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就聽見皇貴妃撒嬌道:“皇上,臣妾早就有心將這條項鍊送出去。無奈一直都沒有遇到可心的姑娘。臣妾一見凰歌就喜歡上了,忍不住就將這條項鍊送出去了。”
皇上臉色稍霽,可還是有些不悅的道:“胡鬧,這項鍊怎麼是可以隨便送人的?”
皇貴妃委屈的晃了晃皇上的手臂,聲音格外綿軟的道:“臣妾知錯了。請皇上恕罪。可是這送出去的東西,臣妾也收不回來。再說了,臣妾看見原本應該是在凰歌身上的紅寶石項鍊出現在了凰舞身上,以爲……以爲皇上是知道的,是皇上授意的。這才自作主張沒有通過皇上的允許就將藍寶石項鍊給了凰歌。若皇上覺得臣妾做錯了,臣妾甘願受罰。”
皇貴妃說着就跪了下去,雖然人是跪着的,可一雙手還放在皇上的手心裡。
皇上錯愕片刻,順勢將皇貴妃拉了起來,道:“好了,朕又沒有說你錯了。你且起身,朕一會兒再說這個事情。”
言談間,皇后就搖搖擺擺的出來了,一看到皇上,才忍住的眼淚又拼命的落了下來,爭先恐後的往眼眶外面串,那樣子,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皇上,臣妾求皇上爲我們的公主做主啊。”
皇上眉宇間一閃而過的厭惡沒有人看見,輕輕佛掉皇后的手,道:“昭和怎麼樣了?朕聽見這邊的情況就趕緊過來了,可有傷到哪裡?”
皇后手上一落空,整個人都好像是傻掉了一樣,愣了愣纔回過神來,擦拭着眼淚道:“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皮膚是好的,連帶着臉上,都破相了。那刺槐的刺那樣鋒利,我們的公主就從樹梢一直掉了下去……”
皇后一邊說,又一邊哭了起來,眼角的餘光撇到站在一邊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凰歌,眉眼陡然凌厲了起來,指着凰歌道:“皇上,都是她,若非是她故意將昭和推倒那邊去,昭和就不必受苦。昭和是女孩子啊,是臣妾捧在手心裡都怕摔了的寶貝公主,可如今……”
皇后言談間,已經收斂了眼淚,惡狠狠的瞪着凰歌,那眼神中的惡毒,幾乎要將凰歌凌遲才能發泄。
皇上看了看凰歌那一臉平靜的模樣,道:“你有何話說?”
凰歌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道:“皇上可否聽華貴那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說。正好皇后娘娘也在這裡,也不怕凰歌撒謊。”
皇后眼眸中的慌亂一閃而過,生怕皇上偏信了凰歌,忙道:“不管怎麼說,都是凰歌商量昭和,皇上一定要爲昭和做主。讓這個以下犯上的賤民付出代價,讓她知道,皇室尊嚴不容褻瀆。”
皇貴妃冷哼了一聲,道:“皇后,不過是小女孩兒家的事情,牽扯到皇室尊嚴這上面來,未免太過於牽強了吧。更何況,本宮是將事情的始末看在眼睛裡的。不如,就由本宮將事情說給皇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