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舞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瞟着連翹,那意味深長的眸光,讓連翹下意識的低下了頭,輕聲道:“舞小姐謬讚了。奴婢不過是盡了奴婢的本分罷了。”
凰舞脣角微微勾起,道:“能一手安排了報國寺的事情,還能將我們摘乾淨,足見你的本事。雖說後來讓凰歌那賤人逃脫了,也只能說是我們運氣不好,卻不是籌謀不佳。至於金管家這事情,你做的更是果決。若我記得不錯,你來凰家的時日尚且不長。如此短短的時間就能讓金耀爲了你做出此等弒父之事,也算是個人物。可惜啊,最後也被凰歌鑽了空子,導致一事無成不說,還賠上了金管家父子。連翹,我應該是誇獎你呢,還是誇獎你呢?”
凰舞的口氣十分的誇張,眉眼間也透露出一抹促狹的笑容和難以察覺的凌厲。
連翹忙斂眸輕聲道:“古語有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奴婢就算是通天曉地也不能謀算人心。舞小姐的誇獎,奴婢當不起。說起來,也是因着奴婢的祖母身體抱恙,又不放心大太太身邊沒有人伺候,才眼巴巴的讓奴婢前來伺候大太太。若舞小姐覺得奴婢此後的不好,可以稟明瞭大太太,打發了奴婢回去。奴婢也好在祖母牀前伺候盡孝。”
連翹素日裡倒不是個出挑的,今兒個被凰舞一說,倒是如同刺蝟一樣將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一副格外強勢的模樣,咄咄逼人。
凰舞愣了愣,她知道連翹是個與衆不同的,卻不覺得連翹能夠在她這個主人面前如此囂張,冷哼了一聲,嬌軀一扭就走到了大太太身邊,撒嬌的搖晃着大太太的胳膊,嬌聲嬌氣的道:“母親,您瞧瞧您瞧瞧。在凰歌沒有回來之前,這府裡你哪個丫頭見了我,不是畢恭畢敬的。偏生她回來了之後,母親身邊的丫頭都敢對我如此無禮了。母親,舞兒只覺得,好生委屈。”
凰舞雖說是在大太太面前撒嬌,可她的目光卻是一直都沒有離開連翹,瞧見連翹那波瀾不驚的臉色之後,就更確定這丫頭並非常人了。
加上大太太笑得格外雲淡風輕,嗔怪道:“好了,真真是愛胡鬧。你也是大家小姐,將來是要成爲太子妃的人,也如此這般的斤斤計較?你只需要知道,連翹不同於一般的丫頭,不要爲難她,也就對了。她只是性子淡泊,卻不是故意對你不敬。”
許是擔心連翹在這裡會讓凰舞抓着不放,大太太說了這一番話之後就讓連翹趕緊的下去了。
凰舞對連翹依舊好奇自不必說,可連翹走了,她也不可能跟上去,也只能想着換個時間再接觸接觸。
上官姐妹因着管家大權的緣故,也在這邊墨跡,不肯離開。
無奈的是,不管上官姐妹如何的旁敲側擊,大太太都不肯鬆口將管家權下放給她們。
只答應若是有什麼着急的事情尋不到人手的時候,讓她們過來幫忙。
饒是如此,也讓從未接觸過管家大權的兩姐妹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