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舞口中如此說,實際上卻拿了一雙美眸盯着凰歌,想要看看凰歌會有什麼反應。
卻不想,凰歌臉上絲毫歉疚之色都沒有,反而是噙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着凰舞,道:“母親也是理過家事的人,想必也是知道打理家事辛苦,需要時間,所以纔沒有傳了凰歌親自過去。倒是有勞妹妹走一趟了,辛苦妹妹了。”
看着凰歌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凰舞就氣的渾身顫抖,指着凰歌道:“你……你好……”
凰舞的話還沒有說完,凰歌就淡淡笑道:“多謝妹妹惦記,我自然是好的。也請母親不必惦記,我很好。倒是妹妹,母親遣了你過來傳話。自然就是不想要打擾我看賬本。妹妹你在這裡幾次三番的扭捏着不肯開口是幾個意思呢?若你想要和姐姐敘敘舊,那就裡面請,姐姐必定好茶招待。也會讓杏黃爲你的丫頭上藥。你若急着趕回去向母親覆命,那就早點說了回去。如今的日頭雖說不像夏日裡了,可妹妹這一身嬌嫩的肌膚若是給曬黑了,只怕太子殿下不喜呢。”
最後一句話,凰歌說的格外婉轉綿長,聽得凰舞是一陣面紅耳赤。
加上之前大太太和她說了什麼“御夫之道”,她心裡就更加的害臊了,跺了跺腳,帶着一股女兒家的嬌憨和惱怒,道:“姐姐好歹也是凰家的女兒,雖說自小養在鄉下,可到底也要有大戶人家小姐的教養的。把這些話擡在嘴上說,可有什麼意思?可不怕丟了凰家的臉面?”
凰歌冷笑道:“是妹妹心中有鬼,還是果真在乎臉面?我還沒怎麼說呢,妹妹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的炸毛了。若果真說了你和太子的那點齷齪事,你豈非是要拿刀子殺了我?”
凰歌眉眼之中的冷厲是凰舞從未見過的,倒是讓凰舞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卻正好踩在了巧珍的腳上,一個不穩主僕倆摔做一團。
凰歌和杏黃都冷眼瞧着,根本就沒有想要去拉一把的意思。
好容易等兩個人狼狽的爬了起來,凰歌冰冷的逐客令就下來了,道:“妹妹既然沒事什麼事,那就將母親說的話和我說了。我也好趕着去看賬本,那一堆的賬本,可是等着我呢。”
凰舞看着凰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大太太說的事情,還以爲凰歌是怕了,自以爲拿到了凰歌的把柄,洋洋得意的轉身,冷笑道:“你想知道,我還偏不告訴你。你不是高傲嗎?你不是能幹嗎?你自己揣摩母親大人的意思去吧。”
凰舞一邊說,一邊邁動步伐朝着門外走去了,可那速度十分的慢,好像是等着凰歌出身叫她停下來一樣。
凰歌臉上的冷笑之色更甚了,淡淡的道:“妹妹這就走了,好走不送啊。若耽誤了母親大人的事情,母親大人怪罪下來,妹妹可不要把責任推在我的身上。十二長老還在這裡呢,自然是可以爲我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