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梟雄(第二更求包丨養)

蕭寒蘇看着蘇清這麼悠哉,突然心生調侃,於是偷偷的將蘇清的茶換成了酒。

蘇清徑自在琢磨仇佳宇的事,因此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當時仇佳宇的反應說明他跟餘家是有關係的,加上那三分相似,我想他就是餘家嫡子,餘東波!而餘東波會再什麼情況下,明知道是張天德揭發了他們餘家,還會效忠何棟祿呢?”

蘇清眼眸輕轉,很快想明白了,“是因爲張天德當時爲了餘家說了好話,而且魯國公應該是答應了他,爲他家平反,並且尋找他的妹妹,還有就是他想靠張天德背後組織的勢力…”

蕭寒蘇讚許的看了看蘇清,“沒錯,普天之大,想要找一個人如大海撈針一般,但憑個人是無法找到的,那麼只有利用一個龐大的組織,餘東波爲何甘心爲魯國公做事,就是因爲張天德背後有那個組織在支撐,有了這樣的人力,想要找到一個人就會容易一點。”

蘇清深吸一口氣,端起茶杯心思卻遊離到了某個莊子上…也有好幾年沒有見她了…

蕭寒蘇看到蘇清端起茶杯,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一抹笑,爲了防止蘇清察覺,於是說:“不止這一點,我祖父說,當年去抄餘家的人就是魯國公何棟祿!他能活下來肯定是他放水!”

蘇清因爲在走神,所以根本沒注意蕭寒蘇說什麼,徑自的喝茶,也沒注意到她喝的不是茶水!

墨煦和穆雨辰則恍然:“果然是他們管用的手法,先暗中剷除,然後由一個人出面施恩。”

“嗯,所以我說清平侯張天德是赤骨或者橙鷹。另一個人…”他不自在的扭頭,“我不知道。”

蘇清這個時候已經回神,然後看了看蕭寒蘇彆扭的神色,“你知道!”

是肯定句!

蕭寒蘇掙扎了許久,終於說:“其實我只是猜測,一點證據也沒有,因爲當年的事實在是太湊巧了…蘇清。我問你。光武帝三年的時候,你父親應該是在家守孝的,卻爲何去章州?後來他出孝期。打了我父親,被光武帝褫奪兵權後,他沉寂了半個多月,聽說那半個月來從來沒人見過他。他真的在家嗎?”

蘇清聽到蕭寒蘇的問題,她立刻憤怒了。一拳打了過去,她父親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他有一顆忠君愛國的心,他還經常鼓勵她。告誡她要忠孝,忠的是皇帝而不是魯國公!

蕭寒蘇知道蘇清無法接受,避開後說:“當初我不說我的猜測就是因爲這樣。蘇清,你想想。爲什麼當初水風走失,柳先生明知道可能是那個組織弄的,爲什麼拖到兩年後纔去救他?還有,你父親他…”

蕭寒蘇斟酌着用詞,他知道,這一世的蘇清對蘇毅的感情很深厚,“你父親和我父親當初的事,真的是你父親的衝動嗎?真的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嗎?雖然這麼說對我母親有些不敬,但我還是要說,他們倆人都是過去式,更何況也從來沒有正式的訂過親,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外界傳的什麼奪妻之恨的傳言,蘇清,你這麼聰明,不是也懷疑過這件事的真僞嗎?”

是的,蘇清懷疑過,只是她懷疑的是,這件事是父親故意做出來想要保蘇家的!

現在聽蕭寒蘇這麼說,她怎麼可能接受?

“別說了,我父親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我敢擔保,以我的性命做擔保!”

蘇清說完起身離開…

蕭寒蘇看着蘇清的背影無奈的搖頭,當初他不肯說就是因爲有這樣的懷疑,而且他是重生的人,他是知道的,蘇毅每年都會有幾天不在家,至於去了哪裡誰都不知道,還有蘇清的死…

墨煦說:“寒蘇,我覺得蘇清是對的。”

穆雨辰也點頭,“蘇侯爺的爲人我們也都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跟魯國公狼狽爲奸的。”

蕭寒蘇有苦難言,前世是魯國公派人暗殺蘇清的不假,可蘇清的身邊有四兄弟的保護,他本身也是狠角色,怎麼可能那麼大意的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傷到連雲柳先生都救不了的地步?

這一切只能讓他更加的懷疑蘇毅,只有蘇毅跟魯國公里應外合,才能讓蘇清落得那樣的下場,可是他猶豫的是,蘇毅…他那麼疼惜蘇清,難道都是作假的嗎?他能對蘇清下得了手嗎?

這也是蕭寒蘇不肯告訴蘇清的原因,因爲他骨子裡也是不想相信的,他想要多瞭解一些,證明蘇毅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巧合,前世他只有蘇清一個兒子,需要他傳宗接代,他怎麼能忍心?

“蘇侯爺每年總是有幾天不在家的,去了哪誰都不知道,我也探聽不出來,所以我…其實我不想懷疑他,因爲他是蘇清的父親!”

蕭寒蘇最後這句話是吼出來的。

墨煦和穆雨辰面面相覷,他們第一次看到蕭寒蘇這樣失態,他對蘇清也真是夠特別的了,他不會跟景子恆一樣,在不知道她是女孩的前提下,還是喜歡了她吧?

“寒蘇,該不會你對蘇清…”兩人試探性的問道。

“是佩服,你們不要多想。像蘇清這樣的人,誰能說不佩服他呢?他勇敢機智,爲人着想,雖然他的方式總是怪了些,但好歹是爲了別人着想。他總是…嘴上說的多麼狠辣,可是他往往都是做不到的!他的仁心,他的大義,都是我們應當佩服的,將他稱爲一代梟雄絕不爲過。”

頓了頓他又說,“你們知道嗎,曾經我想過,若他是姑娘家,他也必定是巾幗英雄,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他的這份雄心,不會因爲他是男是女而改變,不過幸虧他生爲男孩,否則這樣的性子恐怕是要被世人所不恥的。我佩服他,是真心的,別看平時我總跟他吵,可我也不想看到他心痛,難過!”

墨煦和穆雨辰聽後都低垂腦袋,寒蘇,你知道嗎,你口中的他就是她啊!

墨煦深知蕭寒蘇說的是事實,若蘇清是女子,她雖然是巾幗英雄,卻是很多人所不恥的,就像他母親一樣,她那樣的真性情在母親的眼裡,卻是毫無德行,是粗鄙之及。

可是他偏偏被母親口中的粗鄙給吸引了,他覺得他無法自拔,每一次見到蘇清,他的感情都會深一分,每一次想到她,便更覺得她是獨一無二的,別的女子,再難入他的眼。

門外蘇清閉了閉眼,然後悄然的離去了。

蕭寒蘇說的很有道理,她父親也確實每年都會離家幾天,去了哪誰都不知道,但是讓她相信她父親是魯國公一黨,她真的寧願去死!興許再死一次她就能回去陪伴她爸爸了呢!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以蘇齊和蘇毅爲驕傲,可是蕭寒蘇的話卻顛覆了她一直以來的信仰,她接受不了,她不想相信她的父親竟然會是魯國公一黨!

蘇清心下暗暗的下了決定,她要去問問蘇毅!

屋中靜了許久,蕭寒蘇掃了一眼蘇清的茶杯,“他總說他不會喝酒,剛剛不也喝了嗎?”

墨煦驚道:“她喝了酒?她喝酒會過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