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瞳孔狠狠的縮了縮,不可思議的看着凰歌,不無嘲諷的道:“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凰歌毫不謙虛的欠身道:“多謝皇后娘娘誇獎。凰歌身爲娘娘親侄女兒,多少也學到一些娘娘的風采,班門弄斧,還請娘娘見諒。”
見到如此厚臉皮的凰歌,皇后突然升騰起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原以爲是昭和受了委屈來找場子,卻不想昭和竟然說出了那樣大逆不道的話,而且還是在這種國情危急的情況下。
若是鬧到皇上面前,也是佔不到絲毫好處的。
皇后只覺得眉心突突直跳,太陽穴鑽心的疼痛。
皇貴妃如此難纏也就罷了,偏生凰歌也如出一轍。
自己當初爲什麼會看上凰舞那個上不得檯面的丫頭。
若凰歌是自己的未來兒媳婦,一定能和皇貴妃爭個高下。
如今她們聯手,皇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贏得過她們的。
意識到了這個事實,皇后的心頭涌起一陣悲涼。
身爲皇后如此多年,皇后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敗得這樣徹底。
也沒有想過自己隱忍多年會一朝敗在了一個小丫頭的身上。
木槿站在皇后的身邊,以皇后不可察覺的目光對着皇貴妃點了點頭。
皇貴妃斂眸一笑,示意自己知道了。
木槿俯下頭,壓低了聲音在皇后耳邊說了兩句話。
皇后的臉色就急劇的變化了起來,面色由白轉青再轉白,即便是塗抹着厚厚的胭脂也掩飾不住那一抹蒼白之色。
偏生凰歌還不準備就這樣放過皇后,雙膝跪地的叩頭道:“凰歌知道掌摑公主是以下犯上。當時凰歌想着,公主身爲鳳凰國的公主如此詛咒即將出徵的戰王已經是不對了。身爲公主的親表姐,在知道這種情況下還不採取措施,只怕會被天下萬民詬病。自古以來,凰家被尊稱爲後族,早就已經和皇室密不可分。凰歌身爲凰家的女兒,維護皇室的尊嚴和形象義不容辭。若皇后娘娘覺得凰歌此舉錯了,但可將凰歌押走,絕不反抗。任殺任剮,絕對不皺一下眉頭。橫豎,方侍衛武功高強,凰歌也不是方侍衛的對手!”
凰歌一番義正詞嚴的話堵得皇后啞口無言,若按照原計劃將凰歌押走,且不說皇貴妃這一關了,就是皇上那一關也斷然是過不了的。更不要提還有天下的悠悠之口。
若不將她押走,那自己身爲皇后氣勢洶洶而來,當真就要這樣灰溜溜的走嗎?
就在皇后委決不下的時候,漪蘭殿門口出現的明黃色的身影讓皇后的臉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皇貴妃等人背對着門口,自然是看不見那滿臉怒氣走進來的當朝皇帝,等他們聽見太監尖利的嗓音的時候,才驚慌轉身,叩頭道:“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大踏步的越過衆人,目光逼視着剛從主位上倉皇走下來的跪地請安的皇后,厲聲道:“皇后,你需要給朕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