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她勾引我的!她是狐狸精,是妖精。我也是鬼迷心竅才受了她的妖法。夫人,我是真心愛你的夫人。我說過,這一生只愛你一個,夫人你也要相信我啊。”
那原配聽完了這句話,臉上的笑容更甚。
“原來如此,既然是妖精霍亂自然就不怪你。”下巴一瞥,示意身後跟着的小廝,“如此就給她個教訓,看她還敢隨便勾引人。上天有好生之德,留她一條狗命,就打一頓扒光了扔門口吧。看她以後還怎麼妖媚惑人。”
幾個小廝聽了當即向唐火兒圍了過去。
“不要!”
幾個小廝像是一愣,見唐火兒倒在地上,後退的模樣,天可憐見,那一雙我見猶憐的眼睛,彷彿控訴着罪惡,讓幾名小廝感覺,若是傷害眼前這個可憐人,就會是世上最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幾個小廝都有些於心不忍。
僅僅兩個月,對於男人們的心理唐火兒便已經摸透了,也知道怎樣才能最好的激起他們的保護欲。
這一點,唐火兒自認爲自己做的很好。
原配也看清楚了唐火兒的嬌媚柔弱,當即咬碎一口銀牙。
“還愣着做什麼?不想幹了?”忽然感覺唐火兒這幅模樣也的確讓男人們下不了手,直接對一旁的一個丫鬟一條下巴,“你,去給我把那狐狸精的臉刮花,我倒是要看看沒了這個臉蛋她還怎麼當狐媚子。”
那丫鬟顯然是在原配身邊久了的,心本就狠,再說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特別是對那種比自己美還比自己吸引人的女人。
丫鬟從懷中拿出一把細長的匕首,逐漸靠近唐火兒。
唐火兒連連後退,自知今日是討不到任何的好處了。
“不要!夫人,夫人我錯了,我不過就是幹這個的,是他來找我的真的跟我沒關係!不要刮花我的臉,我以後保證再也不接觸你男人了。”
都說妓女是所有原配的公敵,自然不會有人隨便用請他。
那原配聽了唐火兒的話,脣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不勾引我男人,就代表要勾引別的男人?就是有你這種不要臉的賤人,纔會有那麼多男人不惜寵妾滅妻,動手!”
丫鬟不只一個,兩個丫鬟架住了唐火兒,一個丫鬟手上的刀子逐漸靠近唐火兒。
就在匕首搭上唐火兒的左臉頰的時候,唐火兒感覺到了從刀尖兒上的寒冷,當即心中已經,臉下意識的轉向了右邊。
這一轉不要急,只聽“呲”一聲,皮肉撕裂的聲音。從做臉頰穿過鼻尖到有臉。如同將整張臉上下劈開一般,唐火兒臉上橫穿一個猙獰的傷口。
“啊啊啊啊!”
才叫響徹雲霄。
那原配已經,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她讓刮花唐火兒的臉,可是也沒有想到會嚴重到這個程度,當下左右看看,狠了狠心,轉身便要離開。
“爲什麼!你不要走!你換我的臉!”
唐火兒心中升起濃濃的絕望。那些男人之所以追捧她,就是因爲她這張溫婉柔弱的臉,若是沒了這張臉,她恐怕只能淪落到給稚妓做示範,只能伺候龜奴的地步。
她不要!她不要!
是眼前這個女人毀了她的臉,一定要抓住她,讓她留下說法。
唐火兒有些魔怔似得死死抓住原配的衣衫,不似之前的柔弱,帶着一種猙獰,彷彿要將原配拉入地獄一般。
原配定神一看,只見唐火兒滿臉是血,雙眼欲裂猙獰的看着她,當下嚇得怪叫一
聲,用盡全力狠狠踢了唐火兒一腳將唐火兒踢開,逃也似地離開了。
那個原配好巧不巧,正好踢在了唐火兒的腹部。唐火兒當即感覺腹部劇痛不已,原本只是感覺原配下手重了,但是隨即便感覺到腹部似乎有什麼東西順着下體流失。
“啊!好痛!快叫大夫!快去叫大夫!”唐火兒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卻出奇的恐懼,莫名的感覺悲傷,彷彿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逝去。
旁邊青樓裡伺候唐火兒的丫鬟也嚇壞了,目光忽然觸及唐火兒的下體,發現上面一片血紅。在青樓裡什麼沒見過?丫鬟當下喊。
“火兒姑娘有身孕了,看來是要滑胎。臉也花了。快叫媽媽!”
老鴇此時才問消息匆匆趕來。目光觸及唐火兒猙獰的臉頰,也下的叫了一聲,在看到唐火兒下身的血紅,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羣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叫大夫?完了完了,這樣深的傷口,若是留下疤痕,以後還怎麼接客啊,還指着她賺銀子呢。好端端的見了血,真是晦氣。”
老鴇絲毫也沒有提起是男人來此才引來原配招此禍事。男人回來唐火兒這裡,也是老鴇一手引來的。
老鴇只是心疼唐火兒花了臉若是留下疤痕,以後這銀子由誰來爲她掙。
相府王雅婷。
“郡主,白兔回來了!”
一別兩個月,白兔才徹底修養好,那從肋下穿過的一劍不算太嚴重,更重的是白兔身負內傷,這才足足兩個月方纔痊癒。
這也是最近王雅婷聽到的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此時白兔跪在王雅婷面前,主僕二人皆是面露喜色。
王雅婷親自扶起了白兔,臉上笑意難掩。
“你總算回來了,這相府裡面沒了你,總感覺缺少了什麼。”
白兔雙目多了幾分溼潤。
“白兔也想郡主。如今白兔已然痊癒,可以繼續跟在郡主身畔隨時保護郡主了。”
白兔的迴歸,讓王雅婷的心穩定了幾分。
就在這個時候,王雅婷收到了一份請柬。一張宴會的請柬。
如今正處於農忙,又趕上大旱,會有誰在這個時候操辦宴會?
王雅婷打開請柬,是壽宴。兵部尚書蕭子鄂的父親八十大壽,蕭子鄂這個做兒子的自然是要大辦。
不過讓王雅婷感興趣的是,這個蕭子鄂前世一直沒有挑明站在哪一邊,想盡辦法置身事外,連自己的孫子孫女的嫁娶都是與一些沒有根基的小人物。
這一點倒是讓王雅婷十分欽佩蕭子鄂的赤子之心。
王雅婷想了想,還是決定參加這次壽宴。
隨即王雅婷便得知,太子軒轅麟也會出席此次宴會。王雅婷愣了愣,也不知這是軒轅越熙的意思還是軒轅麟的意思。
王雅婷忽然想起來,這蕭子鄂前世最小的孫女似乎是死於忽然暴斃,如今算起了,似乎就在近日。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場壽宴上。
王雅婷前世很少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當時認識了董卿,一心都在董卿的身上,連知曉此事都是聽下面的亂嚼舌根知道的。如今仔細想着,似乎這蕭子鄂的孫女死前,曾經有人提過親,似乎是秦王旗下的一個王爺。
如今聯合起來,很有可能是秦王軒轅宇搞的鬼。
王雅婷當即讓人回覆蕭府,她參加這次壽宴。
準備禮物的時候王雅婷也犯了難,總感覺這禮物的尺度不太好把握,若是太貴重的,難免會有
肆意討好之嫌,也會反而得到蕭子鄂的討厭,若是太輕了,總感覺小氣一些。
糾結在三,王雅婷方纔決定送一枚經過得道高僧開光,保存拜年的一串佛珠送給蕭府老爺子。這東西雖然貴重卻也不稀奇。而且也算是送去一份祝福與保佑,送給老人再好不過。
王雅婷提前便準備好了禮物,壽宴當日王雅婷乘上了專用的馬車,忽然心中有了幾分痛楚。
這陣仗依舊不減當初,甚至軒轅越熙爲了保證王雅婷的安全又增加了一些侍衛。
王雅婷去參加宴會,但是那宴會裡一直會等着她一起參加宴會,會想盡辦法護着的人,已經不知所終了。
倩姐姐,你究竟在哪裡啊?
馬車裡依舊是魏嬤嬤、小泉還有白兔。
這也是白兔迴歸第一次與三人一同坐馬車。
“還真是懷念啊,兩個月不在一起,都感覺快要忘記這些了。”
小泉不禁點了點白兔的鼻子:“忘性真大。”
小泉如今是小孩子心性,之前的危險,這些日子也早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忘性大,就你記性好。嘖嘖嘖,也不知誰把郡主要的糖蒸酥洛記成了唐正奶糕。”
看兩個人拌起了嘴,魏嬤嬤無奈的搖了搖頭,忽然看到王雅婷臉上帶着愁緒,並不開心的樣子,當即想到了王雅婷在想什麼。忍不住開口安慰道。
“巾如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會平安的。”
王雅婷的心情有些低落,微微挑起車簾看向窗外。
“我也不求找到倩姐姐帶回來,只要知道她還在這世界上,且過得很好,哪怕回不來,我心裡也好受些。”
魏嬤嬤紅了眼睛,嘆口氣道。
“巾如郡主向來是有福氣的,相信不會有事情。”
王雅婷點點頭:“借你吉言吧。”
白兔早就知道這些事情,還在病榻的時候便已經聽說了許多。如今氣氛忽然有些低迷,白兔與小泉紛紛閉上了嘴。
王雅婷擡頭看着天上的太陽,萬里無雲。若是往年或許還會感嘆這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但是如今卻是要了命的天氣。
“京城尚且如此,當真不知大夏西方已經是何等情況。”王雅婷小聲呢喃着。
魏嬤嬤沒有聽清,卻也沒有去問。
馬車在熙熙攘攘的鬧事駛過,忽然聽到外邊有女孩子尖叫的聲音。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他們要抓我賣到青樓,快救救我!”
王雅婷聽了一愣,隨即吩咐停車看一下。
這時候後面跑來了一男一女,看起來似乎是夫婦。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女兒鬧彆扭了,給她安排好個婚事就是不從,給大家看笑話了。”
王雅婷挑開車簾望過去,看到那個小女孩整備說話的男人抓住捂着嘴,但是那雙大大的眼睛裡卻是寫滿了驚恐。
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原來是這樣,那也不能說自己父母是誘拐犯啊,這樣的女兒是應該好好教訓一下。年紀輕輕如此可是大不孝啊。”旁邊的人理解的說道。
“是是,讓你們見笑了,我這就帶她回去。”
那男人見衆人相信了自己的說辭,便轉身要把那女孩帶走。
就在這時,停駐在不遠處的一架皇家馬車裡忽然走下了以爲梳着雙丫鬢的白衣少女,少女雙眼靈動的雙眼眨了眨,露出一抹單純無暇的笑容。
“好生熱鬧啊。”此人正是白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