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沉吟了一下,清朗的聲音自喉嚨裡發出道:“這烏木因着在寒潭中生長起來,所以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避寒祛溼。”
“避寒祛溼?原來烏木是有這般本事。”凌歌的眸子亮了一亮,隨即墨黑色的眉毛微微一挑,映襯的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越發的光彩照人,她細細一想,立即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道:“相公這樣說似乎也不對,這算是哪門子的特點?不過是如此尋常罷了。”
白澤脣角揚起一抹笑容,他說道:“娘子是何意思?這避寒祛溼難道就稱不上是獨一無二的優勢?”
“那是自然,這本就算不得是什麼獨特的本事。”凌歌的眸子一撇,看向不遠處擺放的紅木匣子,她桃紅色的小嘴一努,不覺說道:“吶,你看。”
白澤順着凌歌眸光的方向不覺回頭望去,他笑着問道:“娘子讓我看什麼?難道是讓我看那些紅木匣子?”
“正是。”凌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相公方纔說那些紅木匣子的木材是由雲木所製成,也有着防潮的作用,怕是和這烏木的避寒祛溼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而且這大荒之境可以防潮避溼的木材實在是太多了,不只是烏木一種,既然如此爲何還偏偏要用這烏木來製作這藏寶閣的窗框。”
白澤一雙墨黑的眸子不覺又加深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望向凌歌,笑着說道:“你呀你,真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小狐狸,看來是不打破沙鍋問到底,是不肯罷休了。”
凌歌調皮的一笑,不覺眨了眨眸子,搖了搖頭說:“我這可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而是勤學好問而已,而且若是這些問題埋藏在心中,着實是難受,不若一次性追問個明白,心中也好有幾分打算。”
白澤情不自禁的上前兩步,走進凌歌,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凌歌光潔的額頭,笑着說道:“娘子這般品質可是真真極好,離侖若是有娘子這般好求好學的心態,怕是早已經學富五車了。如果日後離侖見了你,娘子定要好好的訓誡離侖一番才行。”
凌歌聽到離侖的名字,腦海中立時浮現出那個腹黑小魔王的身影來,她可是拿他沒有幾分辦法,就連那自喻爲最聰明,最機警的玄冥,在離侖面前,不也是隻有吃虧的份,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一絲一毫。
凌歌清亮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笑意,桃粉色的櫻桃小嘴不覺撇了撇,幾分玩笑,幾分調侃道:“相公實在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是沒有什麼辦法對付離侖那個小子。何況你都拿他沒有辦法,我更是無可奈何!”
白澤伸出手指晃了一晃,笑着否決道:“娘子,你這可就錯了。如今在離侖的眼裡心裡,心心念唸的可全是你,成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念叨你,叫着嚷着要見你。我看吶,你在他心裡可是一等一的重要人物,怕是如今沒有人能比過你在離侖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