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臉上平靜如常,並沒有理會凰山的威脅。
凰山的情緒有幾分慌亂了,手也緊跟着就顫。抖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你不怕身敗名裂嗎?”
凰歌毫不猶豫的嗤笑道:“我爲什麼要還怕身敗名裂?再說了,你就能確定,你的所作所爲一定能讓我身敗名裂?說不定,身敗名裂的人是你!留戀賭場,當掉家業,如今還挾持母親,你所做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應該受到千夫所指!凰山,你不要以爲你挾持她就可以做出凰家。凰家這些年雖說是沒落了,可到底還是後族!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放開她,我讓你走。也不追究你當掉商鋪房契的事情。”
凰楠詫異的看着凰歌,按道理來說,這當掉商鋪房契是應當被逐出凰家的,從凰家家譜除名,可凰歌這樣的處理,僅僅是讓他離開,這就讓凰楠心頭有了幾分動搖。
眸光在凰歌和大太太兩人之間逡巡了許久,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再將剛纔扔在地上的金簪撿起,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學着凰山的樣子將金簪抵在大太太的脖頸之上,顫。抖着聲音對着凰歌威脅道:“你也必須放我離開凰家。否則,我就殺了她!”
凰歌愣了片刻,冷笑道:“三哥,你確定你要跟着他學?”
凰楠看了看凰山那躊躇滿志的樣子,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不錯,我要跟着他學,你都能放他離開,爲什麼不能放我走?”
凰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格外嚴肅的對着凰楠道:“三哥,給你一個機會,用你手中的金簪刺向你身邊的凰山,我就不計較你今天做的一切。如若不然,我定然會將你逐出凰家,從凰家家譜除名!”
凰楠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凰歌爲什麼會這樣對他。
嘴脣蠕動着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扭曲的面容上帶着絕望,下意識的就看向凰山。
凰山心頭咯噔一下,看了看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的凰歌,又看了看無法抉擇的凰楠,厲聲呵斥道:“凰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可知道,你中了人家的離間之計。她這是要將我們各個擊破。你若果真是轉頭對付我,那就中計了!你我兄弟多年,向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難道這一次,你要心甘情願的接受那個黃毛丫頭的擺佈嗎?凰楠,你堂堂七尺男兒,可不可以如同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的承擔起你應該承擔的一切?”
凰楠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見一陣突兀的掌聲,一擡頭就看見凰歌臉上掛着一抹冷笑的嘲諷道:“說的不錯,你若果真是凰山,我只怕還會高看你兩眼。可惜了,你根本就不是凰山!說,你潛入凰家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你!”凰楠震驚的看着臉上帶着幾分惶恐之色的凰山,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凰山見狀,趕緊拉着大太太往後走了兩步,和凰楠拉開了距離,同時口中叫囂道:“我不是凰山那我是誰?凰歌你不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