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愣了愣,看着凰歌頃刻間變得一本正經的臉,這位素來覺得自己在情緒控制方面已經十分了得的大夫情不自禁的手忙腳亂了起來,有些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是,我只是……”
因着有些緊張,安義連說了幾句話都覺得有些不對勁,索性低下頭不開口了,心中只是覺得,爲什麼在凰歌面前,她就變得這樣手足無措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氣勢上就弱了一截。
凰歌也沒有想到安義會做出這種侷促的表情,稍微愣了愣,纔將情緒調整了過來,忙道:“好了,和你開個玩笑呢,別當真。我爲你解圍,只是覺得,和你投緣,沒有別的什麼原因,你千萬不要多想。”
安義的眸光陡然亮了起來,很認真的看着凰歌,道:“我也有同樣的感覺,覺得和你特別的投緣。所以方纔纔會在老夫人面前失了禮數,希望老夫人不要怪罪我的好。”
凰歌微微笑了笑,道:“你想多了,你是爲了關心我的傷勢而來。我奶奶怎麼會怪你呢,她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安義瞬間明白過來凰歌在老夫人面前說了什麼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道:“你在老夫人面前這樣撒謊,就不怕老夫人戳穿你嗎?”
凰歌歪着頭,滿臉笑容的看着安義,詫異道:“莫非是我猜錯了。你不是爲了探尋我身上的傷勢而來的?”
安義挫敗的攤了攤手,道:“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坦白說,我的確是爲了探尋你的傷勢纔過來的。”
安義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都說給了凰歌聽,然後認真道:“我左思右想,都覺得只有一種情況纔會造成現在的這種現象,那就是你用了智空大師的藥。可智空大師如今並不在京城,所以,你和戰王鳳城的關係不一般,對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凰歌的瞳孔微微縮了縮,有些戒備的看着安義。
在前世,安義是她的好友,可這一世,發生了太多和前世不一樣的事情,她也親自參與了改變,她擔心,自己對前世過於依賴會給自己造成一些錯誤的判斷。
看到凰歌如此表情,安義才明白過來自己又一次唐突了,連忙解釋道:“歌小姐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要求歌小姐,我想看一看智空大師的藥。我這些年致力於刀傷的治療,卻始終達不到智空大師那樣的水準,我很懊惱。智空大師不是我所能接觸到的,連帶着戰王鳳城也是高不可攀。我只能求歌小姐了……”
安義不由自主的拉着凰歌的衣袖,臉上流露出一抹顯而易見的渴求。
凰歌思慮再三,認真的道:“我不知道智空大師的藥會不會外傳,所以我也不能就這樣給你了。不過我答應你,我會幫你爭取。反正這幾天你都要來爲我看傷,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安義略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