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類似香奴這樣的敵人,鳳城從來就不曾手軟過。
原本就斷了的手腳此刻依舊畸形的擺着,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詭異,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滿是血污的眼睛睜開看了看,目光接觸到凰歌的臉的那一瞬間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閉嘴!”青草生怕香奴嚇到凰歌,一個勁兒的呵斥香奴,一條長長的有尖銳頂部的鐵棍狠狠的刺入香奴的腹部。
疼得她臉色一陣蒼白,全身不停的顫抖,卻也最終還是因爲害怕沒有哼出聲音。
凰歌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個女子容貌格外清秀,若是在大街上看見也絕對是屬於鄰家女孩兒的清麗可人。
若不是跟了丁玲那樣的主子,這個女孩兒應該會有燦爛的人生。
如此想着,凰歌對香奴就多了一抹淡淡的同情,用眼神示意香草將棍子拿開,居高臨下的看着香草,寒聲道:“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是丁玲派過來的。我也不想知道她派你過來幹什麼。不過我只知道,在戒備森嚴的漪蘭殿要做點什麼事情而不被發現的機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看來,你的主子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疼惜你的性命。”
之前聽着凰歌等人說話的時候,香奴就知道凰歌不簡單,如今聽着她不過三言兩語的就要挑撥她和丁玲的關係,臉色情不自禁的變了變,怒目瞪着凰歌,臉上帶着一抹嗤笑的道:“嘖嘖,我知道你這樣說的目的是想要什麼。不過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背叛我家主子。”
“嘖嘖,真的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奴婢。可惜了,你的主子,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不是死了呢。”凰歌對於硬脾氣的人向來都是欣賞的,在香奴的眼睛裡,她沒有看到亡命徒的瘋狂,反而是一種澄澈透明。
凰歌向來都相信,一個人的眼睛還是澄澈的,那就能夠證明她的心是乾淨的。
丁玲視人命如草芥的事情,香奴是清楚的。
只是香奴固執的認爲,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不管丁玲如何對別人,也不管丁玲口中如何說的不近情理的話,可她的心,始終還是向着自己的。
否則,也就不會寬限自己三天的時間了。
若丁玲知道她一時興起寬限香奴的三天時間成爲了她對香奴憐憫的證據,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看着香奴沉默了下來,凰歌也知道這種人乃是愚忠之人,不管怎麼問也不會問出什麼結果,也就放棄了,仔細看了看香奴的臉,突然感嘆道:“真真是長了一張好皮相呢。其實,你若沒有這一身的本事,也是能夠好好的相夫教子,平安一生的。可惜了,可惜了……”
香奴不是笨蛋,自然是能感覺得到凰歌對她的憐憫,下意識的就當成了一種深切的惡意,咬牙切齒的道:“你不要假惺惺了,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無法收買我的。我是人和我的心都是屬於我們家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