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冷眼呵呵一笑,“是我娘來找你了對不對,我娘說下面她一個人太孤單太寂寞了,想要找你們一起下去陪陪她。(m首發)”
“你,你,你怎麼知道。”柳夢煙固執死守秘密的臉上,出現了崩裂的表情。
“我娘,不僅來找你了,更是把你們當年所做的惡行都告訴了我,你以爲天不知地不知,是不是,呵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末爲,天天被我娘逼着索命的感覺如何?”蘇顏開始慢慢的靠近柳夢煙,不過柳夢煙卻一步步的往後退。
“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柳夢煙瘋狂的搖頭,拒不承認自己當年做下的所有事情。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要不是這樣,你怎麼可能變成這樣,蘇府那麼大,我娘不找別人,怎麼偏偏找上你們兩個人了,我孃親每夜夜裡都哭着跟我說,說下面好冷,好冷,被你們緊緊掐住的脖子不能喘氣……。”
蘇顏的聲音輕輕的,像是在低聲囈語一樣,可是隨着她的聲音,柳夢煙的臉變得越來越白,最後竟然變得慘白一片,沒有半點血色,即使是隔着厚厚的污嘖,還是掩飾不掉柳夢煙臉上的驚恐。
“別說了,你別再說了。”一直以來以爲沒人知道的秘密就這樣的被揭露出來了,柳夢煙低着頭,身子不受控制的一直顫抖。
“我娘她說她死的好冤啊!她說她待你不薄,可是你又是怎麼對她的,她好恨,好怨,這些年她一直死守着不肯去投胎轉世,就是因爲咽不下這口怨氣,我爹的命她已經收了,很快就輪到你了,她說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蘇顏的話徹底摧殘了柳夢煙的心理,柳夢煙縮着肩膀,嘴裡嗚嗚的發生似哭又似笑的聲音,接着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變成了淒厲的哈哈大笑聲。
柳夢煙仰着頭,嘴裡一個勁的哈哈大笑,笑的歇斯底里,笑完之後又像瘋了一樣的流眼淚大哭。
“她說待我不薄,誰讓她待我不薄了,是她自己傻,她以爲自己是誰,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捨模樣,誰要她同情了,我柳夢煙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不過憑着自己長得好看一些,就自以爲是了,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是尋常,憑什麼到了她哪裡就不行了……”
“我娘當年待你親如姐妹,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就把你收留在府裡,可誰想你竟然做出了那樣的事來,最後竟然還對我娘狠下殺手,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蘇顏神情悲憤。
“要怪就怪她自己,是她自己傻,她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又怎麼要怪在我身上,呵呵,在我進蘇家第一天的時候,我就發誓遲早有一天我也要過上她這種生活,憑什麼我就該孤苦伶仃,到處流浪,受盡白眼飢寒?我受夠了,受夠了,在看到洛水瑤的第一眼,我就對自己說,遲早有一天我也會變成跟她一樣,衣食無憂,有錢有勢。”
“這樣你就勾引了我爹是不是,在我娘懷孕的時候,勾引了我爹,然後不知羞恥的在我娘面前炫耀是不是?”
“不是我的錯,是你爹自己不愛她了,男人本來就花心,她當年要是容下我,又怎麼會有後來這些事,是她善妒,沒有當家主母該有的大度之心,自己都懷孕了,還死賴着自己的相公,那個男人能憋得住?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活該,死不足惜……”柳夢煙已經完全沒了顧忌,說話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這些話她憋在了心裡十幾年,今天終於可以一吐爲快。
“呵呵……”蘇顏也跟在後面冷笑一聲,“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好一個死不足惜,這些話,你還是等着我娘來找你時候對着我娘說吧!你忘了,她每天都會來找你的,到時候我看看我娘會對你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蘇顏說完這話,伸手直接將面前的窄小的窗口關上封死,封閉起來的屋子裡面密不透光,既然都到了這樣地步了,還不知悔改,那她就自己忍受着接下來的折磨吧!
死亡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要是讓柳夢煙就這樣死掉,蘇顏自己都覺得不甘心,她要一點一點的折磨她,讓她自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折磨瘋掉。
長時間的站在外面,蘇顏的身上已經是冰涼一片,拿着燭火的那隻手已經冰冷的沒有知覺,蘇顏擡頭看了下頭上的星星,據說人死後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也不知今天柳夢煙說得這些話她孃親都沒有聽到。
如果可以聽到,她孃親絕對會後悔當時一念之下的善心。
蘇顏端着燭火出了關柳夢煙的那個院子,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停下了腳步,突然出聲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後面。”
蘇顏話音落後,等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見到後面一個碩大的背影顯現了出來。
“剛纔的話,你都聽見了?”蘇顏端着燭火,轉過頭來。
昏暗的燭火照亮了面前的身影,蘇辭涵騎在阿黃的身上,滿臉震驚呆愣的看着她,剛纔的話他全部聽到了,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聽到了。
“她說的話都是真的?”蘇辭涵的聲音顫抖,似乎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話。
他聽到了什麼,從小到大一直以爲是他的出生才害死了他孃親,可是有一天突然的知道,他孃親不是他害死的,而是被自己的親身爹爹給殺死的。
蘇顏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不過眼睛裡的悲憤卻在無聲的告訴着蘇辭涵的答案。
蘇辭涵忍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爹爲什麼要殺死孃親?”
蘇顏上前一步,將蘇辭涵緊緊的摟在了懷裡,本來這些事她是不想讓他知道的,可是等到發現蘇辭涵跟着她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遲了,與其讓他不明所以的胡思亂想,不如趁機將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她在胡說……”蘇辭涵完全無法消化耳中聽到的話。
蘇老爺雖然一直對他漠不關心,可是他也從沒想過他會殺了他孃親。
自己的爹爹是殺死了自己的孃親?這是何等令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