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大太太,眼前的凰歌似乎有些不同,可到底是哪裡不同,有什麼不同,大太太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看出來。
許就是因爲這一瞬間的失神,大太太忘記了自己在生氣的事情,灰溜溜的被杏黃請了出去。
關雎園的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凰歌三個人笑彎了腰,彼此眼睛裡都閃爍着一抹快意。
安義最先反應過來,帶着幾分歉意的拉着凰歌的手,小聲道:“凰歌,我們如此捉弄你母親,你會不會生氣?”
凰歌眨巴了幾下眼睛,用力握了握安義的手,認真道:“安義,別說我知道你們是爲着幫我出氣纔會如此,就算我不知道,也不會怪你們的。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不見她過來。我醒了這幾天了,也不見她過來。今兒個來,肯定是沒有安什麼好心。指不定心裡還在算計着什麼呢。你們放心,我凰歌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的人。我看得見你們對我的好。”
昭陽屈指彈了彈安義光潔的額頭,笑道:“你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凰歌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嗎?也不看看凰歌多大氣,再說了,她那樣的人,我們這樣對她說話,已經是足夠客氣的了。你忘記了我們過來的時候看見她去了哪裡了?肯定是瞧着凰舞不怎麼好,就想要過來欺負一下凰歌,讓凰歌分享一下凰舞的悽慘,誰知道我們在這裡呢。”
昭陽一邊說,一邊親密的挽着凰歌的手臂,略帶撒嬌的道:“是吧,凰歌?”
凰歌微微笑了笑,點頭道:“是啊,你是公主,你說的都對。不過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擺出公主的譜。看來以後在你面前說話都要注意一些。萬一你擺起譜來,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昭陽晃了晃凰歌的手,撒嬌道:“好哇,凰歌,你取笑我。人家分明都是爲了你好,你還這樣對人家,人家不依不依啦……”
安義笑着搖了搖頭,拉了拉昭陽的手,道:“好了,凰歌如今雖說是恢復了,可到底身體虛弱呢。方纔有那麼勞神,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讓凰歌好生休息,改天再來看凰歌。”
凰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義,眼眸中醞了一抹讓安義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意味深長,磕巴的道:“那個,那個凰歌,你這樣看着我是做什麼?”
凰歌歪着頭,微微笑道:“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安義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看起來這麼怕我?”
安義梗着脖子瞪着眼睛,逞強的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呢?凰歌你想多了,真的想多了。”
凰歌又看了看眼神閃爍的昭陽,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雙手往椅子扶手上一搭:“是嗎?那昭陽,你告訴我,我和戰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義和昭陽都齊齊嚇了一跳,兩個人都趕緊的搖了搖頭,堅定的道:“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凰歌你是不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