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頭上的髮簪怎麼變了?”用完晚飯之後,胭脂替蘇顏凉梳整頭髮,看到蘇顏凉頭上的羊脂白玉蘭髮簪,好奇的詢問道,明明早上走的時候還是烏玉骨簪,怎麼晚上回來就變成羊脂白玉蘭髮簪了?
嗯?蘇顏凉挑眉,滿臉的不解,她什麼時候換過髮簪了?
胭脂見蘇顏凉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將她頭上的髮簪拿下來放在她面前,“我記得今天早上明明給你簪的是烏玉骨簪,這會兒怎麼變成這個羊脂白玉蘭髮簪了,是你今天出門新買的嗎?”
蘇顏凉從胭脂的手中接過髮簪,這髮簪陌生的很,根本就不是她的,真是奇了怪了,腦袋裡突然想起今天中午髮簪落地,陸語死活要給她綰髮,她的頭髮今天只要他一個人碰過,這事除了他還能有誰?仔細瞧了瞧髮簪,蘇顏凉腦中靈光一閃,這可不就是上次去茶樓的時候陸語買的那個髮簪嗎?
當時那個買髮簪的老婦人還誤會了他們倆的關係,喊了她好幾聲的小娘子。
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早知道這樣,她死活也不讓他給她綰髮,既然他買的髮簪在她的頭上,那她頭上的髮簪肯定是在他手裡了,若是讓別人知道了豈不成私相授受了。蘇顏凉心裡對陸語氣得咬牙切齒,但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那個烏玉骨簪被我摔碎了,這個是我今天新買的。”蘇顏凉隨便找個藉口道,不過話是這樣說,但手下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憐惜的將那根髮簪扔在了首飾盒的底層。
“雖然玉蘭花雕得精緻,不過這羊脂白玉的成色並不是頂好的,小姐怎麼想起來買它了?”胭脂沒注意到蘇顏凉的動作,只是細緻輕柔的將蘇顏凉的頭髮梳理整齊,等了好長時間也沒見蘇顏凉回答,也不再深究下去。
“小姐,月兒姑娘說有事找你。”素錦從外面進來回稟道。
“這麼晚了,小月兒怎麼過來了。”胭脂停下手裡的動作好奇道。洛子皓以前在這裡的時候,這個小月兒經常過來玩,玩的時間長了,和院子裡的下人也都熟了起來。
“讓她進來。”蘇顏凉坐轉過身子,已經沐浴完準備休息,所以蘇顏凉現在只着一身白色裡衣,柔順的髮絲傾瀉下來,燈光之下,眉眼如畫,好似畫中人。
月兒一進來就見到如此美景,眼中閃過一陣驚豔,接着就是毫不掩飾的羨慕,她以後要是能有大小姐一半好看,她就心滿意足了。
胭脂看着月兒呆愣愣的模樣,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小月兒,我們小姐美嗎?”
“美,大小姐是我見過最美的人了。”月兒呆愣愣的,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什麼,瞧着胭脂滿臉戲謔的笑容,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竟然直愣愣的盯着大小姐看呆了。
“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蘇顏凉清淡的聲?粢懷觶露18砘喂窶矗湊飪墒怯姓亂齙模譴砹嘶埃?姐姐可不饒她。
“是姐姐讓我過來的,姐姐說……”月兒嘴裡的話突然止住了,眼睛警惕的瞧了一眼蘇顏凉屋子裡的人,見屋子裡這麼多下人,嘴巴抿得緊緊的不說話了,她姐姐是在柳姨娘跟前做事的,這裡這麼多人,要是有人不小心傳出去了,讓姨娘知道了,那她姐姐豈不是就有危險了。
蘇顏凉等了半天,也沒等出下半句出來,好奇的看着她,見她一臉警惕的掃着屋裡的人,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擺手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胭脂,素錦,綠蘿,綠黛依次跟着退出去,屋裡只剩蘇顏凉和月兒兩個人。
“這下可以說了吧!”
“姐姐說,今天二小姐去了柳姨娘哪裡,說了你跟秦公子好多壞話,說你們在花園裡私底下定了終生,讓姨娘無論如何想辦法阻止你跟秦公子的親事,姐姐特地跟我說了,要大小姐你特別注意,小心姨娘和二小姐在你背後使絆子。”
蘇顏凉心下了然,桃芝不知道她和秦澤宇之間的事,聽了蘇瑾月的話,真的以爲她和秦澤宇相愛至深,怕柳夢煙和蘇瑾月暗中毀了她親事,所以這才急急忙忙的讓月兒過來給她傳消息。
要是真能毀了她和秦澤宇之間的親事,她倒是求之不得。想想真是可笑,上一世她費盡心思,苦心哀求,才求得蘇老爺?饉薷卦笥睿乩匆皇潰侔閫僕眩幌胍餷資攏善?偏的就是推不掉。
“回去告訴你姐姐,我知道了。”
蘇顏凉見月兒站那裡不動,臉上表情糾結,似是還有話想說,“還有什麼事?”
月兒猶豫了一會兒,好半天才下定決心道:“大小姐,我就是想問問那個洛公子,他,他以後還來不來我們蘇府做客了?”說道後面,聲音是越來越小,臉也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洛子皓?”蘇顏凉驚奇了一下,那小子在她蘇府裡面雖然老實了許多,但與別的人比起來還是調皮的很,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惦記着他,蘇顏凉瞧着月兒紅的要冒煙的小臉,心裡暗暗驚奇道:“莫非這個小丫頭喜歡上洛子皓了?”
月兒的年齡和蘇辭涵差不多大小,想想蘇辭涵每日還只知道看書習字,對着她撒嬌,不禁囧了,這差距怎麼那麼大。還是女孩子普遍早熟?
“我也說不準他還過不過來,怎麼想他了?”蘇顏凉故意戲弄起月兒來了。
月兒臉色一紅,狡辯道:“誰想他了,我纔不想呢!我就是,就是想報他救命之恩而已,你可別想多了。”說完這話,立馬紅着臉跑了。
蘇顏凉好笑不已,究竟是誰想多了,到底還是個孩子,這麼不禁戲弄。
想到剛纔月兒警惕的模樣,蘇顏凉坐在椅子上暗自思忖,雖說把敵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看着,但時間長了到底不是個事,說不定哪天沒看住就壞了她事了,還是得想個辦法把她們打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