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祖母,在她回來之前,祖母對咱們每一個人都是差不多的。可她回來之後,祖母將她所有的關心都給了凰歌,咱們兄弟幾個又得到了什麼?再說了,她都已經那樣了,能不能撐過去還是一說,咱們還顧忌那麼多幹什麼?這活人哪裡能讓尿憋死去?”凰山一口氣說了這許多的話,只覺得口乾舌燥,仰脖子將之前摔在旁邊的茶杯拖過來仰脖子喝了下去,才意猶未盡的對着凰楠道:“不管怎麼說,歌妹妹也是咱們凰家的人,凰家有難,她理應出手幫助,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看見凰楠臉上有了幾分猶豫的表情,凰山忙都按:“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歌妹妹這一次僥倖逃過一劫,那她也是凰家的女兒。以後要是出嫁了,也得靠咱們這幾個哥哥給她撐腰,才能在婆家擡頭挺胸呀?”
凰楠低頭思索了一陣,猛然擡頭端起茶杯咕嘟咕嘟的將茶水灌了進去,抹了抹脣,狠狠點頭道:“對,二哥說的對。不管怎麼樣,歌妹妹也是咱們凰家的女兒。咱哥兒兩個是絕對不會虧待她的。二哥,這件事要如何處置,你吩咐吧。”
凰山嘿嘿笑着,拍了拍凰楠的肩膀,道:“你我兄弟,說什麼吩咐不吩咐的話呢?二哥也知道你是個粗人,不擅長這些交易。不如你將手中的房契和地契給我,二哥自然會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保管凰歌那丫頭一點兒問題都看不出來!”
除了花銀子的時候,凰楠最怕和銀子有關的事情打交道,一聽凰山如此說,凰楠臉上都笑開了花,忙不迭的就將房契和地契交給了凰山,口中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真的是麻煩二哥了。回頭做弟弟的請你喝酒。”
凰山嘿嘿的笑着,客氣的推辭着,生怕凰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要將房契和地契要回去的一樣,拿着飛快的走了。
凰山的辦事效率頗爲快捷,不過兩個時辰就已經拿回來了大筆的銀子,看得凰楠眉開眼笑的,自然也沒有過分的去追究抵押的合同等問題。
在他看來,他和凰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無論如何,凰山都是不可能坑他的。
把銀子的虧空給補上了,凰山和凰楠兩兄弟的逍遙日子就又來了。
兩兄弟整天喝花酒,上酒樓,好幾天都不着家了。
上官氏姐妹也顧不上和邱氏趙氏爭奪管家權了,天天在大太太的怡然居哭的昏天暗地,求着大太太管一管那一對無法無天的兄弟倆。
大太太這段時間爲了整天狀況不斷的凰舞心力交瘁,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情,一氣之下竟然病倒了,好幾天都起不來牀,上官氏姐妹只能抹着眼淚人前人後的伺候着,生怕有不到位的地方,得罪了這位婆婆兼姨母。
大太太這一病,就有纏綿病榻之態勢。
凰家也就消停了下來,倒是更加適合凰歌養傷。
說是養傷,實際上情況是一天比一天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