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擡起淚痕斑斑的頭,嘟嘟囔囔的道:“母后,嗚嗚嗚,母后,好疼,破相了沒有……”
到底是女孩子最爲關心的就是自己如今破相了沒有,皇后之前是看見昭和的臉上十分的讓人心疼,可到底是沒有仔細看,如今仔細看下去,臉上的手指印倒不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這讓皇后的心啊,如同貓兒在抓一樣的難受,怒氣值繼續飆升,吼聲讓那些個準備離開的妃嬪們齊齊抖了幾抖,臉上都帶着一種無法言語的懼意看着昭陽那已經如同饅頭一樣的臉咬牙切齒的道:“是那些人,竟然敢如此對待本宮唯一的女兒,當朝嫡公主!”
謙妃原本是要走的,可瞧見昭和那樣,又留了下來,站在皇后身邊最近的位置,看見昭和臉上的傷痕,不無驚訝的道:“誰這麼大膽,這可是不將娘娘放在眼裡嗎?”
昭和無嗚嗚咽咽的哭着,口中含糊不清的道:“漪蘭殿那邊的人,什麼時候將母后放在眼睛裡了嗎?”
昭和這句話,讓一衆妃嬪的臉變得十分難看,皇后正要發作,謙妃就忙對着衆妃嬪道:“不是說散了嗎?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都走,都走,趕緊的走。不過有句醜話,本宮先說在前頭了,今兒個昭和公主的事情,你們誰敢去外頭多半句嘴,就不要怪本宮和皇后娘娘會對諸位妹妹不客氣了。如今宮裡的形勢,諸位妹妹都看得清楚明白,相信很多事情不必本宮和皇后娘娘對諸位耳提面命了吧?”
一衆妃嬪臉上各種表情都有,但是無一不屈膝對着謙妃和皇后恭敬的行禮,表示自己等人一定會管住自己的嘴巴。
儘管對謙妃如此行徑有些不滿,可皇后出於對謙妃的信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默許了謙妃的做法。
等大殿之上只剩下這幾個人的時候,皇后才疑惑道:“妹妹方纔所言,本宮倒是沒有聽得明白。漪蘭殿那邊的人做事如此囂張跋扈,難道,就這麼算了?”
謙妃笑得格外狡黠,柔聲細氣的道:“姐姐難道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嗎?子欲抑之,反倒促之。”
埋在皇后膝蓋上哭泣的昭和也擡起了頭,用一抹讚賞的眼神看着謙妃,笑道:“謙娘娘果真是母后的左膀右臂,連帶着這樣的法子都想得出來。此番,倒是要感謝謙娘娘了。不然,昭和還不知道要在母后的膝蓋上裝多久的哭呢。”
皇后驚訝道:“原來你是假裝的?那你臉上的傷?”
皇后心裡還抱着一抹期望,期待昭和臉上的傷不是真的,也一樣是僞裝。
卻不想,昭和帶着薄怒冷哼了一聲,道:“這傷,自然是真的了?難道說,我還故意將自己的臉扇成了這樣來陷害那一幫子人嗎?”
看着昭和這樣着急上火,皇后也心疼的緊,一邊輕輕的拍着昭和的後背,一邊柔聲安撫道:“好了,好了,有什麼慢慢和母后說,母后一定爲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