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血色淡薄的嘴脣一珉,點了點頭道:“恩,雲汐定是會聽姐姐的囑咐。”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眸子裡閃過一絲猶疑的神色,沉吟了半晌,終於還是開了口道:“我姐……陵光雲裳可是還好?”
玄冥聽到這話,不由得握了握拳頭,眸子裡閃過一絲恨意,他打斷雲汐,語氣卻還是一如方纔般溫潤輕柔道:“雲汐,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你就不要管陵光雲裳的死活,她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姐姐了,是死是活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我看你還是不要再想她了,安心養病纔是。”
雲汐的眸子裡閃出一絲爲難的神色,她咬了咬下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是半響再未開口。
凌歌看出了雲汐複雜的心情,怕是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雲汐此刻的心情,同樣是被最好的姐妹背叛,而且加以利用,這恍若是這世上最痛苦的刑罰,在一顆心上一道道的割裂開來。
更何況陵光雲裳和雲汐還是親姐妹,被自己的親姐姐利用,怕是更是傷心難過。可是縱使是如此,這份從小到大的親情,和濃濃的血緣關係,又怎麼能說隔斷就隔斷呢?
雲汐的心中複雜糾結,卻還是牽掛着陵光雲裳的安危。可是心中那抹殘存的恨意,又不允許她真的去關係那個差點殺了自己的姐姐。
凌歌不動聲色的笑了一笑道:“既然現在雲汐已經沒事了,我們也不能在這裡久留。玄冥,你快些將雲汐帶到若雙宮中休養,我和白澤會將被打暈的陵光雲裳也帶到若雙宮中,我們在那裡匯合。”
凌歌這番話說的巧妙,即將一切打點妥當,又無意中將陵光雲裳的情況告訴了雲汐。雲汐聽到陵光雲裳的原來只是被打暈了,一顆提着的心微微一放,雙脣緊閉,沒有在說什麼。
玄冥點了點頭,彎下身將雲汐從地上抱起,穩穩地抱在了懷裡,他轉眸說道:“大哥,大嫂,我先行一步,稍後再若雙宮匯合。”說罷,玄冥身形一閃,瞬時之間消失在視野之中。
白澤望向躺在不遠處的陵光雲裳,依然是昏迷不醒,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眸子裡徒增了深深地厭惡之情。
凌歌倒是淡然許多,看了陵光雲裳一眼,沒心沒肺的笑道:“相公要如何處置我這個妹妹?”
白澤的眸色一冷,沉聲道:“我曾說過,無論是誰,只要是傷我娘子之人,皆要殺之,她也不例外。”
凌歌被白澤身上的殺氣震懾,她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不以爲然的一笑道:“傷害我的是玉姬又不是這陵光雲裳,更何況她畢竟和我有血緣關係,又是我名義上的妹妹,自是不能隨意殺了。而且若是說起來,這雲裳也不過是一個因愛生恨的可憐人罷了,想必讓她活着便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白澤身上的殺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娘子倒是善良又豁達,既然你如此說,我也不能殺了她,那麼依着娘子的意思,要如何處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