該冊封皇后了,否則這西戎怕是要後繼無人了。”
“可是佳人難尋啊。”慕容狄一臉悵然地說道。
慕凌睿溫聲一笑,坐下說道,“皇上此次前來,可是得了什麼消息?”
“那臭丫頭走了這麼久,統共不過傳了幾次消息過來,還都是讓我做這做那的。”慕容狄開始抱怨起來。
秦葻卻只是淡淡地聽着,接着便倒了茶遞給他,而後又倒了一杯遞給慕凌睿,二人相視而笑,當真是郎情妾意,羨煞旁人。
慕容狄訕訕地看着,也只有羨慕的份兒。
慕凌睿接着說道,“我這處剛剛收到妹妹傳來的消息。”
“既然不是傳給我的,我看了也無用。”慕容狄突然起身,便唉聲嘆氣地離去了。
秦葻盯着他那落寞地背影,轉眸看着慕凌睿說道,“他若是一直這樣下去,這西戎怕是當真後繼無人了。”
“那也不是你管的。”慕凌睿淡淡地道。
“是啊。”秦葻點頭道,“不過大姐若是知曉這處有個人因着她這般地悵然若失,你說她該如何?”
“自然是不能說的。”慕凌睿知曉,慕梓煙是聰慧之人,想來也能察覺一二,既然彼此二人都不點破,自然是不想日後見了尷尬,如此還能繼續當朋友般來往。
秦葻也意識到了,便也不再提起此事,而是問道,“大姐傳來了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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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焱那處越發地不太平了,想來秦家這幾日怕是還要遇到大麻煩。”慕凌睿緩緩地湊上前去,附耳說道,“這幾日要警醒一些,你那些研製的毒藥能派上用場了。”
“放心好了。”秦葻笑道,“二姐那處傳來消息,她最近害喜的厲害,怕是不能回來了,只是王家那處還未尋到線索,也不知這背後的人何時才能出現。”
慕凌睿卻覺得此人也該出現了,否則,這下面的設下的佈局該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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