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涵開口只覺嗓子沙啞疼痛,說話的聲音嘶啞的連自己都嚇一跳,蘇辭涵下意識的用手摸自己的脖子,這纔想起自己差一點被一個醉漢給掐死。
“辭涵,你醒了,你嗓子怎麼了。”蘇顏涼收起匕首,神情着急的詢問蘇辭涵,蘇辭涵不說話,只一個勁的用手捂住脖子,蘇顏涼將他的手拿開,赫然看見一道青紫的掐痕,蘇顏涼的眼睛一下變得血紅,“這是誰幹的,是他們嗎?”蘇顏涼用手指着陸子墨和銀兩個人。
蘇辭涵搖搖頭表示不是。
“都說了不是了,現在相信了吧!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竟然還敢用匕首對着我家公子,哎,別拿眼睛瞪我,別以爲你眼睛大,我就會怕你,我家公子憐香惜玉對你客氣,我可不會……雖然打女人不是男子漢的作爲,不過要是都遇上些像你這樣不講理,專門誣賴好人的女人,打了也是男子漢……”銀兩見誤會解除,立刻梗着脖子囂張的站在陸子墨的面前,對着蘇顏涼好一陣數落。
蘇顏涼本來因爲蘇辭涵脖子上的傷,心情就很焦躁,再加上旁邊還有個人和尚唸經似的叨叨說個不停,讓她本來就煩的心情更加煩躁,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沒停住反而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你說誰蠻橫不講理了,誰誣賴好人了,你們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的帶着這鬼面具,鬼鬼祟祟的對我們家小少爺動手動腳的,說你們不是壞人,誰相信。”胭脂見她們小姐被人這麼數落,心裡一陣氣鬱難平,對着銀兩是一陣河東獅吼,根本就不給銀兩說話的機會,“還有你,別看,就說你的。”胭脂手指着銀兩,“你一個大男人,跟我們小姐一個姑娘家在這兒唧唧歪歪的,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男子漢?你別在這丟你們家公子的臉了,我們家小姐着急小少爺,怎麼就不對了,這是沒發生在你身上,你別給我站着說話不腰疼,怎麼,不服,還想打我?”
胭脂手掐腰,頭伸在銀兩的面前,大大的杏眼直瞪着他,大有一種你敢動手打一下我就敢跟你拼命的架勢。
“你,你這個潑婦……”
“你說誰潑婦的,你再說一句試試。”胭脂踮起腳又往他跟前湊了湊。
胭脂正對着他,臉靠他靠的極近,一張瓜子小臉因爲生氣,憋得通紅,杏眼睜得大大的,長長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再加上她吐氣如蘭,銀兩還是第一次跟一個女孩子靠這麼近,臉騰的一下紅了,心臟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幸好是晚上而且還有個面具擋着,不然就丟臉丟大發了。
“你厲害,我說不過你,我不跟你說了。”銀兩後退兩步,避開胭脂的視線,不然再被她這樣看下去,他心臟非得跳爆了不可。
榮媽見蘇辭涵沒事,對天雙手合十連說了幾句阿彌陀佛,忙打發了人回飄香院回報老夫人去了,這一晚上下來可是折騰不輕。
“胭脂姑娘別吵了,趕緊把辭哥兒帶回去,找個大夫好好看看,這人沒事就好。”榮媽把胭脂叫回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討那嘴上的便宜,而且趕緊把辭哥兒帶回去,確定他平安無事纔是正經。
剛纔蘇辭涵和洛子皓在一起的時候,陸子墨就好奇他的身份,這會兒連榮媽也來了,而且說話口氣這麼熟稔,不由得讓他更加好奇蘇顏涼姐弟兩的身份了。
“小公子只是喉嚨受傷,在下已經給他吃過藥了,只要靜養一段時間應該就無大礙,不過這段時間最好少說話,忌辛辣之物。”
蘇顏涼站起身對陸子墨屈膝行了一禮,“多謝公子對舍弟的救命之恩,剛纔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
“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不過姑娘打算如何處置這個人?”陸子墨指了指帳篷地下躺着的那個人,好奇的問道。
剛纔蘇顏涼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蘇辭涵的身上,也沒來得及去看看那人到底是誰,這會兒聽陸子墨又提起,蘇顏涼將蘇辭涵交給胭脂,自己一個人走了上前。
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對她弟弟下如此毒手,如果不是這兩個神秘的鬼麪人從他手中把辭涵就下來,那她是不是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蘇顏涼渾身打了個寒顫,想都不敢想下去,不管這個人是誰,她都絕不對不會放過他。
用腳將躺在地上的人踢過來,藉着麪攤上微弱的燈光,蘇顏涼模糊的覺得他有幾分眼熟,但一時也沒想起他是誰,用匕首他遮蓋在臉上的頭髮撥開,李管事的那張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蘇顏涼心中氣血翻滾,眼中煞氣迸發,手裡的匕首毫無預兆的直接紮在了他掌心之上,力氣之大,使得匕首直接扎穿他的手掌嵌在地上。竟然是他,當初一時心軟饒他一命,只是將他趕出蘇府,沒想到卻是養虎爲患,早知當日就應該和他老子娘一樣,直接將這兩隻手剁掉。
李管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叫聲堪比殺豬,迴盪在這空蕩的街道里異常的恐怖滲人,在場的人除了蘇顏涼之外都被嚇一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聲音是從蘇顏涼那邊傳過來的。
蘇顏涼殘忍的看着李管事疼的扭曲成一團,猶嫌不夠的用手慢慢的轉動插在李管事掌心的那把匕首,一點一點,慢慢的轉動,這些折磨人的手段前生她可都是一點一點親身體驗過,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匕首慢慢的轉了兩圈,蘇顏涼在李管事的注視中慢慢的將匕首拔起來,就當李管事覺得讓自己生不如死的折磨快要結束的時候,蘇顏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一個反手匕首又紮在了他的右手食指上,十指連心,這疼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忍的,李管事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這叫聲比剛纔的淒厲十倍不止,震得人耳膜發疼。李管事渾身哆嗦,眼皮一翻,直接昏死過去了。
蘇顏涼撥出匕首,用手絹將上面的血跡擦拭乾淨,然後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走到了陸子墨的跟前,“這人曾經是我府中的下人,前段時間剛被我攆出府,估計心懷怨恨纔會挾持舍弟,希望公子讓我把他帶回去。”
“既然是姑娘府裡的事,在下也不好插手,姑娘請便。”
“榮媽,你先回去,告訴老祖宗我先帶着辭哥兒回去了,事出有因,沒能當面向她告退,還請她原諒,若以後還能有機會見面,顏涼定會親自向她告罪。”
“顏姐兒趕緊帶着辭哥兒先回吧!老夫人哪裡有我呢!”榮媽指揮着幾個下人一路護送蘇顏涼回府,至於李管事,直接讓一個下人提着一條腿拖回去,既然是顏姐兒府裡的事,還是讓顏姐兒自己處理的好。
今晚這事鬧得還挺大,希望國公府裡的人不要察覺還好。
榮媽在看着蘇顏涼離開後,也就趕緊的離開了,這麼晚了老夫人還在飄香院裡等着呢!而且還不知道這會兒小少爺臉上的傷勢如何?好了點了沒,作惡的兇手抓到了沒。
幾分鐘前還熱熱鬧鬧的麪攤這會兒人去攤空,只剩下陸子墨和銀兩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站在那兒,不對,是銀兩一個人驚愣的瞪着一雙大眼神。
“公子,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書上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了。”銀兩到現在還沒能從剛纔那血腥的場面中緩過神來,他們兩個距離蘇顏涼最近,可以說是把蘇顏涼剛纔所有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裡,包括蘇顏涼臉上冷漠殘忍的笑容。
陸子墨沒說話,臉上是他一貫的帶着淺笑溫潤如玉的表情,不過如果你仔細看,你就會發現,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趣味,是的,他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奇特女子很感興趣。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啊!這麼早就回去了,我還沒玩夠呢!”一聽到要回去了,銀兩的臉立馬拉長,變成了個苦瓜臉。
“你可以不回去。”說完沒等銀兩,陸子墨縱身一躍,白色的衣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切……”雖然不樂意,銀兩還是縱身一躍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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