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舞正坐的端端正正的看戲,眼角不經意間瞥了瞥這邊,脣角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對着因太子生辰才被特赦出宮的昭和公主冷笑道:“瞧瞧,這戲臺子上演得這一出,可沒有府門口演的那一出有趣兒呢。”
昭和眼角眉梢都掛着促狹的笑容,口中卻是嗔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姐姐好歹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有王公貴族和大臣命婦們一起參加的盛會。若是出了岔子,丟的也是你凰家的臉面。你怎得就不等人家一等。瞧瞧那風塵僕僕的樣子,指不定在路上繞了多久呢。嘖嘖,連京城裡的路況都不熟悉,你也好意思不等着人家,順帶將人家捎過來。”
聽着昭和的語氣中滿是作踐的口氣,昭陽第一個就忍不住了,吩咐身邊的宮女道:“茯苓,還不趕緊的去將歌小姐接過來。那羊管家,也太不像話了。居然敢如此怠慢太子皇兄的貴客。回頭,非得在母妃面前狠狠的參他一本。”
昭和的脣角抽了抽,想要反駁,卻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風頭正健的昭陽,只能在心底默默的詛咒昭陽和凰歌等人。
茯苓還沒有過去,秦子嫿就慌忙的站了起來,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歉意的笑了笑,道:“哪能呢,太子府的事情,哪裡敢勞煩茯苓姑娘。我這就親自去將凰歌姐姐請過來。昭陽公主稍安勿躁。”
秦子嫿說完,嫋嫋娜娜的帶着人就去了,一路走,還一路和那些熟識的客人們打招呼,好像她已經成了太子妃一樣。
凰舞氣的臉色發白,刀子一樣的目光剜向秦子嫿的後背,只恨不得能變成了匕首,狠狠的將秦子嫿捅成馬蜂窩。
若非礙於今兒個來的都是達官貴人,她都想要衝上去將秦子嫿狠狠的暴打一頓。
不就是趁着在太子府的這段時間爬上了太子殿下的牀,就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以女主人自居。
凰舞心頭就升騰起一抹懊悔,也怪她自己剛纔只顧着和凰歌慪氣,忘記了邊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秦子嫿。
想到這裡,凰舞看着凰歌的表情也變得十分不善了起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爲什麼要來。安安分分的在家裡呆着有什麼不好,偏偏要來這裡湊熱鬧。
湊熱鬧也就罷了,還讓自己丟臉。
更可恨的是那羊管家,在凰歌面前倒是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偏生看見了秦子嫿,就如同老鼠見了貓兒一樣的對她畢恭畢敬,那點頭哈腰的樣子,真真是讓凰舞覺得噁心。
昭和擡手輕輕的拍了拍凰舞的手,壓低了聲音道:“且讓她得意得意,這些天被禁足,我可是又琢磨出了許多好法子。一會兒一準兒的讓秦子嫿那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只是,機會只有一次。對付了秦子嫿,就沒有機會對付凰歌了。你自己選擇。”
凰舞冷哼一聲,幾乎想都沒有想,斬釘截鐵的道:“事到如今,自然是要先對付秦子嫿那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