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和簫寒珏都一臉錯愕的盯着她,秦大姑娘怎麼懂得這麼多,不是說她不學無術嗎?居然連醫術都懂,到底是什麼人。
秦嬋微微笑起,“臣女的母親精通醫術,所以也就耳濡目染了。”
簫寒珏咳嗽一聲,將麒麟支走,“還不快讓人按照秦大姑娘的話去抓藥。嬋兒,你有什麼事要跟本王說?”
“臣女想要,王爺的一個好物。”秦嬋走到簫寒珏身邊,抿脣一笑,“硝傘笛。”
聽到這三個字,簫寒珏瞳孔一震,“秦大姑娘要那個東西做什麼?還有,你覺得本王爲什麼會借給你?”
“依臣女看,王爺受傷嚴重,臣女留意了王爺的血,王爺應該是中了毒,而且,還是世間最難解的毒之一——治寧散,傳聞這種毒只有鬼冥神醫才能解。臣女的母親曾說過,中毒之人,不出半月就會死亡。若是王爺能借臣女硝傘笛,臣女願請出神醫爲王爺解毒。”
簫寒珏自然是知道自己中了治寧散,“秦大姑娘認識鬼冥神醫?那神醫傲氣地很,本王從前請他救本王母妃,他連面都沒出就拒絕了,害得本王母妃早早離世了。”
怎麼可能?秦嬋不敢相信簫寒珏的話,她的母親是大名鼎鼎的鬼冥神醫,從小秦嬋就跟着母親身後學醫,但只有母女二人知道這事,在母親離世後,鬼冥神醫退隱三年,後來才重回江湖。
也就是說,後來的鬼冥神醫一直都是秦嬋在當任。
她並不是醫者仁心的神醫,她殺人如麻,既救人,殺人。
但秦嬋從來不知道簫寒珏派人請過鬼冥神醫,更別說拒絕了。
秦嬋平日裡都在四處奔波,採藥材救人,而接單的這件事...一直都是她的“好閨蜜”舒嫣然去做的。
難道是舒菀嫣動了什麼手腳?
秦嬋不得不懷疑起了舒嫣然,鬼冥神醫的所有事物都是她和舒嫣然二人操辦,舒嫣然心思細膩,不會讓別人進去動手腳,所以拒絕及救治純懿皇貴妃的人,只會是舒嫣然。
“純懿皇貴妃生病的時候,是神醫重出江湖的第二年吧,許是因爲純懿皇貴妃身份貴重,神醫不敢給皇貴妃診治。”秦嬋低下頭說道,“臣女能保證,幫王爺請來鬼冥神醫。”
簫寒珏坐起身,從上衣的袖袋裡拿出一支短笛,丟給秦嬋,“三天,三天之內,九王府門口,本王會讓人接待神醫。”
秦嬋在手裡掂量了幾下手裡的短笛,“明日,臣女請鬼冥神醫去給王爺解毒。”
秦嬋將硝傘笛收起來,手撫上簫寒珏傷痕累累的胸膛,“臣女先幫王爺復位,再等明日神醫解毒。”
秦嬋柔軟的小手放在簫寒珏的胸膛,就好似一把火在簫寒珏的胸腔裡燃燒了起來。
可下一秒,簫寒珏抓住了那隻在他胸膛上游曳地小手,重重呼出一口氣,“不需要你來,晚點讓府醫給本王復位。”
他眼裡迸射出一絲寒光,“從前你最討厭本王靠近你,如今又是幫本王情神醫又是幫本王復位,本王倒是有些看不透你了。”
秦嬋又怎麼會說出自己看清了真想,想以身相許報答他呢。
“若是王爺不需要臣女復位,臣女這就去讓府醫來。”秦嬋看見簫寒珏猶豫地眼神,心裡暗暗說道:九王真是長了一張一生要強的嘴!
看見秦嬋的手離開了自己的身上,簫寒珏又將她拉了回來,“本王叫你走了?醫院的那羣傢伙粗心,伺候不好本王,既然你要服侍本王,那就你來吧。”
秦嬋偷着笑撇撇嘴,擠了一點愈骨膏在簫寒珏錯位的骨頭上,將愈骨膏抹開,一手按在骨頭下,一手往上用力一推。
咔嚓。
簫寒珏面色蒼白,咳嗽了一聲,眉頭蹙成了個“川”字。
“王爺忍一下,復骨是會有些疼。”
這何止是有些疼!簡直是要暈過去了!
若不是簫寒珏咬着自己的舌頭,恐怕早已疼暈過去了。
幫簫寒珏復位,秦嬋自己的頭上都除了一層薄汗。
咔嚓地聲音不斷響起,秦嬋將簫寒珏胸膛上的肋骨都復了位。
“王爺不用謝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秦嬋笑了起來,在簫寒珏的眼裡,美得驚心動魄。
突然,簫寒珏感到身後有些發涼。
這個小傢伙,好像並不像自己之前想象得那麼單純。
簫寒珏發現,他對秦嬋並不瞭解,從前他以爲,小姑娘只是長得美麗,性子單純乾淨,是最合適做妻子的人選。
而現在...
簫寒珏勾起一抹笑,他倒是對這個小姑娘更感興趣了。
-
花園裡。
秦嬋再次回去的時候,吟詩宴已經結束了,就要準備開始晚宴了。
秦嬋剛準備進正廳等待晚宴,就看見柳氏氣勢洶洶地向她走來。
“秦嬋!你怎麼能讓王爺把嬌兒送去大理寺?”柳氏抓住秦嬋的胳膊,不讓她走。
“秦夫人恐怕是有些健忘吧,我已經讓王爺將秦嬌送回府了,又何來送去大理寺一說?”秦嬋很討厭柳氏碰她,將手從柳氏的臂彎裡抽了出來。
誰知柳氏誇張至極,索性摔在了地上,做出一副是秦嬋推她的樣子,“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大姑娘,在家當着將軍的面您不敢對我們動手,如今到了靜安侯府,居然直接把我推倒了,仗着有靜安侯府撐腰,就對我這把老骨頭動手了嗎?”
此時正廳人衆多,看見在門口發生的這一幕,不免小聲唏噓。
“什麼情況,這柳氏在這兒大哭小叫的,也不嫌給將軍府丟人啊!”
“她要是嫌丟人,今日就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做出那些事情來了。”
這時候,秦姝匆匆跑了過來,想要將柳氏扶起,“母親,你怎麼樣?能站起來嗎?”
看幾件柳氏一副摔倒骨頭的樣子,秦姝瞪着秦嬋說道,“大姐姐,你爲什麼要推我母親?就算你再討厭她,她也是你的長輩!”
幾人在這吵鬧,來圍觀的人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