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脣角帶着溫暖和煦的笑容,眸子裡映出點點光輝,他纖長的手臂一伸,衝着金糰子微微一笑說:“離侖,過來。”
金糰子拖着華麗的衣角,拽着圓滾滾的小身子,幾步上前,踢踏着小短腿爬上寬敞奢華的錦榻,滾碌碌的鑽進白澤的懷裡,舒服的躺好。
躺定的金糰子,咧嘴一笑,露出兩枚小小的酒窩,伸出胖乎乎的小胖手,拍了拍身邊的錦榻,略帶羞澀的說:“母后,要不要上來?”
白澤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倒要看看這小狐狸是什麼心思。
凌歌微微一愣,隨即擺了擺手,訕訕的笑道:“不用,不用。你們躺就好,你們躺就好。”
她滿頭黑線,若是她也躺上去,和這兩個人一起算什麼!豈不是真的成了一家人!
白澤輕薄的嘴脣沁出邪魅的笑容,深黑的眸子戲謔的閃過一道光,他輕啓雙脣,悠悠的有一種極其酸楚的語氣說道:“離侖,你母后不喜歡你,所以纔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離侖聽聞此話,眨巴着黑黝黝的大眼睛,眸底浮上層層霧氣,氤氳濛濛,聲音裡也含着絲絲的小委屈,包子似得臉上撅着小嘴,小心翼翼的問:“真的嗎?母后,你真的討厭離侖?難道你不想做我的母后?”
凌歌頭疼的撫了撫額,她極少又怕的東西,卻偏偏最怕小孩子這副泫然欲哭樣子,一時不知所措。雖然心裡知道金糰子是個媲美白澤的小小腹黑,但是他畢竟自小沒有孃親,與前世無父無母的她有幾分相似,發自心底的泛起一絲憐愛。
凌歌微傾身子,露出微笑,好生好氣的溫柔說道:“當然不是了,離侖這麼可愛,我喜歡都來不及。”
金糰子卻不是個好打發的小孩,依然不依不撓的眨着大眼追問,“那母后到底爲何不願意和離侖躺在一起?難道不是討厭離侖嗎?離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幻想,有朝一日,可以和母后,父王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如今竟然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無法實現。”說着,說着,烏黑的大眼裡醞釀出幾滴淚水,在眼瞼內翻滾。
凌歌算是怕了他了,狠狠地瞪了白澤這個罪魁禍首一眼,要不是這個腹黑的傢伙,金糰子怎麼會如此不依不撓,心下一橫,大聲制止道:“別哭,我躺就是。”說罷,身手利落的躺在離侖的一側。
離侖的小小計謀得逞,白嫩的包子臉樂得像一朵花一樣,不忘得意的衝着父王眨了眨眼,他一手牽着白澤,一手牽着凌歌,央求道:“父王,講個故事吧。”
白澤努了努嘴脣,微微一笑,“讓你母后講。”
離侖聽話的轉過小腦袋,“母后,講個故事吧。”
凌歌沉吟了一下,清麗的眸子調皮一轉,開口道:“好啊,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小小的山洞,住着一隻小白兔。”
離侖迫不及待的插嘴,“爲什麼山洞裡住的是小白兔,而不是別的小動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