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辭行西去

鐵扇公主這才知衛風原來還有幾個紅顏知己,心想:“他雖然花心了些,但能爲了那黃、唐兩女遠赴靈山去求如來佛祖,足見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小芭蕉跟着他,我倒是放心了。”

這時一團祥雲疾飛過來,卻是牛魔王撥雲迴轉。

鐵扇公主迎上前問道:“夫君,寶扇可曾追回?”

牛魔王雙目血紅,氣急敗壞地道:“沒有。那妖人的飛行身法好快,我拼盡全力,追出千餘里,卻連他影子也沒見着!”說着手指向衛風、豬八戒,怒道:“若非你們兩個,我芭蕉寶扇哪能被妖人擄去?你們……你們賠我寶扇來!”

衛風道:“岳丈,你先別發火,那妖人我認得,是‘魔尊’手下的四護法之一……***,這陣子出了不少厲害的妖怪,在三界間到處搗亂,可強橫着呢!前些陣子幾個老妖怪還在玉帝的天庭裡大鬧了一場,揚言說要攻佔天庭,一統三界,簡直是狂妄的緊!嘿嘿,岳丈大人您想啊,那些妖人想要一統三界,就得跟三界的神仙們鬥法拼命,所以他們就需要一些法寶神器來跟衆仙抗衡。照我想,那雲妖這次之所以會搶走你的寶扇,也正是爲此罷。其實不只你的寶扇被妖人覬覦,其它神仙的寶物也是一樣。鎮元大仙你知道不?那是我師父的結拜兄弟,我叫師叔的,他五莊觀裡的‘人蔘仙果’不也被遭妖人們搶了?連果樹也給毀了……”

牛魔王一驚,脫口道:“什麼?鎮元大仙的人蔘果樹被毀?此事當真?”

豬八戒道:“當真!當真!老豬可以作證!”

牛魔王道:“哎呀,那人蔘果樹乃是天地間的靈根,三界僅有,如今被妖人所毀,實在萬分可惜!”

衛風道:“無妨無妨,據說觀音菩薩玉淨瓶裡的聖水可以醫活仙樹,鎮元大仙已經到南海求她去了。哈,這便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妖人們能毀掉仙果,菩薩卻可以救活。還是咱們神仙厲害啊!岳丈大人,實話不瞞您,我與豬大哥此次上靈山拜佛祖,就是要請求佛祖用仙法查探妖怪們的行蹤,如果找到了,就可以邀集三界的所有神仙去剿滅他們,到時候不但我的兩名老婆得救,岳丈你的寶扇也能搶回來。”

牛魔王也是成仙於十萬年前那場仙魔大戰之後,不曾會過“魔尊”、“四護法”等妖,正茫然間,只聽鐵扇公主說道:“夫君,咱們寶扇被搶絕不與他們兩個相干!你切莫再與他們動武了。”

牛魔王點了點頭,說道:“嗯,夫人請放心。”又對衛風道:“你們此去靈山,如果佛祖探知到了妖怪所在,切莫忘了來知會我牛魔王一聲,到時候征討妖人,我們夫婦也要加入其中!一來爲了奪回寶扇,二來也爲保護三界平安助上一臂之力!”

衛風道:“岳丈之事就是小婿之事,到時候咱們一起奪寶扇!殺妖人!”

牛魔王心情一暢,長聲笑道:“說的好,說的好!到時咱們翁婿兩人攜手殺敵……”忽地頓口住聲,心想自己說出“咱們翁婿”這等話來,豈不等於承認了他與小芭蕉的關係?咳了一聲,扭頭看了看小芭蕉,道:“女兒,你沒事了罷。”

小芭蕉甜甜一笑,嬌聲道:“爹爹,娘已經答應我以後跟衛師哥在一起,你呢?你不會反對罷。”

牛魔王道:“這……此事還得……還得從長計議……”

小芭蕉撅起嘴來,皺眉道:“你一個大男人,還不如娘爽快呢。動不動就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討厭!我不管啦,反正不管你說什麼,我就要跟着衛師哥。”

牛魔王搔了搔頭,道:“你……你看你這孩子……”

鐵扇公主道:“好了,什麼也別說了。小芭蕉,總之你一切聽孃的就是了。你與他的事……”說着用嘴朝衛風一呶,接着道:“等他從靈山回來後再談不遲。”

衛風聽在耳中,見牛魔王已無異議,心中甚喜,笑道:“好啊,就等我回來後咱們一家人再敘話。岳丈大人、岳母大人、小芭蕉,我們這就告別啦!後會有期!”

小芭蕉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依依不捨,說道:“你真的這就走了?再陪我玩幾天嘛。”

衛風嘻嘻笑道:“玩什麼?”

小芭蕉道:“嗯,玩什麼都行!只要開心就行啦!”

衛風湊嘴到了她耳邊,低聲道:“小妮子,是不是還想玩‘生兒育女’之法?”

小芭蕉容光煥發,喜滋滋地道:“對啊!這個法子還沒教會我呢,什麼時候才能生出獨生女來?”

豬八戒聞言不由哈哈大笑。牛魔王夫婦則相顧愕然,哭笑不得。

衛風低聲對小芭蕉道:“**,生兒育女的事兒是私裡話,只有咱們倆在一起時才能說的,不能讓外人聽到,聽到就不靈了。記住,以後不許這麼大聲的張揚了,否則永遠生不出來兒女。明白?”

小芭蕉猛地掩住了口,用力點了點頭,神情大爲緊張,

衛風暗暗好笑,說道:“好了,小芭蕉乖乖聽話,留在家裡陪着你爹孃,我過不幾日便能回來接你了。”見小芭蕉咬了咬嘴脣,乖覺地點了點頭,可愛已極,忍不住伸嘴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牛魔王夫婦見狀,心想若非衛風對女兒小芭蕉之愛發乎於心,絕不會如此的旁若無人的作出如此親暱動作,面面相覷一眼,心中都感歡喜欣慰。

豬八戒催促道:“得了兄弟,你們別熱熱乎乎了行不行?又不是這一走就再也不見面了。唉,咱哥倆這一路上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趕路要緊!走路要緊!”

衛風經他一催,正好藉此理由離開,當下與牛魔王夫婦及小芭蕉道了別,隨同豬八戒駕雲西去。

升到空中,豬八戒低頭下望,見牛魔王夫婦已回了洞中,而那小芭蕉卻還在癡癡望着自己兩人,不由嘆道:“兄弟,你這一路上到處招峰惹蝶,惹下了不少風流債啊。你瞧瞧,那小芭蕉還在下面看着你呢,她是上了你的賊船,再也下不去嘍!你小子以後要小心點,彆着了漂亮女人的道兒。”

衛風吃吃笑道:“非也,只有女人落入我的圈套,我豈會着她們的道兒?再說又不是我招惹的小芭蕉,而是她引誘的我啊。我的天,她非要我教她什麼生兒育女之法,你想啊,她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明擺着是想要跟我好嗎?嘿嘿,美美的小姑娘送上門來,咱又豈能拒人於千里之外?豬大哥,換作是你,你受得了?”

豬八戒正色道:“我老豬定力極強,美女坐懷不亂。”

衛風大不以爲然,笑道:“得了吧你,見了女人口水長流,止不住的淫笑,還坐懷不亂呢,說的簡直就是鳥話!”頓了頓,忽地問道:“豬大哥,我剛纔催我那麼緊幹什麼?還說什麼浪費時間的……”

豬八戒道:“我擔心那牛魔王反覆無常,會突然間與咱們翻臉。咱們這麼一走,他就是再想找茬也沒得找了。再說前面還有許多地方可以玩樂,留在芭蕉洞中有什麼意思?你倒是能與小芭蕉同牀共枕的去逍遙快活,我老豬可就閒得慌了。”

衛風道:“說的也是,兄弟嘛,本該要有福同享的。嗯,那咱們就先飛行個幾千幾萬裡,然後再尋個地方喝酒尋樂。”

豬八戒喜上眉梢,道:“老豬就喜歡聽你這話。”又道:“不過一次飛幾萬裡太遠,老豬怕吃不消,三、四千裡也就足夠了。”

衛風道:“**,吃飽喝足了就得加把勁趕路,晚了可要出大差錯的!兩個美女老婆在妖人手裡,我這裡心總是安寧不了,再不能像這幾日一樣的耽誤時間了。”

他們兄弟兩個本來打算着十日左右便可到得靈山,但至今已逾數日,飛行的路程卻還未及三萬裡,心想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只怕需得一月時間方可見到佛祖如來,到那時唐英、黃靈靈兩女止不定已經被妖人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於是扯住豬八戒的左臂,帶着他硬生生的飛出一萬餘里,直到豬八戒叫苦不迭,這才雙雙落到下方一個叫祭賽國的城池內,大肆吃喝玩樂了一通,又美美休息了一晚。

次日清晨,因豬八戒豬饞,兩人居然又整了一大桌好酒好菜,喝得酩酊大醉,歪歪拽拽的到了城外,登上雲路,催雲西行。

迷迷糊糊的飛過了千餘里路程,忽見左前方樹着幾座入雲的高山,四周祥光藹藹,彩霧紛紛,祥光彩霧環繞之間,隱隱看到一片殿閣樓宇矗立在山頭處,還有斷斷續續的悠揚鐘磬聲傳至耳邊。

衛風醉眼斜晲,指着那山問道:“豬大哥,那……那是什麼地方?”

豬八戒此前貪杯,因酒喝的委實太多,腦中發糊,瞪眼瞅了半天,拍了拍腦門道:“我……我忘了,是什麼山來着?有點熟……好像是神仙……不……有妖怪……”

衛風道:“我……操,一看就知道是有神仙住!咱們過去……過去拜會……拜會……”

兩人撥轉雲頭,飛臨到那高山上空,因離得近了,這纔看清那些殿閣原來是規模宏大的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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