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影師父身爲雲清宗的師尊,若是公然破壞規矩,自然不妥。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如此一來,便會無端端的招惹出許多禍事。雲影師父如今這樣告訴她如此多的關於藏寶閣的消息,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所以凌歌的心中倒是想得十分明白,估摸着雲影師父是不會將這腰牌借給自己,來破壞雲清宗的森嚴的宗規。
不過若是師父無意相借,她總不能偷盜雲影師父的腰牌吧?這算不算是大逆不道?欺師滅祖?何況依着雲影師父的修爲和靈力,她若是想動歪腦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何況也不能去偷宗主他老人家的腰牌,他老人家如此和藹可親,而且相比修爲也不是一般的可怕,所以一旦出手也就意味着失敗,委實不是好下手的對象。
凌歌的眉頭微微撅起,到底要如何是好呢?凌歌的眸子亮了亮,對了,不是還有云溪子嗎?不知道去偷盜云溪子老頭兒的腰牌,會不會更加容易些。而且去偷云溪子的腰牌也不用承受心中那麼多的負罪感。
凌歌想到這裡,不覺額上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如果真的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那麼就去偷云溪子那個古板老頭的腰牌,要是出了事情,還能順筆拉着云溪子老頭兒一起當墊背的,豈不是很好。
而且云溪子最寶貝的兩個徒弟,陵光雲裳和雲姿早早就在藏寶閣外設下陷阱,等着抓到自己的把柄,來以此處置自己,所以思來想去都沒有去偷云溪子的腰牌更加合適的事情。
想着想着,凌歌竟然不知不覺的笑出了聲音。尤其是想到云溪子知道自己的腰牌不見了時,以他那種頑固不化的性格,定會是大怒不已。想到云溪子火冒三丈的表情,她猶自一個人站在原地癡癡地傻笑。
雲影的一雙眸子望着凌歌,心中頓時覺得好笑,眸底隱現出一絲笑意,不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麼?一張白皙勝雪的臉龐時而微微皺眉,時而舒展眉頭,時而嘟起嘴,又時而癡癡地傻笑,彷彿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裡不能自拔。
等了半晌,凌歌還是垂眸偷笑,不曾回過神來。雲影自是猜出了幾分這丫頭心中再想什麼,只是不知道她正在想的事是如何氣她的好師兄云溪子,可是也不能一直就這樣等下去。看如今這個架勢,這丫頭怕是一時半會兒的出不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不過雲影也是極有禮數之人,他斷然不會就這樣輕易地開口讓凌歌頗感尷尬。
他輕輕的走動了一下,白色繡線的素白色鞋子移動了幾步,踩在鋪了整整一地的梅花瓣上,因着步子微微使力,發出碾過花瓣的輕微響聲。
雲影這一動倒是真的拉回了沉思的凌歌,她的眸子微動,驀地回過神來,想起方纔自己的失態,凌歌臉上微紅,覺得甚是不好意思。
她的身子微微前傾,急忙說道:“師父,真是不好意思,我方纔在想事情,委實是想的太過專注了,所以竟然讓師父等了如此久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