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抓出滅門兇手

154 抓出滅門兇手

“她一定如此,自幼能見到她的次數也是寥寥可數的。”君千皓卻不好奇,“不過她的才情卻是極好的,我見過她的樣子,不過也是年少的時候,如今卻記不清了。”

“臨安郡主可是天下美人。”鍾璇看着君千皓說道,“難道殿下不想抱得美人歸?更何況月華公主可是皇上最後的一大依仗。”

“月華公主從來不是父皇的依仗。”君千皓低聲道,“你日後便知曉了。”

“看來這裡頭又有一番隱情啊。”鍾璇低笑道,卻不多問,如今卻不是動月華公主念頭的時候,她也不過是隨口一提。

直等到鍾璇離開,君千皓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便見一道黑影落下,“殿下,章世子去了雷侯府,如今正幫着雷世子收斂屍體。”

“恩。”君千皓淡淡地應道,“他倒是有心,便由着他去吧。”

“是。”黑影應道,隨即便閃身離開。

君千皓眸光閃過一抹冷意,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便起身出了書房。

慕梓煙回了皇陵之後,芸香已經上前將皇陵內這兩日的事情稟報與她。

“大小姐,這幾日皇陵內有些不對勁。”芸香垂眸說道。

“有何不對勁的?”慕梓煙冷聲問道。

“墓葬內經常有響動,老嬤嬤與靈姑姑前去查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芸香低聲說道。

“哦?”慕梓煙挑眉,“倒是奇了。”

“大小姐,這裡頭怕是透着古怪。”芸香繼續說道。

“自是有些古怪的。”慕梓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等着吧,日後動靜會更大。”

“大小姐,您此次回京怎得這麼快便回來了?”碧雲想着這前後也不過兩日。

慕梓煙轉眸看着她,“自是掛念你了。”

碧雲低笑道,“大小姐總是打趣奴婢。”

“依着往日便是。”慕梓煙卻覺得此次也許能撈到一條大魚。

如此便過了一日,雷逸辰自是將雷侯府的五百人全部收斂,而後親自下葬,當日便策馬去了皇陵。

此舉難免引起不少人的關注,畢竟如今雷侯府滅門,而知曉那張地圖的便是雷逸辰,而他此時前去皇陵又是何意?

鍾璇亦是得了這個消息,雙眸閃過一抹疑惑,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派人緊跟着,看來是要釣大魚了。”

“主子,您說那呂二孃當真是慕大小姐?”下屬越發地覺得奇怪。

“你可查出什麼來了?”鍾璇繼續問道。

“屬下並未查到可疑之處,只因那呂二孃如今還在京兆尹府衙,並無異常。”下屬低聲回稟道。

鍾璇冷笑道,“再等等。”

“是。”下屬應道,隨即便閃身離開。

章仚回了章侯府,便被章侯爺喚去。

“父親。”章仚自是知曉章侯爺是爲了什麼,並無表現出太多的疑惑。

章侯爺冷哼一聲,“如今這個時候,你還摻和進去?”

“雷侯府滿門被滅,旁人如何兒子不管,可是兒子卻不能坐視不理。”章仚低聲道。

“說到你,還是爲了慕家的那個丫頭。”章侯爺豈能看不出章仚的心思,不過可惜,那慕家的丫頭怕是不成的。

章仚也不否認,而是說道,“父親,兒子不過是想保住章侯府罷了。”

“保住?如何保住?”章侯爺嘆了口氣,“十大世家遲早會面臨這一日的。”

“父親。”章仚看向章侯爺,想要再說什麼,最終還是未開口。

“好了,你去吧。”章侯爺擺手道,便也不再多言。

章仚垂首道,“兒子告退。”

慕凌軒回了慕侯府,自是去了霽月院,齊氏見她回來,不免擔憂地問道,“煙兒呢?”

“娘,她回皇陵去了。”慕凌軒低聲回道。

“哎。”齊氏嘆了口氣,“如今這情形,怕是京城內又會不安生。”

“對你,您放心,自是不會出事的。”慕凌軒低聲應道。

長鬆院內,老夫人雙眸微眯,冷聲道,“主子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夫人,此事可是要告訴三老爺?”從嬤嬤小心地問道。

“不了。”老夫人低聲道,“他如今哪裡有這個心思。”

“老奴瞧着三老爺這幾日倒是心情不錯。”從嬤嬤低聲說道。

“心情不錯?”老夫人雙眸微眯,“你可發現了什麼?”

“便是……”從嬤嬤低聲道,“三老爺好像又重振雄風了。”

“什麼?”老夫人這下驚愕不已,擡眸看着從嬤嬤,“這怎麼可能?”

“是的老夫人。”從嬤嬤垂首道,“這幾日祝姨娘也是滿面紅光的。”

“這……不可能,除非……”老夫人猛地一驚,接着說道,“你仔細盯着,看那賤人是不是給綾兒用了什麼。”

“是。”從嬤嬤一聽也是一陣心驚,便連忙轉身前去。

等過了一會,便見從嬤嬤白着臉前來,接着便稟報給老夫人。

老夫人聽罷之後氣得渾身發抖,低吼道,“賤人,當真是賤人。”

慕梓煙低聲道,“老夫人,如今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老夫人冷喝道,“自是要將她除了。”

“那這……”從嬤嬤猶豫道,“三老爺那處該怎麼辦?”

“將那害人的東西趕緊收了,不許再用。”老夫人氣得起身,便直奔蘭馨苑。

等到了蘭馨苑,祝越正與慕擎林耳鬢廝磨,二人適才自是一番歡愉,如今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見老夫人前來,祝越眸光微挑,擡眸看向慕擎林,“怕是老夫人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慕擎林如今得到了男人的尊嚴,自是不會輕易地放棄。

老夫人入了屋子,待看向祝越,便要上前打過去,祝越哪裡肯,連忙躲在慕擎林的懷裡,“老爺。”

“你這賤人,怎能將那下三濫地污穢之物用到他的身上?”老夫人怒氣衝衝地上前,便要去撕祝越。

祝越低聲道,“老夫人,那東西有何不好的?”

慕擎林老夫人當真是氣到了,可是他如今當真離不開,故而也只能站在祝越這處,將祝越護在身後,“娘,此物是兒子命人舀來的。”

“你……”老夫人指着慕擎林,“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娘,兒子不想再做廢人。”慕擎林看着老夫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行便稱不上一個真正的男人,想起那些時日的痛苦,他如今只想做個真正的男人。

祝越靠在慕擎林的身後,只覺得胸口憋悶,一陣噁心,轉身便嘔了起來。

老夫人正要發怒,便見祝越突然有了反應,她眸光一亮,臉上的怒意也少了許多,接着看向祝越,“你該不會?”

祝越轉眸看着老夫人,“應當是了。”

“當真?”老夫人這下哪裡還有半分地怒意,當下便露出了笑意。

慕擎林看向祝越,也是一喜,想着這還真是好東西,不但能讓他重振雄風,如今竟然又有了孩子,他更是喜上眉梢,上前便將祝越抱起,而後放在了牀榻上。

祝越躺在牀榻上,低聲道,“老爺,妾身……”

“你好好躺着,切莫再動了胎氣。”慕擎林轉眸看向祝越,低聲說道。

“不對,你的身子不是不能再……”老夫人看向祝越,雙眸微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祝越面露憂傷,“老夫人難道是巴不得我……”

“娘,兒子都能如此,何況越兒呢。”慕擎林看着老夫人,自是向着祝越說話。

想着她只有自己一個男人,這些時日苦了她,自從有了那東西之後,他們便日日歡愛,有喜自是應當的,故而看向老夫人的時候,也多了幾分地埋怨。

老夫人見慕擎林如今的心徹底地偏向了祝越,她自是不悅,可是卻也無法,只是轉眸看向從嬤嬤,“去請大夫過來。”

“是。”從嬤嬤應道,隨即便去請了大夫。

祝越心裡頭卻是不安的,也不知這孩子是誰的?若是那人的呢?她該怎麼辦?更何況自己明明不能生了,可是爲何會懷孕呢?

祝越正在胡思亂想,便見如琴偷偷地走了進來,而後說道,“夫人,奴婢已經請了大夫過來。”

“恩。”祝越點頭應道。

如琴便將那大夫請了進來,老夫人看了一眼,自是有所懷疑的,故而便看向如琴,“自是要用李大夫纔是。”

而此時從嬤嬤走了進來,“老夫人,李大夫來了。”

“好。”老夫人看向那大夫,又看向祝越,“既然大夫都請來了,那便一同把脈,不是更好?”

“是了。”慕擎林也覺得如此更保險,故而便應了下來。

老夫人見慕擎林也答應了,轉眸看向李大夫,隨即便與那大夫一同把脈,等過了一會,兩個大夫都說是喜脈。

老夫人低聲問道,“多少日子了?”

“一月有餘。”李大夫的醫術高一些,自是能夠探得一二。

慕擎林算着時日,一月,倒是剛剛好,祝越這下也鬆了口氣。

那大夫也應道,“自是一月。”

這下老夫人放心了,直等到李大夫離開,老夫人叮囑了祝越幾句,便也轉身離開了長鬆院。

從嬤嬤轉眸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您說祝姨娘當真有了?”

“李大夫自是信得過的。”老夫人低聲說道。

“可是……這日子……也太短了。”從嬤嬤接着說道,“之前不說斷過祝姨娘傷了身子嗎?”

“傷了身子,也不是不能懷,看來是那東西有了作用。”老夫人雙眸微眯,“你且盯着,那賤人自是不會太安生。”

“是。”從嬤嬤垂首應道,而後便跟在一旁,與老夫人一同回了長鬆院。

祝越躺在牀榻上,慕擎林自是歡喜不已,坐在一旁小心地看着祝越,“這個孩子日後一定要平安出生纔是。”

“妾身也想,只是我這身子。”祝越幽幽地嘆了口氣。

“你且放心,我必定會好好護住的,這此不會再出現任何地意外。”慕擎林信誓旦旦地說道,雙眸碎出一抹冷光。

“恩。”祝越點頭應道,這心裡頭卻是沒底的。

Wшw ●ttκΛ n ●℃o 慕擎林高興不已,接着便出了慕侯府,想來是去尋人吃酒去了。

祝越擡眸看向如琴,“說吧。”

“夫人,是奴婢偷偷去尋了李大夫,塞了銀子給李大夫,您懷胎兩月了。”如琴低聲回道。

“果然。”祝越雙眸微眯,垂眸盯着這小腹,卻不知這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畢竟太過損傷,祝越如此想着,卻是心生一計,她冷笑道,“這孩子來得倒是及時。”

“夫人,您放心,李大夫不會說出去的。”如琴低聲回道。

“恩。”祝越淡淡地應道,“日後我這處的一應吃食都要最好的,可勁的折騰老虔婆。”

“是。”如琴垂首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祝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撫着小腹,“孩子啊,若是你能平安出生,娘自會好好待你,若是你不爭氣,那便莫怪娘心狠了。”

祝越自從丟了第一個孩子之後,心腸自是變得硬了許多,對於這個孩子,是意料之外的,故而也便沒有太多的心疼。

慕梓煙自是得了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讓她將這個孩子好好地生出來。”

“是。”芸香垂首應道,“大小姐,您說老夫人若是知曉祝姨娘懷着的是個野種?”

“那便不要說,讓她好好疼着,寶貝似地心疼着。”慕梓煙冷笑道。

“奴婢明白了。”芸香連忙應道,隨即便將這消息命人封鎖了起來,除了祝越那處,自是不會有人知曉。

而慕梓煙如今卻在想着皇后墓葬的事情,她自是將雷侯府之事告訴了老嬤嬤,老嬤嬤聽罷之後接連嘆着氣,擡眸看着慕梓煙,“慕大小姐,此事且不能再連累了你,若當真守不住,老奴自是會將這墓葬封起來。”

“嬤嬤,我雖然不知曉皇后娘娘的墓葬內究竟暗藏着什麼,可是,如今既然他們已經動手了,自是不會善罷甘休,當務之急是要想到對策纔是。”慕梓煙看着老嬤嬤說道。

“老奴不過是一人,又有何對策?”老嬤嬤嘆了口氣說道。

慕梓煙低聲道,“那便儘快尋到這幕後之人。”

“慕大小姐可有計策?”老嬤嬤多少是對慕梓煙存着信任的。

慕梓煙仔細地想了半晌,接着說道,“嬤嬤可知雷世子?”

“自是知曉的。”老嬤嬤點頭應道。

“雷世子會來一趟皇陵,到那個時候,嬤嬤可否放雷世子入了皇后娘娘的墓葬?”慕梓煙看着老嬤嬤徵詢道。

老嬤嬤沉默了片刻,點頭應道,“老奴明白慕大小姐要做什麼,只要不驚動皇后娘娘,老奴自會答應。”

“那我便謝過嬤嬤。”慕梓煙笑着開口。

“慕大小姐哪裡的話,老奴明白慕大小姐的心,若是皇后娘娘還在世,看見慕大小姐,自會歡喜。”老嬤嬤低聲說道。

“可惜,我無緣見皇后娘娘。”慕梓煙淺笑道,“不過我卻慶幸能夠見到嬤嬤。”

老嬤嬤見她眉眼間透着真誠,便知曉她所言非虛,隨即說道,“慕大小姐可否聽老奴一句?”

“嬤嬤請說。”慕梓煙笑着開口。

“老奴知曉五殿下並未死。”老嬤嬤看着她說道,“五殿下是個難得人,若是慕大小姐有心,他自是難得的良配。”

慕梓煙微微一頓,想起許久未見君千羽,也不知他在做什麼。

她低聲道,“嬤嬤所言,我自是會慎重考慮的。”

“既然如此,那老奴告退。”老嬤嬤恭敬地行禮,隨即便退了出去。

碧雲走上前來,“大小姐,這是靈姑姑讓奴婢給您的。”

“哦?”慕梓煙擡手接過,見是一套嶄新的褙子,是用今年時興的料子做的,素白的雲錦綢緞,再配上雙面繡的白色梨花的圖案,穿着不是高雅,當真是難得的繡品。

慕梓煙滿意地點頭,“看來你日後要多跟靈姑姑學學了。”

“芸香一早便惦記上了。”碧雲撇嘴道。

慕梓煙淺笑道,“那是你下手慢了?”

“恩。”碧雲點頭應道,“奴婢對這刺繡倒是一般,若是芸香能夠學到,奴婢也是歡喜的。”

“倒是個可愛的丫頭。”慕梓煙笑着開口,隨即自懷中拿出一個小玩意給她,“這個賞給你了。”

“多謝大小姐。”碧雲歡喜地接過,瞧着倒是很新奇,“大小姐,這是什麼?”

“海螺。”慕梓煙笑着開口,“這是哥哥特意託人自南邊帶來的,我便賞給你了。”

“這可是寶貝啊。”碧雲愛不釋手地捧着,歡喜不已。

慕梓煙見她高興不已,嘴角便也勾起淡淡地笑意,也將雷侯府被滅門之事帶來的陰霾揮散了一些。

“大小姐,這衣裳奴婢給您收着。”碧雲笑着便捧着衣裳轉身離去。

慕梓煙淺笑道,便見芸香垂首入內。

“如何了?”慕梓煙低聲問道。

“大小姐,鍾二小姐回了鍾侯府,看情況此事並非她做的,她去了三皇子那處,已經回去了。”芸香低聲回道。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此事絕非她所爲,她如今還時有所收斂的,並未大開殺戮。”

“大小姐,雷世子再有半個時辰便到了。”芸香繼續回道,“靈姑姑託奴婢將這個送給雲飛。”

“你便送吧。”慕梓煙轉眸看了一眼,是一件嶄新的襖子。

“大小姐,靈姑姑的女紅真好。”芸香羨慕不已地說道。

“自是不錯的。”慕梓煙笑着說道,“你日後可要好好學着。”

“是,奴婢一定好好學。”芸香得了慕梓煙的應允,自是歡喜應道。

慕梓煙轉眸看着芸香手中的繡帕,而後說道,“對了,你按照這個繡一個。”

“是。”芸香應道,便拿過慕梓煙畫的紙樣子。

“大小姐這是?”芸香擡眸看了一眼,頗爲不解。

“半個時辰可能繡好?”慕梓煙淡淡地問道。

“並不複雜,奴婢這便去。”芸香也邊不再多問,轉身便去辦了。

慕梓煙淺笑着轉身,而後便出了宮殿,擡眸看着遠方,天色已經暗了,只等着今夜看好戲。

京兆尹府衙,齊軒難得過來,不過卻是擔心慕梓煙,卻也不知同誰商量,便特意前來找張宗。

張宗見他到來,低笑道,“倒是稀客啊。”

“張大哥又何必打趣我。”齊軒如今與張宗甚是相熟,故而便也叫的親近了一些。

“我知道你來爲了什麼。”張宗看着他,“我也擔心着呢。”

“張大哥,你說表妹她此舉可成?”齊軒擔心若是此時敗露了,她也會跟着受牽連。

“成與不成,試試便知道了,你這是關心則亂。”張宗一語道破。

“素日瞧着張大哥對男女之事自是木訥的,未料到卻是深諳此道。”齊軒溫聲說道。

張宗當下便被齊軒給不冷不熱地反駁回來,正好又被剛進來的呂娘子聽到,順口問道,“深諳此道?深諳什麼?”

“沒什麼。”張宗連忙回道,一臉乞求地看向齊軒。

“我在與張大哥說皇陵的事兒。”齊軒低笑道,隨即回道。

“哦。”呂娘子低聲道,“我也擔心啊。”

“如今只能耐心地瞪了。”齊軒轉眸看向張宗,“對了,張大哥,皇上那處對此事甚是關心,看來他也看出什麼。”

“關於皇后的事情皇上一向上心。”張宗不解地說道,“皇上與皇后……也不知這裡頭究竟是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這卻不是我能關心的了。”齊軒低聲道。

“倒是都在這處。”章仚此刻也走了進來。

“既然都來了,不妨便閒聊一會子吧。”呂娘子看着他們,“我去準備酒菜。”

“白日吃酒?”張宗挑眉,“如今我可是大案在手。”

“以茶代酒。”呂娘子笑着回道,轉身便去準備了。

章仚看着他,“梓煙表妹說的對,你跟呂姑娘是該辦喜酒了。”

“不錯。”齊軒也跟着附和道。

“怎得攀扯起我來了。”張宗連忙看着他們,“我倒是說說你們……”

“得,我不說了。”章仚已經猜出張宗要說什麼,連忙岔開話題。

張宗低笑道,“瞧瞧,還沒說呢,便急了。”

“自是要急的。”齊軒垂眸,“我聽說皇上有意要將表妹賜婚給太子。”

“太子妃之位一直懸空,皇上是有這個意思。”張宗看着齊軒,接着說道,“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太子乃是皇后親子,皇帝愛屋及烏,必定會更疼愛太子一些,爲何會任由着太子與三皇子爭鬥呢?”

“培養。”齊軒嗤笑道。

“說笑了不是。”張宗看着他說道,“這裡頭怕是大有文章,皇家之事,我還是少關心爲妙,如今啊,我只安穩地做個京兆尹便是了。”

“你這位子可是香餑餑,你自是要當心。”章仚在一旁幫腔道。

“難得糊塗。”張宗低笑道。

“你如此,皇上纔會更放心你。”齊軒看着他說道。

“是了。”張宗擡眸看着他們,“比你們這等子世子自在。”

齊軒與章仚二人對視一眼,算是心照不宣了。

慕梓煙自殿外入內,便見芸香已經捧着手帕前來,“大小姐,已經做好了。”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你將這手帕……”

“是。”芸香連忙垂首回道,“奴婢這便去。”

雷逸辰趕到了皇陵,自是偷偷地入潛入了皇陵地下,而後便摩挲着去闖入了皇后墓葬,緊接着便看到一旁的燈盞下方放着的一塊明黃色絹布,他隨即輕輕一動,便將那絹布擡起來,裡面放着一塊手帕,他連忙將那手帕塞入袖中,轉身便出了皇后墓葬。

慕梓煙正巧在外頭等着,見雷逸辰出來,她挑眉道,“深夜雷世子怎會自皇陵出來?”

“原來是慕大小姐。”雷逸辰明顯一驚,未料到慕梓煙會出現在此,他自是不知眼前的慕梓煙便是呂二孃,故而便多了幾分地警惕,想着該如何脫身。

慕梓煙偏偏不讓他離開,而是擋在了他的面前,“雷世子,爲何會在這處?”

“這與慕大小姐沒關係吧?”雷逸辰冷聲道,“慕大小姐還是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哦?”慕梓煙挑眉,“那我便看看雷世子是如何不客氣的。”

“哼。”雷逸辰如今趕着離開,故而起身便朝着慕梓煙抓去,慕梓煙連連向後退去,卻爲躲閃的及,便被雷逸辰抓住。

雷逸辰看着慕梓煙,擡手點住了她的穴道,緊接着飛身離開。

慕梓煙被定在了原地,待看見雷逸辰離開之後,她雙眸閃過一抹幽光,如今卻無法動彈。

芸香與碧雲趕了過來,見慕梓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大聲喚道,“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找人給我解開穴道。”慕梓煙冷聲道。

“是。”碧雲連忙應道,隨即便轉身去找人。

不一會,便見有人前來,當下給慕梓煙解開穴道,慕梓煙低聲道,“剛纔有人滴闖入了皇陵。”

“卑職一直在此,並未發現有人闖入。”那皇陵的侍衛低聲回道。

“人已經跑了。”慕梓煙沉聲道,轉身便回了自己的宮殿。

那皇陵的侍衛愣在原地,只覺得這慕大小姐半夜出來太過於不正常,難道是在皇陵內待久了,腦子出問題了?

慕梓煙回到宮殿,芸香連忙趕了過來,“大小姐,有人跟着雷世子離開了皇陵。”

“好,盯緊了。”慕梓煙雙眸微眯,沉聲道。

“是。”芸香應道,隨即便退出了寢室。

碧雲走上前來,將慕梓煙身上的斗篷脫下,而後將手爐遞給她,“大小姐,那雷世子下手還真狠。”

“他不認得我,故而才能下狠手,否則怎會讓旁人相信?”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大小姐,您可是要歇息?”碧雲低聲問道。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的確有些乏了。”

雷逸辰快速地自皇陵離開,而後策馬向京城趕去,只是剛行至一半,便被攔住了去路,他擡眸看着眼前將他團團圍住的黑衣人,他雙眸碎出一抹寒光,緊握着腰間的長劍,當下便與這些黑衣人糾纏在一起。

雷逸辰爲的是脫身,故而專心地尋找着突破口,這些黑衣人的武功自是不弱,而雷逸辰從這些人的招式自是判斷出了,這些人便是滅了雷侯府的殺手。

雷逸辰想及此,雙眸凝聚着仇恨地火焰,招式也變得凌厲起來。

漸漸地,他被徹底地圍困,那些人自是爲了他自皇后墓葬拿出來的那手帕,他自是要拼命護住,直等到最後,他腰間被刺中,手帕被搶奪而去,緊接着這些人便飛身離開,將雷逸辰丟在了半道上。

雷逸辰此刻身負重傷,當即便昏迷不醒。

一道黑影閃過,將他扶起,而後便飛身離開。

慕梓煙小憩了片刻,便見芸香前來稟報,“大小姐,計劃進行地很順利。”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接着問道,“雷世子如何?”

“中了一劍,好在護住了心脈,如今被帶去了溫泉莊園。”芸香如實回稟道。

“讓雷世子在那處養幾日。”慕梓煙淺笑道,“可知曉那些殺手來自何處?”

“涼王府。”芸香小聲回道。

“果然是涼王。”慕梓煙邪魅一笑,“既然是涼王,那便將這個消息傳給皇上。”

“是。”芸香低聲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慕梓煙擡手揉着眉心,“涼王,我倒要瞧瞧你還有何本事?”

當夜,消息便傳回了張宗那處,章仚與齊軒便也鬆了口氣,二人自是一同離開了京兆尹府衙。

鍾侯府內,鍾璇此刻正斜靠在軟榻上,指尖撫過手中鋒利的匕首,語氣比這匕首射出的冷光還要冰冷,“雷世子前去皇后墓葬拿的東西被搶了?”

“正是。”下屬應道,“那些殺手出自涼王府。”

“涼王。”鍾璇冷笑道,“涼王是擁護太子的,未料到他竟然還沒有死心。”

“主子,此事該如何?”下屬低聲問道。

“涼王如今我不能動。”鍾璇淡淡地說道,“他背後的勢力自是不容小覷,既然能夠血洗雷侯府,想必這裡頭必定有一股強大的勢力,且看看吧。”

“是。”下屬應道,隨即便退了下去。

鍾璇勾脣冷笑,“如此正好。”

次日,張宗上了早朝之後,便將昨夜雷世子私自闖入皇陵之事上了摺子,皇帝自是知曉這裡頭的原委的,當下便命張宗儘快將雷逸辰尋到,不論生死。

“皇上這是要斬草除根?”慕梓煙得了消息之後雙眸眯成一條縫。

“大小姐,雷世子是不是就此?”芸香小心地問道。

“無妨,這些時日便讓他好好養着,雷侯府哪能那麼容易倒?”慕梓煙低笑道。

“是。”芸香垂首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慕梓煙沉默了片刻,“宜嬪這些時日可好?”

“一直在養胎,倒是未有不妥。”芸香回來,如實回道。

“容妃呢?”慕梓煙繼續問道,雷侯府滅門若是涼王所爲,那麼必定少不了容妃的暗中相助。

“容妃娘娘一直待在自己的寢宮內,一如往常那般。”芸香接着說道,“六公主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既然好了,自是要鬧出一些事情來。”

“大小姐,剛剛傳來消息,明安郡主闖入了老宅,親自去尋二少爺了。”芸香低聲回道。

“這個時候?”慕梓煙冷笑道,“我不信她一點都不顧全大局,除非她想利用此事,以此來干擾皇帝,或者是掩蓋什麼。”

“大小姐,二少爺並未跟明安郡主離開,反而拒絕了明安郡主。”芸香接着說道。

“二嬸嬸的苦心沒白費啊。”慕梓煙勾脣淺笑,“那便讓明安郡主鬧吧,我倒要瞧瞧,涼王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芸香垂首應道。

慕梓煙沉默了片刻,擡眸見碧雲回來,“如何了?”

“大小姐,皇陵內當真有內應。”碧雲接着說道,“這些內應該如何?”

“先留着,日後有用。”慕梓煙低聲道,“是了,鍾璇那處是不是有動靜了?”

“大小姐果然猜的沒錯,鍾二小姐懷疑您便是呂二孃,故而派人暗中盯着。”碧雲小聲地說道。

“如此,便讓她盯着好了。”慕梓煙淡淡地啓脣,“經過昨夜,涼王算是徹底地暴露了,便看皇上該如何出手了,鍾璇及笄之禮便到了,自是要送給她一份大禮纔對。”

“大小姐,您要反擊了?”碧雲雙眸泛着亮光問道。

“什麼叫反擊?”慕梓煙挑眉看着她,難道她一直都在被動承受着?

“是奴婢嘴笨。”碧雲連忙垂眸回道。

“如今還不到我徹底出手的時候。”慕梓煙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如今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已經脫離了前世的軌跡,卻又在圍繞着前世的軌跡走着,總是出現一些讓她措手不及意外,她必須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再其中,才能主動地出擊,到那個時候,鍾璇自是不值一提,她想要的是那隱藏在最後的黑手。

慕梓煙擡眸看着她,“這份大禮自是要極好的,她那麼喜歡算計,索性便讓她風風光光的。”

“大小姐儘管吩咐。”碧雲笑吟吟地說道。

慕梓煙低笑道,“容我想想。”

慕侯府內,祝越這兩日自是又回到了頭一次懷胎的時候,慕擎林比之前更加地對她呵護備至,祝越過得也甚是舒心。

君玉菲得知祝越懷孕之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看向品兒,“等過了春年,我也該生了。”

“公主殿下,您是打算在何處臨盆?”品兒低聲問道。

“自是要回宮的。”君玉菲輕柔地扶着小腹,“這個孩子是本宮的希望,只是本宮的。”

“平西郡老夫人還是不死人。”品兒小聲道,“可是要動手?”

“讓她等着吧。”君玉菲無所謂地說道,“等到最後也不過是絕望。”

“是。”品兒垂首應道,“公主殿下,雷侯府滅門之事……”

“與本宮無關。”君玉菲淡淡地啓脣,“本宮該做的也都做了,日後這些污穢無事與本宮無關。”

“是奴婢多嘴。”品兒連忙回道。

“你退下吧。”君玉菲淡淡地說道。

“是,奴婢告退。”品兒垂首應道,隨即便退了下去。

長鬆院內,老夫人雙眸透着冷意,顯然是被祝越氣得不輕,低吼道,“這個賤人!”

從嬤嬤低聲道,“老夫人,您莫要生氣,她滑胎本就傷了身子,這胎生的時候有個萬一……”

“哼,且讓她得意些時日。”老夫人雙眸微眯,“雷世子可尋到了?”

“那頭傳來消息,說是被救去了溫泉莊園。”從嬤嬤垂首回道。

“倒是會躲。”老夫人冷哼道,“涼王那處呢?”

“涼王之事怕是被暴露了。”從嬤嬤看着老夫人說道,“涼王那處奪去的手帕,不過是剛剛繡的普通的帕子。”

“中計了。”老夫人雙眸射出一抹冷光,“看來這雷世子倒是有幾分地聰明,竟然用此事讓涼王暴露了。”

“老夫人,您說涼王會不會將您給推出來?”從嬤嬤小心地問道。

“端看皇上會如何?”老夫人嘆了口氣,“我瞧着涼王這次危險。”

“那……”從嬤嬤看向老夫人,“可是要將涼王?”

“涼王若是能輕易解決,也不必如此費心,再等等吧。”老夫人冷笑道,“如今還真是熱鬧的很。”

“老夫人,您說大小姐待在皇陵,怎得也不安生?”從嬤嬤想着此事必定與慕梓煙有關。

老夫人低笑道,“那個丫頭是個厲害,連鍾璇都敗在了她的手上,假以時日,更是不容小覷,只可惜,我如今動不得她。”

“大小姐倒是個拉攏人的能手,如今連素日對大小姐淡漠的章世子都對她另眼相待。”從嬤嬤低聲說道。

“如今說什麼都爲時已晚,她既然在皇陵內也能興風作浪,怕是不容易除掉,只等着吧。”老夫人想起自己臉上的黑印,便恨不得將慕梓煙大卸八塊,可是如今卻不得不緩一緩。

當務之急是要如何能夠保住涼王,否則,主子的計劃便會功虧於潰,到時候誰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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