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原本心頭就有百問纏繞,她最爲好奇的便是白澤在聖境遇見的那個與自己一樣的人到底是誰?又是爲何去了聖境,這些問題時不時的會從腦海裡冒出,襲上心頭。
凌歌不自覺得脫口而出道:“相公到底是爲何去了聖境?”
白澤沉吟了一下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也不是自願去的,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眼下也委實不便細說,待到日後有機會,我定會細細說與娘子一聽。不過爲夫想知道的是,你爲何要尋找前往若雙之城的地圖?難道你真的想開啓若雙之城的大門?”
他頓了一頓,一雙墨色的眸子,恍若是夜空中最閃亮的星辰,薄脣輕啓道:“娘子在若雙之城有所求?”
凌歌笑了一笑反問道:“相公所指的有所求是?”
白澤不疾不徐的說道:“那些讓世間之人趨之若鶩的珍寶秘籍,還有傳說中可以令容顏永駐的密術,或者是其它尚未知道的秘密。娘子想要的是哪一個?”
凌歌的眸子閃了閃,發出皎潔如明月的光澤,她的脣角勾起一抹淺笑,“我既不貪心這金銀寶藏,也着實學不了更多的珍貴秘籍,也從不奢望真的容顏永駐成爲妖怪,若是是秘密我更是沒有探索的心思。只不過……”
凌歌頓住了話語,白澤好奇地問道:“只不過什麼?”
凌歌喟嘆了一聲道:“只不過我所求的與這天下人不一樣罷了,若瀾月姬對我而言,充滿了太多的好奇,我想去看看這個女子所治理的若雙之城到底是一個多麼神奇的地方,她身上又發生了什麼?居住在若雙之城的神秘冰族又長的是何般模樣,我也想知道爲何我也天生擁有冰靈?或許這些問題就算是到了若雙之城也不能被一一揭開,可是我心底卻似乎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感覺,再告訴我,驅使着我,甚至是冥冥之中牽引着我前往若雙之城。”
白澤的眸子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淡憂傷,“也許一切正如風子熙所說,上天早已註定了一切,縱使是我們故意走上相反的道路,以爲自己越走越遠,已經可以逃離天定的命運,到頭來卻發現依然沒有絲毫的改變,無可逆改。”
凌歌不明白白澤爲何要說出這樣一番話,風子熙若是真的料事如神,到底又對白澤說了些什麼呢?
凌歌心頭一緊問道:“風子熙說過什麼?”
“天命不可違。”白澤的神情有幾分凝重的說完這句話,隨即恢復如初,他玩味的一笑說道:“娘子是不是已經信以爲真了?我騙你玩的,風子熙前輩又怎麼會對當年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兒說這些雲裡霧裡的東西。”
凌歌總覺得白澤話裡有話,也並不像是開玩笑,可是縱使是她真的追問,白澤也未必會將這後半句沒有說出口的話說出來。
天命不可違…可是她不就是一個違反天命,逆天而行來到這個世界的異類嗎?如果天命不可違,她出現在這個異世大陸,就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天命不可違,又有誰知道這不可違的天命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