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抱着葉庭的胳膊,柔柔的說道,“是呀,老爺,明天您還要上早朝,莫要爲了這點小事傷了身體。”
葉庭看了看李氏,又看了看雅蘭,輕輕德嘆了一口氣,“辛苦你了”便帶着李氏回她的福臨院去了。
雅蘭見葉庭兩人走了,便對人吩咐道,“你們仔細着點,莫要偷懶,要不然我定然不會饒過你們。”
說完,雅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謝玉梅的貼身丫鬟——蓮兒。
蓮兒感覺到雅蘭得目光注意到自己,嚇的手一抖,手裡的東西便落在了地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雅蘭只是笑了一下,沒說什麼,便轉身離去。
蓮兒並沒有雅蘭得笑,而覺得放鬆,反而心底有一種不安的預感。不由得身子發顫。
雅蘭今天看戲唱完了,心裡也是十分的欣喜,回到華錦苑便和衣躺在了牀上,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今天她也知道是萬分驚險,可這有什麼呢?天底下有那個男人允許自己地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當着自己面。
即使最後葉庭知道謝玉梅是因爲被人陷害,他也不會去查,因爲太丟人,更何況謝玉梅也不是他非要不可的人,所以自己纔敢冒險對謝玉梅下藥。
今天的事情解決完了,雅蘭心情一下子變的非常好,沒過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次日,相府便爲謝玉梅草草的辦了喪事,因爲只是一個妾,所以她沒有那個資格享受風光的葬禮,再加上,她做出這等齷齪的事情,有個葬禮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她下葬的時候,連葉玲瓏都沒讓去哭喪。而遠在外面遊學的葉宣,聽說自己生母
去世,便立刻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等他到家後,已經是謝玉梅被葬了的第三天趕了回來,一回來便先去拜見了葉庭,父子兩人許久未見,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父親,兒子聽聞二姨娘暴病身亡?”葉宣小心翼翼的問道。
葉庭聽到葉宣問起謝玉梅,不僅面色一沉,想到葉宣剛回來,對謝玉梅的事情並不知曉,便又笑了笑,說道,
“宣兒啊,你二姨娘前不久突然得了疾病。爲父找了很多大夫,卻依然救治無效,你二姨娘還是沒能挺過來。”
葉宣一聽,當時紅了眼,哽咽道,“父親,兒子不孝啊!雖然二姨娘身份低微,可是自己畢竟是二姨娘親生的啊!自己竟然不知道生母病重”
葉庭一聽,心裡更怒,什麼生母,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賤人罷了,哼……但面上還是掛着慈愛地笑容,溫和的說道,
“宣兒莫要傷心,人生在世,難免有一死,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葉宣聽了葉庭的勸慰,點了點頭,斂了斂心神,看着葉庭說道,“兒子剛回來,怎麼沒見到妹妹過來迎接啊?”
葉庭一聽,連忙道,“你妹妹因爲你二姨娘去世,難免傷心,這不,人就病倒了。”
葉宣一聽,着急了,連忙起身要去看葉玲瓏,葉庭卻走到他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の說道,
“宣兒呀,無論爲父做什麼都是爲你們好啊!你妹妹既然身體不適,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倒是你回來了,也應該去拜見拜見你母親了。”
“母親?”葉宣神色迷茫,大夫人不是去世很久了麼?自己怎麼從未聽說父親娶親的事
情啊?
畢竟葉宣在外歷練了一番,自然知道這些事情不是他應該操心的,連忙面不改色的說道,
“是,兒子這就去拜見母親”說完便轉身離去。
葉庭看着葉宣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唉……”也不知道這孩子會不會明白自己得苦心,葉庭在這一刻彷彿蒼老了許多。
葉宣聽從葉庭的吩咐,便跟着侍從的引領,到了福臨院,這不是四姨娘的住處麼?怎麼會變成大夫人得位置?難道?
當下也不在多想,便大步塌了進去,只看到一個身着金黃色的雲煙衫繡着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
雲髻峨峨,戴着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坐在大廳的首位,此人正是四姨娘李氏無異啊!
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宣心中疑惑,但腳步並沒有因此而停頓,不一會便到了大廳門口。
葉宣往廳裡一看,廳內竟然坐着一個女子,只見她身着淺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着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
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
只見她俏皮的伸手摸了摸小巧的鼻子,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繡着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粉嫩的嘴脣泛着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
如玉的耳垂上帶着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彷彿有一點風都能慢慢舞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