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溟用的是上次帶北堂清漪回秦王府的馬車,一到車裡,兩人便放聲大笑起來。
“小清清,我就說,我們這麼默契,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呀。”皇甫溟緊緊摟着她的腰,想揩油。
北堂清漪兩隻手撐在他胸口不讓他得逞。
“放開啦!”
“不行,剛纔你也看到了,林顏顏那些馬車不都翻了嘛,說明這裡的路很顛簸,要是撞傷了你怎麼辦?”
“胡扯吧!”北堂清漪把皇甫溟那張往她的臉靠近的臉給推開,“在這樣的馬車裡,你倒是受個傷給我看看?”
皇甫溟的馬車內,四壁都有厚厚的棉花墊,就連櫃子的櫃門外都蓋了一層厚厚的軟墊。
“就算不會受傷,也會顛簸嘛,萬一被彈起來,怎麼辦?小清清還這麼輕。”
“誰不知道你的馬車改造過了嘛。”
自從上次把北堂清漪帶回秦王府的路上被北堂清漪嫌太顛簸後,皇甫溟就找人用橡膠樹的膠乳凝固成一圈壓在車輪上,北堂清漪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爲皇甫溟想出這種跟現代的氣胎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東西而感到驚訝呢。
有那一圈橡膠在,馬車根本不會那麼容易顛簸,這皇甫溟,想佔她便宜居然想出這麼蹩腳的藉口來。
“你再這樣,我可不……”
“噓——”皇甫溟突然摟着北堂清漪,兩人躺倒在馬車中,神神秘秘地看着她。
北堂清漪突然在空氣中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原先很淡很淡,接着漸漸變濃,最後保持在一個最讓人感到舒適的程度。
她原本以爲有人對她下毒,可聞了下,這香味對人體無害,反而讓人感到舒服無比。
“咔嚓。”突然,皇甫溟的馬車車頂裂開了一條縫,接着緩緩地向兩旁擴大,直到整個車頂毫無遮攔。
皇甫溟的馬車機關還真多。
沁人心脾的香味更濃郁了些,北堂清漪感覺到車頂有什麼東西落下來。
視線往上望去,是交叉的樹枝,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細細碎碎地灑下,落了一馬車的斑斑駁駁,柔軟的花瓣從樹上隨風落下,薄至接近透明的花瓣邊緣透着一層光暈,落到馬車中,北堂清漪纔看清是淡淡的粉色,很夢幻。
“喜歡嗎?”皇甫溟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絲絲的魅惑,“這叫綠浮花,因爲花瓣很輕薄,被風吹起後總能在空中漂很久,有如水面上的綠色浮萍一樣,因此得名。”
北堂清漪聞言,把兩片花瓣拿到手中,果真是柔軟無比,沁人心脾的香味正是來自這些花瓣。
“綠浮花每年只開一次,一旦盛開便馬上落下,花期只有三天,能和小清清一起看,我該不該說,是上天也在給我們製造機會呢?”皇甫溟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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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清漪有一絲沉醉,看着紛繁落下的柔軟花瓣,甚至沒注意到皇甫溟那張正在向她靠近的嘴,結果臉頰被兩片柔軟的脣瓣給貼了。
“皇……”
“許——”皇甫溟再次打斷了他,他看出來北堂清漪極其喜歡綠浮,何不趁機再佔她一些便宜呢?
馬車繼續向外駛去,外頭也是噠噠噠的馬蹄聲,若不是聽到這些聲音,北堂清漪都忘了自己是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