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庭看着對方走出去,這一次,並未再跟上,只吩咐小二另上一壺好酒來,另外又添了幾盤下酒的小菜。
再說姬宸雪出了酒樓就後悔了,那個女人要不要再嫁,再嫁給誰關他什麼事?他惱個什麼勁?無非也就當做八卦聽一聽就是了,這般跑出來,到好似心裡真有什麼似的。
不過出都出來了,再跑回去也無非是被某人看笑話,這般一想索性轉道往軍營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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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婷快到晚間的時候才憶起白日裡溫怡特意找自己的事情,便開了方子又命紫萸抓了藥送到安寧侯府。
紫萸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堆的東西,說是世子妃的賞賜。
對於這位世子妃她也是聽說過一些的,堂堂國公府嫡出的小姐,寧願委身做側妃也要嫁給九王爺姬藍槿,只好景不長,嫁過去不到一年就和離了,說起來倒還真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想到自己便不由得想到姬宸雪,想到兩人今日見面的場景,聘婷不由得莞爾,那人倒是定親以來難得對自己和顏悅色。
另外便是都尉府的那一位,聘婷總覺得會鬧出點什麼。雖然提醒過穀子恆,卻依然覺得不放心。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一個月後百草堂突然被封,說是穀子恆用藥不當,導致都尉夫人小產,她和穀子恆都要被帶回衙門審訊。
柳聘婷心裡面清楚,對方不過是孩子沒了心中不忿,趁機報復。
好在自己身上還有皇上親封一品誥命的封號,倒也不擔心什麼,只穀子恆進去後免不了要吃一番苦頭。
說來也是因爲那天自己言語衝撞了盛愛頤,纔會讓對方懷恨在心,致使百草堂有此一劫,說來說去穀子恆是代自己受過。
自己自然也沒有不管的道理。
只她如今的身份,能夠求助的人有限,恆親王妃懷有身孕不宜傷神,柳聘婷不想在這個時候去麻煩對方,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去找沐流庭幫忙。
藉着跟官兵周旋的空當,柳聘婷示意衾鸞偷偷溜出去向沐流庭求助。這丫頭雖然個性衝動,行事莽撞了些,不過腳上動作卻要比紫萸快很多。
而她自己跟穀子恆兩人也則隨後被帶往府衙。
沐流庭得到消息的時候正一個人在醉仙茗喝茶,聞言,眼尾微挑,面上不見絲毫急色,反倒多了一絲玩味的笑意,隨後氣定神閒的交代身邊的小廝道:“派人去軍營給恆親王世子傳個信,唔,把情況說的嚴重些。”
“知道了。”那小廝也是慣常在對方身邊伺候的,通曉主子的心思,得了吩咐立馬便出去安排了。
柳聘婷身上帶了一品誥命的文書,本打算在見到府尹大人的時候拿出來,誰知對方見都未見她們,便下令先行將她們關押進大牢,聽候審問。
明顯便是得了什麼人的吩咐,有意想要叫她吃些苦頭。
柳聘婷絲毫不懷疑,若沒有人來救他們,她們在這牢裡被關上十天半個月都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