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的話出,不禁讓婦人驚詫的睜大杏眸,或許是因爲極少有人在她面前這樣說話,以她的身份地位,平日裡能說得上話的人原本就不多,敢這樣說話的人更是沒有。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是誰找你來的,你就找誰去。別來煩我就行……”沐英仙秀眉微蹙,杏眸冷冷賞了她一記白眼。
“塵現在有客人,不方便打擾。”上官輕挽就像完全沒聽懂對方的逐客令似的,淡淡淺笑道。
她的話卻是分散了沐英仙的注意力,婦人杏眸一閃而過的疑色,略顯緊張的道:“哪裡來的客人?”
“一位姓白的九叔,看起來……他們叔侄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怎麼和睦!”上官輕挽雲淡風輕,同時不動聲色暗暗觀察着婦人臉上的表情變化。
“子慕……子慕也在瓊園?”沐英仙蒼白臉上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杏眸閃爍着複雜光芒,突然靠近上官輕挽,一把抓住她的皓腕,話峰一轉:“他在哪兒?你帶我去見他!”
不留痕跡將婦人細微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直覺告訴上官輕挽,眼前的白夫人和那位白九叔之間肯定有事兒!至於是什麼事兒,一時間她也還無法做出判斷。
見上官輕挽站在原地不動,沐英仙眸光一滯,握住她皓腕的柔荑也倏地鬆懈下來,搖頭喃喃道:“我早該想到你和他們都是一夥的,你不會帶我去見他……”
聞言,上官輕挽更加確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脣角溫柔勾揚,突然伸手主動反握上婦人的柔荑:“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說完,她拽着婦人的手便朝外走,沐英仙眸光一亮,破天荒的跟着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往外走,壓根兒就忘了對方還是個“男人”。
上官輕挽拖着婦人的手走出房門,不禁讓守在門口的秋菱面色驟變,男女授受不親,即便這位上官公子是大夫,那也不能……
秋菱正想上前,步伐卻被高雄銳利冷冽的眸光阻止,微微一怔,杏眸閃過一抹疑色,就在這恍惚之間眼睜睜的看着主子被上官輕挽給帶走了。
其實疑惑的人除了秋菱,高雄亦是如此,只是因爲主子有交待在先,不論上官輕挽要做什麼,他都必須全力配合,眼下雖然還沒弄清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可看見沐英仙順從的任由她拖手前行,就足以令人目瞪口呆了。
要知道,近幾年來,沐英仙的脾氣是越來越古怪,自殺的頻率也越來越密,因爲她的身份特殊,也容不得出半點差池,身邊的丫鬟從不間斷,哪怕是半夜,也會有丫鬟睜大眼睛守在她的牀邊不敢閤眼。
上官輕挽拖着婦人行走在湖面的長廊上,突然迎面出現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白驊塵鐫刻冷毅的面孔映入眼簾,當看見上官輕挽和沐英仙時,他也微微一怔,顯然有些意外。
“你這是要帶着我母親去哪兒?”白驊塵眉心微皺,鷹眸凝着上官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