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品世子妃
蘇慕錦佯怒道,“大哥這就太見外了。”
“一碼歸一碼,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五百兩銀子不是小數,不寫借據爲兄用的也不甚安心。”
蘇慕錦猶豫半晌才輕聲道,“那……好吧!”
很快到了一個賣文房四寶的店裡寫好了借據,蘇慕錦小心的收好借據。卻笑着跟劉廣告別,“本來應該跟大哥出去遊逛一圈,可實在是小弟家中家風嚴謹,小弟必須要先行告退了。劉大哥不妨留下個地方給小弟,下次小弟親自去府上拜訪!”
劉廣得了五百兩銀子救急,心裡大樂,又想着京城中姓楚的人家兵部尚書家可就是一位。想着蘇慕錦可能是楚家的公子,他越發豪邁的笑道,“我如今在金魚巷裡居住,賢弟得了空可一定要去看望爲兄。”也沒問蘇慕錦的家究竟在哪裡。
“那小弟就先行告辭了!”
見魚兒上鉤,蘇慕錦心裡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跟劉廣告辭。走到最繁華的東大街之時卻瞧見一個鋪子門口略微吵雜,她擡頭一看微微一驚。
慕錦軒!
這是爹爹孃親以她的名義開的一家古玩字畫店。
她穿過人羣,當瞧見屋裡掛着的那一幅字畫,頓時氣血上涌,怒上心頭!
只見慕錦軒的大門看過去,最中央就掛着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妙齡女子一身潔白如雪的素色衣裙站在漫天的飛雪中,一身白衣和雪幾乎融合在一起,身邊一棵枝幹蜿蜒的梅樹上正綻放着烈烈紅梅。她一頭青絲散下,隨着風飄揚輕蕩,墨黑的發,皚皚的雪,嫣紅的梅,精靈般純淨溫婉的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美的驚心動魄!仿若從仙境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那畫圖的左側還提上了詩詞: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蘇慕錦的生母楚柔!瞧着圍觀的男子們一個個垂涎三尺,欲罷不能的表情,蘇慕錦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怒氣衝衝的衝上前去取下畫幅,捲起畫卷,眸子森冷的盯着掌櫃,厲聲道,“誰允許你將這幅畫擺出來的?”
這幅畫蘇慕錦是見過的,爹爹親自畫出來,她年幼的時候是掛在爹孃的房間裡,後來孃親過世,爹爹睹物思人,後來就將畫卷收了放在了庫房中!
掌櫃的是個中年男子,瞧見蘇慕錦到來微微一愣,卻笑道,“這位小公子這是什麼道理,這幅畫是我們店裡要出售的畫卷,公子若是喜歡只管出價便是,這畫可是我們老爺子當今太傅大人親自書畫的,還印有太傅大人的印鑑,公子可莫要弄壞了纔是!”
售賣!
蘇慕錦只覺得喉間一陣腥味涌上來,她強行嚥下,小心翼翼的把畫卷捲起來護在懷裡,厲眸一掃,瞧着如狼似虎的圍觀男子,厲喝道,“全都滾出去,這畫不賣!”
一想着這些男子瞧着孃親畫卷意淫的模樣,蘇慕錦就只想把眼前的所有人都殺個乾淨!
她這邊的行爲卻有人不理解了,一個錦衣男子冷冷的瞧着她,“這位公子還真是奇怪,這慕錦軒又不是你家開的,要不要賣畫是掌櫃的事,要不要買畫是我們的事,與你何干!”
“呵——”蘇慕錦冷冷一笑,“就憑我是楚家的人!”
楚家?京城中有名望的楚家除了異姓王楚王爺就只有兵部尚書家了?!而不論是楚王還是兵部尚書都不是他能招惹的了的。當即那人的氣焰便消了下去,罵罵咧咧的走了。有些畏於楚家勢力的人也都漸漸離去。
掌櫃的一看就急了,他家老爺是太傅,他還是有些見識的,知道異姓王家裡只有一個雙腿殘疾面容盡毀的世子爺,哪有其他的公子!而他纔不怕兵部尚書!伸手就要去奪畫卷,怒聲道,“就算是兵部尚書家的公子又如何!公子還能強買強賣不成!”
蘇慕錦不想自己的孃親入了九泉還要遭人議論,也不想把這畫卷上的人是誰告訴衆人,因此,她只冷聲對掌櫃道,“你好大的膽子,可知道私自售賣我家姑姑的畫像是什麼罪名?”
他家姑姑?
掌櫃的一怔,他是大夫人的人,可是也是從大夫人開始掌管中饋的時候才進了京城的,根本就不知道這畫像上的人物是先夫人!如果這位小公子是兵部尚書家的公子,那麼兵部尚書家唯一的嫡長女豈不是……先夫人?!這樣一想他頓時一腦門的汗,旁人不知他卻是知曉的,老爺爲了大姑娘都能責罰大夫人,更別說是老爺念念不忘的先夫人了!
如果老爺知道他竟然敢售賣先夫人的畫像……掌櫃的只覺得渾身直冒冷汗,雙腿一軟,他險些跪在了地上。
鋪子裡的小二見此連忙把圍觀的人羣給趕了出去。
此時正對着大門的一輛馬車中,一個坐在輪椅上帶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卻是微微一怔。此人正是方纔在紫氣東來跟皇帝寧奕談話的楚離。
寧奕也在馬車中,他此時已經瞧見蘇慕錦的面容,微微一驚,擰眉低斥道,“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穿了男裝跑了出來,還敢去紫氣東來那樣的地方!”
言語間不自覺的帶着幾分親近來!
黑衣男子倒沒有見過寧奕這樣失態的模樣,眸子微微一閃,“你認識?”
何止是認識!
當年他還是太子麼,蘇慕錦年齡也還小,在清風書院讀書的時候蘇大人一直把她帶在身邊教她讀書寫字,一直到她十歲了才放到內院去。
他瞧着蘇慕錦出落的越發絕美的面容和亭亭玉立的身姿微微有些恍惚,三年多不見她都長這般大了……隨即涌上來的卻是怒火,一介大家閨秀竟然拋頭露面還進了賭場那樣的污穢之地,蘇大人是怎麼教育女兒的!
“太傅蘇大人的嫡出長女蘇慕錦!”
楚離沒有再問,瞧着蘇慕錦的眸子有些深沉,帶着幾分探究。
寧奕微微警惕。
“跟阿煜訂了婚事,眼瞧着等她及笄就該成婚了。”
黑衣男子面色無波的瞧了寧奕一眼,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走吧。”
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音漸漸遠去,蘇慕錦卻在慕錦軒中大發雷霆,她握緊手裡的畫卷,厲聲道,“誰把這畫送來售賣的!”
掌櫃的眸子微微一閃,躊躇着不敢回話。
“我看掌櫃的是不想在慕錦軒做事了!”蘇慕錦眸子幽深如海,透着難言的森冷和壓迫感,瞧着掌櫃的不管的抹汗,她低聲道,“看來我需要走一趟蘇府纔對,就算姑姑去世了,姑父還是姑父,想來是不會不管不顧纔對。”
老爺每年過年都會送禮去楚府,誰都知道老爺是想和楚家冰釋前嫌的,如今若是楚公子去找了老爺,先不說畫卷的問題,就單單說楚公子瞧他不順眼,老爺都會把他給趕出去!
而被主家趕出去的掌櫃,這京城中還有誰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