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弟弟如此懦弱甚至自卑,鄭瑩瑩一股火就竄上來了。
“什麼叫你配不上她?只要你想公主都取得了娶她一個曲曲郡主是給他面子!你怎麼就不開竅,姐姐一切都是爲你好啊,你就不能有些上進心,否則你想你子孫跟你一樣窩囊?也不能爲姐姐我想想,就這樣一直寄人籬下?”
鄭俊凱皺眉:“我們就是寄人籬下。姐姐不要忘了,你現在吃的穿的都是別人給的,說不好聽的是靠別人施捨過活,就算戰王不養你我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何況是給我們這樣好的生活環境。姐姐就聽我一句勸,安生一些也會有個號出爐。”
“啪!”
鄭瑩瑩忍不住給了鄭俊凱一巴掌。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廢物弟弟,就不能遊戲店上進心?我們爹爹因誰而死你不知道?若不是父親以姓名保護了軒轅辰,你以爲他們還能這樣心安理得的享受現在的榮華富貴?失去了世子的戰王府就靠一個老不死的家一個病秧子世子妃和一個廢物郡主?
別逗了,沒有爹爹他們什麼都不是,所以這一切都應該是我們的,我們那的理所應當心安理得!”
鄭瑩瑩咬牙切實卻義正言辭的說道。
聽到這樣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論鄭俊凱搖了搖頭。
“瘋了,真是瘋了,鄭瑩瑩,你已經被你的野心侵蝕失去理智了。無論怎樣你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你瘋我沒有瘋,永遠都不要讓你的愚蠢連累了我!”
說罷鄭俊凱頭也不回的走了。
“鄭俊凱!你若是真的走了就不要在認我這個姐姐!”
鄭瑩瑩發瘋似得對鄭俊凱的背影吼道,鄭俊凱如沒聽到一般,沒有停頓更沒有回頭。
“回來!回來!”
鄭瑩瑩崩潰的嘶喊,可是依舊沒有換來鄭俊凱的回頭。
鄭瑩瑩瘋似得砸碎了路邊一個裝飾用的一人高琺琅瓶。
“賤人!賤人!一個都跟我作對!軒轅倩那個賤人是這樣,連鄭俊凱都這樣!啊!爲什麼,老天爺你不公平!”
鄭瑩瑩哭鬧着,身邊的下人卻沒有阻止,人羣中一個不起眼丫鬟深深看了鄭瑩瑩一眼,隨即在沒人註釋的情況下悄悄的離開了。
鄭瑩瑩一路回自己的院子不知砸碎了多少東西,又感覺十分的不過癮乾脆拿起一個雞毛撣子對一個看着不順眼的丫鬟一頓抽打。
“什麼?鄭瑩瑩還當真認爲自己是個人物啊,竟然還想宵想公主,看不起本郡主。”軒轅倩得到消息後不禁冷笑。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厚顏無恥愚昧無知的人,也難怪鄭俊凱爲由這樣一個姐姐而感到羞恥。
“鄭瑩瑩還打壞了不少花園裡裝飾的貴重物品,這……”
從前鄭瑩瑩也不是沒打壞過,只是後來都不了了之了,如今軒轅倩打理這戰王府,自然是要問軒轅倩的意思。
軒轅倩把玩着手裡的碧玉墜子笑容如春日朝陽,卻令人徹骨生寒。
“打碎的東西可都是要銀子的,怎麼能就這樣算了,我既然持家總不能讓家裡的財務不明不白的損失了,既然是鄭瑩瑩砸的,就讓他勞務賠償,幹活賠償吧。一共砸了多少東西?”
那報信的丫鬟也說不準:“奴婢看到的那個似乎是一人高的琺琅瓶,價值連城,非要說價值怎麼也值上萬兩銀子。以任盈盈的脾氣一定不會只砸一樣東西,所以價格也無法估計。”
軒轅倩眉毛微皺:“膽子不小,這樣的東西恐怕過去她鄭家左右的家當加在一起都不值這一個瓶子,既
然如此就讓她好好的陪吧。安排到洗衣房每日洗六個時辰的衣服,夜晚就去倒洗恭桶以及砍柴吧。不過這樣似乎敢一輩子也還不了一個瓶子的錢。”
軒轅倩有些煩惱的點了點額頭:“既然這樣本郡主就大發慈悲,將她院子裡所有我戰王府賜給她的東西都算她的搬出來抵債,所有東西全部算上。應該能夠面前賠償一個瓶子了,生下其他就不做賠償了。再賞她一牀乞丐的棉被,省着晚上着涼。”
此時已經接近夏季,蓋棉被還是乞丐用過的,有的任盈盈受得了。
那報信的丫鬟雖然感覺過分了些,單絲轉而想起平時任盈盈是怎樣對待她的時候頓時咬牙切實,深感軒轅倩所做的還不夠,應該在狠毒一些方解心頭之恨。
軒轅倩想了想又道:
“以後你還是跟在她的身邊吧,不過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其餘的丫鬟、小廝、嬤嬤全部撤走,如今她已經欠了我戰王府不少的債,可支付不起下人伺候的費用。至於你就委屈一些,當做忠心耿耿跟着她,隨時給我消息,有你好處。”
那跑新的丫鬟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卻也不敢忤逆軒轅倩的意思。
“奴婢遵命。”
丫鬟退去,軒轅倩指尖輕點玉墜子,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如今是多事之秋,若不是看在父親和祖父的份上那鄭瑩瑩就算有九條命也早就沒了。
這個鄭瑩瑩不過是跳樑小醜,不過那件事情。
軒轅倩眼中閃過遲疑的不忍。
三日之期以至,軒轅浩一早便動身去了墨禹哪裡。
軒轅浩走至山下,足尖一點幾個起落後落在了高山之巔。
不過十息,軒轅浩便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是面色還有些發白的墨禹。
“發生什麼事了?”從未見過墨禹如此模樣的軒轅浩皺起了眉毛。
墨禹虛弱的身子多了些許狼狽,苦笑道:“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引來天罰。”
軒轅浩脣角一抽,半開玩笑的說道:“昨晚的雷不告訴我就是來劈你的。”
墨禹白了軒轅浩一眼:“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墨禹隨意的坐在一個大石頭上,鬆散的模樣絲毫沒有之前的高雅模樣,但是即便如此,看似隨意的斜做依舊帶着一種難以描述的氣質,初生的陽光灑落在墨禹的身上形成一道金光,仿若隨時能夠隨風而去,羽化成仙。
“我逆天而行,看到了一樣驚人的事情。”
軒轅浩眉毛一挑:“與三日前你給我的紙條有關?”
墨禹點了點頭,臉上帶着無比的慎重。
“我看到本不能明說,畢竟我看到已經算是逆天而行得到了懲罰,但是我若不說,你會後悔一生。”
軒轅浩沉默少許:“那麼你還是別說了。”
若是婷兒知道了墨禹爲他付出這樣多,只怕會自責一輩子吧,
墨禹搖了搖頭:“我不會全說,我只能告訴你,若是殺了那個叫做冷剎的刺客,你將後悔一生。”
軒轅浩聽了不禁一愣,後悔一生?怎麼會這般眼中?
但是軒轅浩聰明的沒有問下去,墨禹花了大代價得到這樣消息,若是詢問下去,弄不好要害了墨禹。
“婷兒昨夜做了一個噩夢。”
墨禹頓了頓:“你說。”
軒轅浩道:“婷兒夢到一隻貔貅和一隻麒麟打了起來,貔貅殺了麒麟,吃了麒麟帶着的一個墜子,並且說只有這樣它才能活下去。”
墨禹嘆了口氣:“婷兒
擁有靈根,做這種可以預測的夢可以理解。”
軒轅浩眨了眨眼睛:“靈根?”
墨禹帶着幾分戲謔的語氣說道:“我們神棍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少參與爲妙。”
軒轅浩笑着點點頭,罵道:“不過是一句笑談被你記仇到現在。”
墨禹脣角微勾,多了一抹驚鴻。
“麒麟乃龍子,代表着皇室血脈。貔貅乃是上古戰鬥神獸,象徵馳騁沙場之臣。”
墨禹無需多說,聰明如軒轅浩,自然當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那貔貅是夏朝臣子或者是朝臣之子?”
而且能夠以貔貅代表的,地位一定極高甚至與皇室有所比你。
而且,這個貔貅會殺了自己。
軒轅浩皺起眉毛。難道最後不是他殺了冷剎而是冷剎殺了他?怎麼可能?
不說軒轅浩的武功強於冷剎,單說星隕閣的實力就足以殺死冷剎十次百次。
墨禹沉默不語,許久方道:“我最近都跟你和婷兒說過什麼,你應當還記得吧。”
軒轅浩皺起眉毛,墨禹又到:“將至連起來放在一起便是答案。”
與他和婷兒一同說的。
軒轅浩皺起眉毛仔細回憶,忽然瞳孔一縮,身軀一陣,向來將一切掌握在手中般自信的臉上充滿了震驚。
軒轅浩幾乎難以壓制內心的震驚,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墨禹,得到的是墨禹無奈的點頭。
難怪會說殺了冷剎會後悔一生,難怪會說冷剎是朝臣之子承受得起貔貅二字。
難怪啊難怪,難怪冷剎會一直在婷兒身邊徘徊。
當前後的事情串聯起來,得到的答案几乎令軒轅浩崩潰。
冷剎,就是相府失蹤八年的嫡長子王之勉。也就是說軒轅浩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啥自己的小舅子,王雅婷的親哥哥。
軒轅浩內心不禁一陣慶幸,還好之前那麼長的時間一直按捺住心中的期望衝動殺了冷剎,若是真的殺了,那麼是真的要後悔一輩子,若是殺了冷剎,婷兒一定這一生都不會原諒他。
軒轅浩雖然內心驚濤駭浪,但是臉上卻很快冷靜下來,軒轅浩想來都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如今這般失態還是第一次。
“如此……難道是我命該絕?”
心思不斷急轉,軒轅浩便得到了一個新的難題。
這個世界太小了,封綿死印,一雌一雄,而這雌雄正好是在他和王雅婷的哥哥身上。那麼是不是就代表兩個人就必須死一個人?
陪伴了王雅婷八年,軒轅浩甚至王雅婷對自己這個哥哥有多少感情的思念,多少午夜夢迴之時,王雅婷都在叫着哥哥。
若是殺了王之勉,王雅婷一定會很傷心,那麼就只能讓王之勉殺了他,否則二人都要死。
但是他便再也不能陪伴王雅婷的身邊,去保護王雅婷,王雅婷愛他也一定會因此痛苦萬分。
無論是誰死,最受傷害的一定會是他的婷兒。
軒轅浩應當怎樣選擇?
軒轅浩不知道,究竟是應該他是還是王之勉死。
墨禹嘆了口氣,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忍了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命由天定。”逆天的代價將是萬劫不復。
後半句墨禹沒有說出來,因爲後半句是給墨禹自己的。
軒轅浩仰頭看着天上還未散去的烏雲,心中百感交加面上卻已經恢復了淡然。
“按照婷兒的夢境,應當是王之勉殺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