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聘婷終於毫無保留的打從心底裡笑開了,明明前一刻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轉眼間變得柔情蜜意,海誓山盟,這畫面還真叫人不習慣。
也幸好現場沒有別人在,否則一般人只怕是還真接受不了這麼戲劇化的轉變。
姬宸雪順勢繞過案几將她擁在了懷中。兩人至相識到如今第一次有如此親密的舉動。彼此都感覺到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就像是生命缺少的那一塊終於被填滿的感覺。
柳聘婷的雙手原本垂在他身體兩側,似遲疑了一下,終於緩緩緩緩的擡起,一點一點的抱緊他,只到彼此間不留一絲空隙。
頭靠在他的胸前,聞着他衣襟上特質的薰香的氣息,過往總總,如夢境般從腦海中一一閃現,脣角的笑不知不覺中加深。
這一場欲擒故縱的戲碼,似乎是她贏了呢。
之前一直藏着掖着,不敢在他面前露出真容,早知道是這樣一個結局,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應該讓他知道自己是誰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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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乾楓,在營帳落下的那一刻便飛快轉身,只奔某處,預備找某人興師問罪。
就見他一路衝到流雲的營帳,掀了簾子便往裡面闖:“臭小子,你說,你是不是早就見過夫人的美貌,所以才一而再的幫着人家?虧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倒好,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事先提醒一二。看着我把夫人給得罪了,你很高興是不……是……”某人中氣十足,連吼帶罵的聲音,在看到營帳內氤氳霧氣中站着的某人時,戛然而止。
營帳內,流雲剛沐完浴準備穿衣服,看到他臉色立馬黑了下來,不悅板着一張千年冰塊臉道:“我數一二三,立馬從我眼前消失!”說着,便要伸手去拿一旁掛着的配劍。
昨晚對着姬宸雪的躶體一整晚,乾楓已經有些不堪重負,再次看到眼前某人暴露在空氣中的某部位時,他瞬間有種崩潰的感覺。沒等流雲把話說完,人已經飛一般的衝出了營帳內。
雖然別人有的他也都有,尺度也不比別人小多少,可老這麼赤裸裸的衝擊他的眼球,似乎不太好吧?
你說他一個二八年華的大好青年,老這麼對着男人的身體算是怎麼一回事?
在營帳附近溜達了好大一圈,乾楓突然想起來一個更爲嚴重的問題,他今晚上要睡在哪?自己的營帳現在被夫人主僕睡着,自己肯定回不去。隨便找個人擠一擠……很顯然這也是行不通的,他現在可是對男人的身體有嚴重的牴觸心理。
靠近也不行!
偏偏,他的營帳還是自己主動貢獻出去的……
果然,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不可活嗎?
乾楓煩躁爬了爬頭髮,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掙扎萬千之後,最終跑去馬廄牽了一匹馬。內心吼吼:尼瑪,老子看不得男人的身體,去看女人的身體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