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輕描淡寫一般獲得勝利的黃犬再度目瞪狗呆,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飛快的小跑過去迎接林司晨,問道:“兄弟,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司晨扯了扯嘴角,低聲道:“牛逼不?”
“牛逼”
“行,那你扶着我點,我有點虛脫了,注意悄悄用力,別太明顯。”
黃犬看着林司晨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只能搭上他的後背,半推半扶的走回了觀展的地方,遠處感應到林司晨體內氣機微弱的諸葛名臣默默地摸了摸鼻子走上了擂臺。
第三場八強對決,便是諸葛名臣對陣安敬年。
諸葛名臣跟安敬年兩人互相行了一禮,諸葛名臣擡頭認真的看了看安敬年,發現安敬年身上的氣機一點都不強烈,這讓他有些奇怪。
安敬年直接拔出唐刀,展開陣勢和域像,然後他擡起頭看向諸葛名臣。
諸葛名臣也直接展開了八卦陣的域像,他在安敬年拔出刀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感,在他的感知之中,安敬年突然就從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動物直接變成了擇人而食的兇獸。一股股令人難以抵禦的氣息從安敬年的身上顯露出來。
安敬年看着如臨大敵的諸葛名臣,他淡然的笑了笑,隨即一招狂風刀斬向諸葛名臣。
不出意料,這一刀被諸葛名臣直接利用八卦陣規避掉,諸葛名臣直接向前挪移,開始主動進攻了起來,他心裡明白自己必須主動進攻,打亂安敬年的節奏,將他提前打落下臺。
安敬年看着進攻而來的諸葛名臣再度揮出一刀,這一刀很快又被規避掉,只見諸葛名臣揮起拳頭狠狠的打過來,安敬年下意識揮刀相迎,但是這一刀還是斬了個寂寞。
拳頭打在安敬年的胸膛之上,安敬年向後退了數步,他看了看挪移身形的諸葛名臣,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想到“真是詭異的能力。”
但這顯然不會擊敗安敬年,他挽了一個刀花,再度起身迎了上去,雙方身形不斷交錯,就像是兩個人在角鬥場的中心對舞起來。
安敬年利用着狂風陣的速度,而諸葛名臣靠着八卦陣的挪移,這樣的戰鬥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雙方的身形不斷在場上交錯,一直戰鬥了很久才互相拉開。
諸葛名臣看着對面的安敬年,一時之間心沉到了谷底,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戰勝不了這個人。
安敬年有些開心,他認真的看着諸葛名臣,平舉起刀來,猛地向下一斬,只見戰勝了諸多強者的一刀入魂再度出現。
諸葛名臣看到眼前這一刀,瞳孔不斷地收縮,只見背後的八卦陣域像虛影直接凝實了起來。
刀芒劃過,場外觀戰的人都認真的看着諸葛名臣,想要看看他到底挺沒挺過這超凡入聖的一刀。
諸葛名臣身後的八卦陣再度迴歸虛影化,他手掌支撐着自己的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但是很明顯他擋住了這一刀。
安敬年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場戰鬥真是令人開心,他看向諸葛名臣,一臉認真的說道:“我還有一刀,你要不要見識?”
諸葛名臣擡起頭,看着滿臉期待的安敬年,本能想拒絕的他再度喘息了幾口,艱難的開口迴應道:“求之不得。”
安敬年直接將手中的唐刀舉過頭頂,其背後的風刃域像與他的唐刀緩緩的聚合在了一起,這幅場景讓所有人都有些震驚,聯繫和聚合是兩種情況,只有對自己陣勢做到完全吻合的情況下才能做到這一點。
諸葛名臣看到這一幕,苦笑了幾聲,只見其身後的八卦陣域像再度凝實,並緩緩地覆蓋進他自己的身體之中,身爲八卦陣的第一個領悟之人,他本身就沒道理不吻合自身的陣勢。
安敬年揮出了這最強的一刀,而諸葛名臣也將八卦陣聚合在了體表。
第三場八強對決,安敬年獲勝,諸葛名臣輕傷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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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晨舔了舔嘴脣自言自語道:“就差一點就把這一刀挪移走了,真是可惜。”
最後一場八強對決是黃犬對陣馮仲禮,兩者都是殺伐系的陣勢使用者,這場對決自然也是讓很多人都想看看這兩個殺伐系最強的陣勢到底哪個更勝一籌。
黃犬和馮仲禮都淡定的走上擂臺,雙方雖然沒什麼交集,但是也沒什麼仇怨,所以還是互相見了一禮。
禮畢,只見馮仲禮快速的跨上鐵馬,手持金戈,而黃犬也手持干鏚,背後域像升騰。
殺伐系的陣勢其實根本就是互相猛攻,兩人也都是如此做的。
幾次交鋒下來,雙方都停了下來,黃犬看着手中已經破損了的干鏚,明白單論破壞力刑天舞真的不如破陣經。
而另一邊馮仲禮也有些吃驚,他居然有些吃不住黃犬的殺意震懾,在戰鬥過程之中,他只覺得自己好像墜入了一片血海汪洋之中。
黃犬催動陣勢再度將干鏚修補完好,便直接激盪起身上噴涌出來的殺意,只見漫天殺意再度集中起來,黃犬再度使出殺意震懾,想要直接將馮仲禮的心神震懾,然後找到機會點,再進行猛攻。
馮仲禮也確實中招了,但是就在黃犬干鏚臨近之時,馮仲禮居然舉起金戈擋住了所有逇攻擊,這讓黃犬萬萬沒有想到,他急忙拉開距離。
馮仲禮漸漸清醒過來,他看着一臉驚愕且戒備的黃犬笑了笑,將手中的金戈轉了個圈,像是解釋又像是單純的自言自語說道:“你有你的殺意震懾,我也有我的無敵戰意,只要我的戰意不減,那麼所有的進攻哪怕我不去自我操縱,我的身體也會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和應對方式。”
黃犬聽到這些自然就明白了爲什麼會這樣,但這種情況還是讓他的心裡一沉。
馮仲禮開始策動鐵馬開始緩慢的繞場,顯然是準備加速衝刺了,幾次呼吸之間,馮仲禮全力策動鐵馬,雙手舞着金戈在空中畫出了一道道圈,然後向着黃犬劈來。
黃犬選擇單手舉起干鏚擋住着進攻,金戈與干鏚相碰,只見金戈劃開了干鏚的刃口,顯然馮仲禮是想將能量化成的干鏚斬斷,但是黃犬身上的海量殺意向着干鏚聚集而去,雙方竟然維持了短暫的平衡。
黃犬快速的遞出另一隻手中的干鏚,只見那柄干鏚劃過空氣,帶着巨大的破空聲飛向馮仲禮。
現在放在馮仲禮的面前便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拔出金戈擋住這一擊,二是硬扛這一擊。
馮仲禮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二種,馮家破陣經,無物不破,當年自己的父親便是對陣勢不夠自信纔會在戰鬥中絕望,最終失敗。
馮仲禮就像是一個瘋子,他的心裡,做到無物不破的破陣之勢,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這也是爲什麼明明天賦不夠,但還是被諸葛觀星點評的原因。
金戈斬開了有着無數殺意加持的干鏚,但馮仲禮也被飛來的干鏚打成重傷。
第四場八強對決,黃犬獲勝,馮仲禮重傷,第二位絕頂天才被擊敗,自此四強全部誕生了:陳寧寧、林司晨、安敬年、黃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