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約莫猜到了昭陽會用什麼辦法,也不點破,只假裝不知道的轉過身幫凰歌包紮傷口。
等一切忙完之後轉過身,就看着昭陽的衣服下面露出來一截黑色的腰帶,很顯然是從那三個此刻其中一個的身上扒拉下來的。
見到安義的眸光,昭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解釋道:“這個,這個,沒法子。不然會掉。”
安義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知道會掉,不過你可以去多扒拉一條下來。”
昭陽以爲安義是在打趣兒她,帶着幾分羞赧的跺了跺腳道:“哎,你太壞了,怎麼可以這樣打趣兒我。不許笑我。”
安義無奈的看着昭陽,用那一隻空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看自己的另一隻手。
這個時候昭陽才注意到安義空着的那隻手正拎着自己的褲子。
驚訝之下看了一眼凰歌才明白了過來,自己那一條腰帶根本不夠長,安義將自己的腰帶也貢獻了出來。
昭陽嘿嘿一笑,忙點頭道:“哈哈,這樣好,這樣就公平了。大家彼此都不多說什麼,嘿嘿。”
看着昭陽這幸災樂禍的樣子,安義真的恨不得能一巴掌將安義拍飛了去。
不過看着昭陽手腳麻利的就去扒拉死人身上的腰帶,眼圈兒還是忍不住就熱了起來。
那可是公主啊,高高在上的公主啊。
如今淪落到了要和死人搶腰帶,也真的是……
足夠落魄的了。
昭陽興高采烈的拿着腰帶回來就看見安義那一臉感慨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安義接過腰帶繫上了,才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昭陽,幫她將臉上的那些黑漆漆的擦掉,認真道:“你可是公主啊,是真正的金枝玉葉。估計從來沒有哪個公主會如同你這般的狼狽吧。如此落魄不說,還差點就沒命了。今天也真的是辛苦你了。”
昭陽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道:“這算什麼啊。我相信,我絕對不會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落魄算什麼,還有性命在。最要緊的是,有你和凰歌在我身邊。說實話,若非你們護着我,我的性命早就沒有了。所以,辛苦的是你們纔是。你們也是金枝玉葉,高門貴女。卻在皇宮裡遭遇了這些,說到底,還是我的地方,我這個地主可真的是差勁啊。”
凰歌的情況雖然還沒有穩定,可是安義能做的也都做了,接下來就只能靠天意了。
兩個人若是不找點什麼來說說,就覺得心裡實在是太憋悶了。
可不管兩個人說些什麼,都無法讓她們心底的死亡陰影被消除……
有凰歌在的時候,凰歌還能夠幫着她們出出主意。
或者是說,有凰歌在的時候,她們就有了主心骨。
如今凰歌躺在那邊了,兩個人有一種不管做什麼都手足無措的感覺。
安義擔憂的看了看凰歌,又看了看漆黑一面的湖面上,擔憂道:“我們的篝火,在對面看來,應該是十分明顯的了。可現在都還沒有人來找我們,會不會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