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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趕緊出來……”
畫眉左右瞧瞧沒人,朝月嬋做個手勢,輕聲說了一句。
月嬋從門內出來,身上披了一件青色斗篷,把臉遮個嚴實。
兩個人緊走慢走,離了孟府範圍,這才大鬆了一口氣,畫眉拍拍胸口:“可是嚇死人了,我還從來沒幹過這種事呢,也不知道黃鶯在屋裡能不能頂得住。”
月嬋一笑,扶了畫眉一把:“你放心便是了,我已經把府上的事情都交待完了,老太太這兩天有些懨懨的,說是不用過去請安了,剩下的人裡,父親每日忙着稻子的事情,哥哥那裡自然是不會找事的,還能有什麼事。”
畫眉一聽這話也是,便吐了吐舌頭:“嗯,小姐這麼一說,我也安穩了。”
說話間,兩個人走的更快了,畫眉整了一下衣服,回身叫了輛馬車,扶月嬋坐上之後,吩咐轎伕快走。
因着今日是偷偷摸摸出來的,月嬋穿的很是簡單輕便,一身青布襖裙,瞧着就像是那鄉下來的小丫頭,畫眉則更簡單,灰撲撲的一身衣服,倒是跟個貧民似的。
車子走的很快,沒過多長時間,就到了莊子上邊,月嬋下了車子,就見環兒的哥哥費大小已經在莊子外邊等着了。
見月嬋和畫眉走過來,費大小趕緊過去行禮:“小姐來了,小的給小姐行禮,小姐裡邊請。”
月嬋點點頭,跟着費大小進去,就見這莊子裡邊幾乎沒什麼人,就知道費大小很是費了心力的。知道她今天要過來,已經把人都清空了,這也是爲了保密。
三個人且行且說,一路上,費大小給月嬋介紹了這莊子上的一些事情,月嬋邊聽邊瞧着,見這莊子面積不小,大概有三進的院子,另外,莊子外邊還有好些的土地。少說也有十幾畝呢,這在長安城裡也算是不小的面積了。
要知道,平常人家置辦莊子,都是在城外的,在城裡寸土寸金的地方。要置辦這樣一塊地可不是小花用的。
又走過一程,很快到了一間房子前,費大小掏出鑰匙開了門。先請月嬋進去,月嬋邁步過去瞧了,只見這房架很高的屋子,裡邊極寬敞。只是地面已經挖空,一個很深的大坑。要是不防備的人進來,指不定就摔進去了呢。
走到坑邊,月嬋瞧了一會兒,又轉過頭看費大小:“東西呢?”
費大小一笑,轉身引着月嬋和畫眉繞過坑去,走到一間小屋裡邊,他又親自點了燈,讓屋裡更明快一些,月嬋就見一架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織機放在眼前,暗暗心驚不已。
要說。從前朝淨貴妃時到如今,可不只過了百年的,這織機。竟是保存的這麼完好,要說這材料不出奇。打死她都是不信的。
“小姐,小的悄悄的打探過了,這做織機的材料應該是從西邊來的某種很珍貴的木材,這種木材其質若鐵,其堅硬若金鋼石,並且埋在土裡幾百年都是不朽的,只這木材很難得,一小塊都是天價,單說這織機的材料,便價值連城啊。”
說着話,費大小還感慨了一番,心說若是小姐哪時候沒錢了,怕把這織機賣了,都夠好幾輩子花用了,又一想,小姐什麼人,孟家嫡長女,怎麼可能沒錢呢?
月嬋一笑,很明白費大小的意思,當然,也更重視這織機了。
只畫眉站在一旁瞧着,已經張大了嘴巴,簡直就是驚呆了。
月嬋也不理她,直接過去用手摸了摸,就感覺觸手一片冰涼,感覺和鋼鐵之物差不多,不由的連連點頭,臉上也帶了好幾分笑意。
費大小見月嬋滿意,便也高興起來。
月嬋還不知道這織機要如何用,雖然很喜歡,也很好奇,可現如今她沒有時間,只好舍了去,再瞧別的東西。
繞過織機去,就見角落裡還放了一個箱子,費大小打開箱子,卻是一箱子的書,這些書原先都是用油布包裹的,這才能保證放置了許久也沒有壞掉,月嬋輕巧的拿起一本書來瞧了,上面滿是各種各樣的花紋及織法。
再瞧一本,還是如此,連着瞧了十來本,均是紋路織法,月嬋也就沒心思再看了。
正想要走,卻見箱子底下閃出一本紅皮的書來,月嬋好奇不已,拿出來看,一看之下,倒是驚呆了。
原來,這書竟是淨妃寫的筆記,一頁頁記錄了她的成長過程,更是把前朝皇宮中的黑暗和嬪妃爭鬥的各種伎倆也寫的很詳細。
月嬋翻看的很快,一眼過去,就記在腦子裡,等翻到最後,竟是寫了讓月嬋都料想不到的事情。
原來,那淨妃也不是傻子,也不是能夠受委屈的人,知道皇后要害她,怎麼能夠甘心情願的受着,她是佈置了一番,想要假死逃脫,可是,逃脫之前,她也不能讓皇后好受,很有那種你不讓我好過,我便讓你更難受的意思,她也是個能人,臨走之前,給皇后下了藥,這種藥是致幻型的,讓皇后慢慢變的瘋狂起來。
讓她的精神越發的迷惑,把最親近的人當成仇人對待,最後弄的天怒人怨,不得善終。
可以說,這個淨貴妃的手段很厲害,心腸也夠狠,並且做事情乾淨利落,倒是讓人敬佩的很。
淨貴妃原想着,把那本書給她的貼身宮女帶着,等到那個宮女發現書中秘密的時候,找到她埋在這裡的東西,等她看了這筆記,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後,也不必擔心,更可以藉着埋在這裡的東西,讓她後半世一生無憂。
可惜了,淨貴妃算計的很好,卻是沒有算計到那個宮女對她太忠心敬佩了,如何敢損壞她留下的東西。不但不損壞,連子孫後代都交代清楚了,只把這東西好好保存着,當供口一樣敬着,如何能夠得知裡邊的秘密呢。
這下子,倒是全便宜了月嬋。
看完了,月嬋嘆了口氣,所書本合上,從箱子最裡邊抱出一個匣子來,讓畫眉拿着。和費大小說了一聲,三個人出來鎖了門,出了莊子之後,費大小很乖覺的僱了馬車過來,讓月嬋坐進去。又給了車伕賞錢,這才目送月嬋和畫眉遠去。
月嬋坐在車廂裡暗暗感嘆,心說這人生的際遇真的很說不準。又想着,雖然餘元娘並不知道這書是多麼珍貴,可是,到底自己是佔了餘元孃的便宜。以後若是可以,還是要回報人家一番的。畢竟,月嬋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知恩不回報。
馬車快速走着,一路上外邊也越發的熱鬧起來,畫眉悄悄打簾子一看,卻見外邊天陰沉沉的,看樣子,似乎是要下雨的。
“小姐……”畫眉看了月嬋一眼,輕聲說了出來。
月嬋也跟着瞧瞧外邊,皺了一下眉頭:“讓車伕快些走,若是誤了。咱們回去要挨罰的。”
畫眉點頭,纔要和車伕說一聲,卻不防車子猛的停了下來。畫眉掀開車簾去問,就見這車伕憨着一張臉笑着:“兩位小娘子。實在是對不住了,我這車子壞了,怕不能送二位了,我把車錢退給您,您二位再僱車子吧。”
這……
月嬋雖然有些爲難,可也不至於和車伕過不去的,便笑了笑:“倒是不用了,你也不是有意的,那車錢你留着吧,我們下去再找車子。”
說着話,畫眉已經跳下馬車,伸手就要去扶月嬋。
倒也是兩個人今天運氣出奇的不好,她們才下了車子,那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畫眉左右瞧瞧,拉着月嬋進了一家酒樓,想着在這裡避上一會兒,再讓店小二尋個馬車來送她們回去。
月嬋重生以來,倒是沒有進過什麼酒樓,這才一進去,就四處瞧着,很是好奇這酒樓是怎麼置辦的。
那裡,畫眉已經和小二要了個二樓的包房,扶着月嬋上了樓梯,店小二在前邊引着,就見這二樓包房倒也弄的別緻,每一間都有名稱,什麼梅院啦,蘭閣之類的,倒也挺雅的,可見這酒樓的主人是個雅人。
兩個人過了幾間屋子,店小二那裡纔要開門,卻是沒有想到,隔壁的門突然被推開,從裡邊走出一個穿了一身黑袍,上面繡了銀色牡丹花紋的少年,少年一張臉妖豔異常,看的月嬋一陣心驚,心說怎麼就碰上了這個霸王?
沒錯,這少年正是高子軒,他此刻也看到了月嬋主僕二人,扭頭對月嬋笑了笑,那笑容更是邪魅的很,就是月嬋這等心性的人,也不由的被他笑的心跳加快,就覺得渾身血液直往頭部涌去。
那畫眉更是被笑的驚呆在一旁,滿眼的驚豔,顯是被高子軒給迷了心志。
月嬋片刻就回過神來,和店小二說了一聲,拉着畫眉進了包房,纔要關門,那高子軒竟大搖大擺的擠了進去。
“小二……”月嬋大聲道:“你個這酒樓是如何開的?怎麼胡亂放人進來?”
小二進來,把白手巾一甩,一臉的爲難:“小姐,小的也沒有法子,這位爺實在得罪不起。”
說着話,小二又朝高子軒行禮:“小的見過九爺,九爺,這二位都是……您老還是……別爲難人家小姐了”
這小二倒是挺善良正直的,明是知道高子軒的身份,卻還是幫着月嬋說了一句公道話,倒惹的月嬋對他好感猛升,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這一眼,惹怒了高子軒,沉下臉來:“廢話什麼,滾出去。”
小二臉白了白,咬了咬牙,不敢哼聲,快速退了出去,出去之後,還很乖覺的關了門。
月嬋這會兒,倒是害怕了,她是知道高子軒身份的,更是知道這是怎麼一個霸道的人,她一個侯府小姐,平民百姓瞧着高不可攀,可要和高子軒一比,什麼都不是,就是高子軒這會兒殺了她,怕她們家都不敢說什麼的吧。
咬了咬牙,月嬋臉色有些青白起來,退後一步,很警覺的看着高子軒:“九爺,男女授受不親,若是您沒事,還請出去,小女子名聲倒是不妨,只九爺千金之軀,若是名聲有染,可是不好的。”()
《》是作者“鳳棲桐”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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