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顏凉的問話,蘇辭涵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指着洛子鈺說:“他莫名其妙的就來找我決鬥。”
宛氏一看見蘇辭涵的臉上傷成那樣就知道壞事了,這晚上要是讓洛千遠回來知道了,那還得了,她可是看出來洛千遠對他這兩個外甥的疼心。
“你好好的怎麼想起來找人決鬥了,誰教你的。”雖然也心疼洛子鈺身上的傷,但是爲了過會兒能在老夫人的面前好交代,只得狠着心訓他。
“跟你爹學了兩天的武,長本事了是吧!你給我跪下,向你辭涵表哥道歉去。
“我不要,憑什麼我要向他道歉。”
洛子鈺臉上雖然沒有什麼傷,但是真正的傷都藏在衣服裡面了,蘇辭涵下手絕對是狠,看着沒什麼力氣,但是掐人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洛子鈺現在渾身的疼,再加上宛氏一直訓他,委屈加疼痛讓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洛子鈺的這一哭讓宛氏也慌了神,要知道以前無論怎麼訓他,他也沒哭過,就算是放了錯誤被洛千遠一頓胖揍,也沒見他哭過。
“你們都偏心,都偏着他,祖母是,爹爹是,現在你也變成這樣子了。
道。“祖母以前最疼我了,他來了之後,你們就都不疼我了……什麼好東西都給他,他有什麼好的,我纔是祖母的親孫子,他根本什麼都不是。”
“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這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家,他們憑什麼賴在我們家,我就要把他趕走……你就會着訓我一個人,明明他也打我了,你怎麼不說他,你看我這胳膊都是掐的……”洛子鈺一把將袖子扯開,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掐痕觸目驚心。
宛氏心疼的倒吸了一口氣,剛纔一直以爲洛子鈺只臉上那兩道抓痕,沒想到胳膊上這麼嚴重。
宛氏眼神複雜的盯着蘇辭涵,看不出來這瓷娃娃樣的人也下手也這麼狠,蘇辭涵看着洛子鈺胳膊上的掐痕,只是絕強的抿着嘴不說話。
蘇顏凉看着洛子鈺胳膊上的傷一驚,既然蘇辭涵能掐到他胳膊上,只怕蘇辭涵身上更多,蘇顏凉同樣的將蘇辭涵的袖子給扯開,胳膊上沒有掐痕卻有一個血淋淋的牙印。
蘇顏凉的臉一下子就沉了起來,要不是看在這是國公府裡面,指不定就發飆了。
洛子鈺胳膊上的傷雖然看着嚴重,可不過都是些淤青,可是蘇辭涵的胳膊上卻是真正見血了。
老夫人一進來就看見蘇辭涵雪白的胳膊上,顯目的血淋淋的牙印,心疼的心肝都疼了,這是下了多大的勁,才咬的這麼深。
“你這個小兔崽子,什麼時候變小狗了,榮媽趕緊去請大夫去。
不去手,只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外祖母不用去請大夫。”蘇顏凉壓下心中的怒意,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這是國公府,不是她蘇府,“不過一點皮外傷罷了,用點金瘡藥抹抹就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小孩子打架鬧着玩罷了。”蘇顏凉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是在別人地盤上,而且洛千遠又對她們這麼好,事情鬧大了對誰也不好。
蘇顏凉小心的將蘇辭涵的袖子放下,將他的傷口蓋住。
“這怎麼能行,現在不仔細着小心以後留疤。”
“男孩子留點疤不礙事,也好讓他長個記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跟人打架了,二舅母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辭涵將鈺哥兒胳膊掐的這麼嚴重,反倒是我過意不去了,辭涵快去跟鈺哥兒道歉去。
蘇辭涵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聽了蘇顏凉的話,乖乖的走到了洛子鈺的面前,“對不起了,我不該下手那麼重的。”
洛子鈺哼了一聲,鼓着嘴一句話不說。
宛氏一巴掌拍在了他頭上,“先動手打了人,不先道歉,還有理了,等你爹晚上回來,看我不讓他好好收拾你一頓。”
一聽宛氏要告訴他爹,洛子鈺立馬焉了,他爹發起火來可不是鬧着玩的,以前因爲小心弄傷了一個下人,差點把他屁股給打爛了。
“我剛纔也不對,對不起。”
老祖宗見了蘇辭涵臉上的傷傷的那麼嚴重,氣得直接對洛子鈺下了禁足令,以後沒她的容許決不許到這邊院子裡來,晚上洛千遠回來,知道了這事,氣得差點將他吊起來打。
要不是宛氏差人到這邊請了蘇顏凉去說情,還不知被打成什?囪?
洛子鈺是有苦說不出,說實話他跟蘇辭涵打架,是一點上風也沒佔着,腰上胳膊上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晚上又被洛千遠揍了一頓,所以對蘇辭涵是越發的氣恨了,想着總有一天他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蘇顏凉心疼的給蘇辭涵臉上的傷口上藥,蘇辭涵小心的瞧着蘇顏凉陰沉的臉色,“姐,我不是故意要跟他打架的,是他先打我的。”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我們是不是該回去。”洛子鈺說的話始終是一根刺,紮在蘇顏凉的心頭,他說得沒錯,國公府再好,老祖宗,鎮國公,洛千遠待她們再好,這裡也不是她們的家,總歸是寄人籬下的。
“姐,我們要回去嗎?”蘇辭涵一聽說要回去,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你不喜歡這裡?”
蘇辭涵搖搖頭,“不是不喜歡,只是這裡再好,也是別人的家,我想阿黃,想夫子,想素錦姐姐,還想府裡廚子做得白斬雞了。”
“嗯,那我們再過幾天就回去。”
“可是我們現在要是回去,爹爹會不會怪我們。”蘇辭涵想起蘇老爺那天被洛千遠弄得傷,回去的喜悅之情立馬消減了。雖然不是他們弄得,但是因爲他們而起。
“沒事,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蘇顏凉在蘇辭涵臉上的傷口上抹上藥膏,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試探的詢問道:“如果,如果那天小舅舅要是把爹爹給殺了,你會不會傷?哪壓俊?
如果把爹爹給殺了,他會不會傷心難過?蘇辭涵秀氣的眉頭皺起來,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如果他真得死了,也許會難過,也許不會難過,他也說不清,一直以來蘇老爺雖然頂着他爹爹的名義,卻是一點關愛也沒給過他,難過,怨過,可他總是給了他生命。
“我也不知道,難過可能會有一點點吧!。”蘇辭涵迷惑道。
“那你會恨小舅舅嗎?”
“不會。”這一次,蘇辭涵沒有絲毫的猶豫,“我知道小舅舅是心疼孃親,是爹先對不起孃親的,要是以後姐姐你喜歡的人對你不好,我也會恨不得殺了他的。
“好。”聽了蘇辭涵的答案,蘇顏凉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