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氏在心底嘆了口氣,看了看凰舞那目中無人的模樣,一字一句的道:“其實,這支金簪,並非是我的婢女在花園裡撿到的。”
凰舞的心突突一跳,格外警惕的看着婁氏,半晌,才帶着幾分冷笑的道:“嫂子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騙人?”
知道不能善了,凰舞倒是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大喇喇的往椅子上靠了靠,拍了拍手,道:“嫂子如今可當真是演得一手好戲。也不知道大哥是不是知道嫂子有如此多的面孔?”
婁氏瞥了凰舞一眼,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道:“事到如今,你非但不想着悔改,還想着挑撥離間?”
凰舞冷笑道:“若非是原本就有嫌隙,我又哪裡能挑撥離間呢?嫂子如此言說,應該是對自己不夠信任吧?不過也是的,顓臾家的小姐就要進門了,嫂子的確很難有好日子過了。如花美眷,到底是抵不過似水流年。嫂子,你老了。面對花朵兒一樣的顓臾小姐,你約莫,也是昨日黃花了吧?”
凰舞這一番話說的十分的刻薄,聽得屏風後面的凰啓脖子上青筋直跳。
若非是安耀軒壓着凰啓的手,凰啓一定會衝出去撕了凰舞的嘴。
所幸婁氏並沒有將凰舞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反而是淡淡的笑道:“你難道不好奇,這支金簪,是哪裡來的嗎?”
凰舞扭過臉去,並不想看婁氏,若非擔心婁氏知道了什麼,凰舞一定不會理睬婁氏,直接起身走人也就是了。
看着凰舞那般負氣的模樣,婁氏微微笑了笑,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裝着金簪的盒子上叩擊着,淡淡的道:“這枚金簪,是在一個乞丐的手中拿到的。”
聽到“乞丐”這兩個字,凰舞如同被燒了屁股一樣的彈跳了起來,眸光泛紅的看着婁氏,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道:“你想說什麼?”
婁氏不疾不徐的道:“那乞丐說了,這金簪,是一位漂亮姐姐掉了的。敢問妹妹,你身爲凰家嫡女,堂堂未來太子妃,怎麼會和乞丐有交集?”
凰舞冷冷的道:“我的事情,不勞嫂子費心。不管這金簪是從哪裡來的,始終都是我的。還請嫂子物歸原主。”
凰舞說着就想要撲過去搶奪金簪,在她看來,金簪已經成爲了重要物證,只要毀了金簪,那自然沒有證據證明她做了什麼事情。
凰舞對婁氏的瞭解不深,自然不知道婁氏會武功的事情,撲過去就撲了個空。
婁氏迅速起身,在原地轉了個圈兒,將錦盒牢牢的拿在了手中,嘲諷道:“舞妹妹這是要在我啓園動手嗎?”
凰舞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厲聲道:“金簪還給我。”
“這金簪,已經成了呈堂證供,怎麼可能還給你。舞妹妹你最好還是把事情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或許還能留得住性命!”婁氏不想再和凰舞拖延時間,打算速戰速決。
凰舞眸光微冷,倔強搖頭道:“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