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臺上,一抹嬌小的身影橫坐着,側身望着窗外飄渺的白雪,小人兒水眸迷濛。
爲什麼?
她爲什麼會告訴他?難道她真如他所說的,已經有點在意他了嗎?否則她爲什麼要開口,這是她心中的秘密不是嗎?可是爲何?
“小姐!”冬兒淡淡的聲音輕喚,夏蟬從思緒中回神,回頭看着她,不語,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話。
“您……”冬兒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問起。
夏蟬淡淡的掃視她一眼,又望向窗外,淡漠的聲音悠悠:“不知怎麼問,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知道自己在別人的眼裡很奇怪,不管是她的個性,她的詩,她的武功,她的秘密,一切都是那麼令人奇怪,可是儘管知道,但她也無以爲答。
因爲她無法說明原因,無法說明情況,更無法說明她爲何不是她。
冬兒看了她的背影久久,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心裡的話,她只是俯了俯身,退出了房間,獨留夏蟬在望着窗外的白雪,不知在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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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漾漾要給我看病?我不看,我沒病,你們幹嘛老說我病了?我沒病,你們都走開,我討厭你們。”花老城主的小院裡,一聽要看病,花老城主便激動的像個孩子似的反抗着。
花焰輕無奈的一嘆:“父親,我們說錯了,不是看病,我們只是想讓她給你號號脈,給你調養調養。”
“不要,我身體好得很,不需要調養。”
“父親……”
花老城主把臉一撇,氣嘟嘟的來個‘我不理你’,花焰輕頭痛的閉上了嘴巴,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方式讓他同意。
“你到底讓不讓我號脈?如果不讓,我立即離開。”夏蟬冷絕的聲音突然響起,從她到北冰城到現在,她發現花老城主似乎很擔心她會離開,如果她把話說狠了,相信他會同意。
花老城主微微一愣,然後看着她,片刻才道:“漾漾真的要看?”
夏蟬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們都出去,我只要漾漾一個人留在這裡。”
“父親……”
“有人在,我就不看了。”
花老城主的話,夏蟬精靈的瞳眸微微閃過光芒,犀利的瞳眸暗中打量着他,下刻便淡然的道:“你們都出去,我自己就可以了。”
花老城主的威脅,夏蟬的話,衆人再不願意但還是離開了小院,看着衆人離去,夏蟬卻沒有馬上爲花老城主看病,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花老城主也看着她,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怎麼?不是要給我看病?”
夏蟬小巧的紅脣微微一勾,淡漠輕語:“本來是的,不過……我突然覺得你並不需要。”
“爲何?”花老城主覺得奇怪了,剛剛還堅持給他看病,怎麼一轉眼就變了?難不成她看出什麼了?
“爲何?”夏蟬呵呵一笑,似乎在笑他問了一個可笑的問題,她抿了抿嘴才道:“從我到北冰城,從你見到我開始,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在意,你一直擔心我離開,可是剛剛我說要離開的時候,你竟然猶豫了,你的猶豫,可見你在考慮着讓不讓我號脈,而這也恰恰反應了你的心理想法,其實你並不在意我的離開,而你的猶豫只是怕我發現你的秘密,比如你的病,我說得對嗎?花老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