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另有他人

暗影、暗雲二人跟在玉鏡塵的身邊並非一日,見他面色陰鬱的從客棧中走出來,均是不敢言語,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往外面走去。

還未走出客棧的院子,輕風便領着一行人攔在了他們面前,面色一如之前:“殿下,還請您回去,我家主子尚未允許您離開。”

玉鏡塵冷哼了一聲,眸光凌厲的從輕風等人的身上掠過,雙眸中殺氣畢露:“若是本王執意要離去呢?”

“那還請殿下原諒輕風等人無力了。”

輕風面上含笑,眼眸微眯,語氣中卻頗含警告的意味。

“你!”

暗影低喝了一聲,握住腰間的佩劍,只待玉鏡塵命令一出,便手刃輕風等人。

慕輕雲疾步從樓上下來,額頭上滲出了些許薄汗,看着面前之人的容顏,好似瞧見了那人衝自己輕笑的模樣。

眸中滿是思念之色,輕嘆一口氣,整個人看起來越發柔美:“塵兒,你便聽姨母一言吧,當年的事情並非是你所看到的那般。”

玉鏡塵居高臨下的看着慕輕雲同母妃有幾分相似的面容,眉間的痛苦之色越發濃郁,轉過頭去不去看她:“走!”

說罷,勒緊手中的繮繩,欲從此處衝出去,慕輕雲心知今日若是讓他離開了的話,日後若想化解他與天炎帝之間的誤會,更加困難。

一咬牙,衝至他的面前:“真正害死你母妃之人另有他人,倘若真是陛下所爲,今日我們又何必命人前去救你?”

聞言,玉鏡塵的心中亦是有幾分動容,有些懷疑的看了眼面前之人,表情鬆動了幾分,隱隱覺得她並不像是要騙自己的模樣。

當即翻身下馬,立於她的面前:“本王便信你一次,有什麼話你便說吧。”

慕輕雲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一絲笑容來:“此處不宜提起當年之事,你且隨我來。”

暗影兩人有些擔心的看了眼他,眼中滿是擔憂:“主子不可,小心有詐。”

“無事。”

玉鏡塵瞧了兩人片刻,跟在慕輕雲的身後往一側的廂房中走去。

在椅子上坐定後,她淺笑着看了他片刻,眸中神色尤爲溫柔:“當年姐姐榮寵後宮,本就讓不少人眼紅,太后的侄女不受寵,太后自然將這邊帳算到了姐姐的頭上,此前因爲忌憚你外祖父的身份,姐姐自然無需擔憂。”

說到此處,慕輕雲的眼前好似又浮現出當年的情形,面上隱隱帶着幾分恨意:“但孃家失勢之後,太后又豈會放過姐姐?陛下爲了保護姐姐與你,不得不冷落姐姐,以求護住你們母子二人。”

玉鏡塵聞言,心中暗潮涌動,看向她的眼神隱隱帶了幾分微妙:“如此說來,當初害死我母妃之人是太后?”

慕輕雲輕輕頷首,頗爲憐惜的看了眼他,淚水好似斷線的珠子一般從眼角滑落:“不僅如此,這次與當年追殺你的人也是太后派去的,當時朝中的大部分勢力均是在太后的手中,陛下雖然派人暗中保護你,卻均是被太后之人手刃。”

聽到此處,他的眸光有些晦暗不清,雙眸好似蒙上了一層輕紗般,讓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雖說當年之事有諸多疑點,但讓他一時間接受如此巨大的消息,他着實有些難以承受。

當下口脣中不禁有些苦澀,慕輕雲看出他的遲疑,眸光微暗,於心間嘆息了一聲,繼續說了下去:“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命人尋找你的下落,卻也是無暇那個丫頭無意泄露了在大楚發生之事,才讓我尋到了疑點。”

玉鏡塵眉頭緊鎖,定定的看了慕輕雲許久,不再言語,眉眼間的神色越發凝重,顯然在思索着什麼的模樣。

她心知一時間讓他接受這些事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溫柔一笑,眸中波光流轉,璀璨如盛夏的陽光般,緩緩照進了人的心間,從內溫暖到外。

玉手輕拍他的肩頭,輕聲細語道:“我知曉,此事你一時也接受不了,眼下時間也不早了,你便好好休息吧,我相信總有一日,你會相信我的話的。”

語畢,她出去了廂房,玉鏡塵徐步走到窗前站定,眺望着遠處幽深的夜色,心中的情緒隱隱有些沉重,腦海中全是慕輕雲方纔的話。

此時此刻,他也不知曉,自己是否應該信她,若是信的話,便等同於他這麼多年相信的事情均要推翻。

但若是不信的話,當年的那些疑點又無從解釋。

許久未能想出一個結果,讓他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頭。隨後眸光一閃,低喚了一聲:“暗影、暗雲。”

兩人一直在屋外候着,聞聲進入屋中,單膝跪在地上,神色恭敬:“主子,您有何吩咐。”

玉鏡塵紫袖輕揚,將窗戶合上,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你們二人,今夜密切監視輕風等人的行動,若是有異樣,即刻通知本座。”

“是!”

兩人頃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退出了屋中,他的視線順着尚未關閉的房門掃了眼嚴守客棧門口的輕風,脣角扯出一絲冷笑。

翻身躺到牀上,手指捏了一枚石子,向燭火探去,火光晃動了兩下,終於熄滅。玉鏡塵看了眼黝黑的廂房,並未察覺絲毫異樣,方纔輕瞌雙眸淺眠。

近日來因爲憂心雲緋月的情況,他便不曾好好的休息過,如今他尚且不能從此處離去,倒不如養足精神,以便在此後救小狼崽之時,有足夠的精力。

夜半時分,房門被人猛地踹開,玉鏡塵徒然睜開雙眸,側首便看見一人舉劍衝了進來,劍刃一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眼眸微眯,坐起身來,玉指夾住劍刃,玉手自懷中摸出火摺子,往蠟燭的方向擲去。

屋中驟然明亮,玉鏡塵輕笑兩聲,看着面前之人,眸底帶着幾分不屑:“想殺本座,豈會如此容易。”

言罷,手上一個用力,劍刃應聲而斷,男子陰沉着臉,看了眼他,臉上沒有半點的慌張之色。

縱身往後面退開幾步,方纔擡眸看向他,眼波流轉,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躍至半空中,飛快的從袖中取出,數把小刀往玉鏡塵的方向擲去。

刀刃劃破空氣,傳來細微的聲響,男子嗤笑了一身,優雅的抽身而出,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眉梢輕挑道:“就憑這點本事,也想殺了本王,簡直是不自量力。”

說罷,玉手輕甩,方纔折斷的半截劍刃直衝他胸膛而去,男子一時未能閃開,劍刃狠狠沒入了男子的胸口。

他發出一聲悶哼,吐露一口血來,身子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墜落在地上,眼眸中滿是不甘,卻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

衝他邪笑了兩聲:“即便我不能殺了你,也無所謂了,只要能將天炎帝與雲妃殺死,我們今日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吐出最後一個字,他右手呈爪型,死死的拽緊了胸前的衣物,光潔的額頭上滲出大滴的汗水,悶哼了幾聲方纔徹底斷氣了。

玉鏡塵掃了他一眼,憶起他方纔的話,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箭步衝上二樓,便嗅到空氣中傳來了濃郁的血腥味。

輕風被人一掌從屋中拍出,撞在柱子上,面色尤爲蒼白,脣畔透着不正常的紫色,赫然是心肺俱傷。

看見他,他捂住胸口,單膝跪在他的面前,渾然不顧自己的傷勢極爲嚴重:“殿下,請你務必要救陛下和雲妃,太后的人此次是爲了取你們的性命而來”

話未說完,他劍眉一擰,暈死了過去,玉鏡塵喂他服下一粒丹藥之後,跨步進入屋中。

暗影、暗雲二人正擋在天炎帝於慕輕雲的面前,兩人均是收了傷,動作比起往日遲緩了不少。

屋中的血腥味比起屋外更爲濃郁,地面上滿是屍體,瞧見他,天炎帝冷着臉看向他。

聲音低沉得好似即將下雨的天空,陰雲密佈,雷聲陣陣:“你來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走。”

他心中一震,不自覺的想起方纔慕輕雲同他的那番談話,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天炎帝,手持利劍徑直往屋中的四名黑衣人而去。

劍身注入了大量的內力,嗡嗡輕顫着,離他最近的黑衣人,手上一擡,欲攔下他這招。

手中劍卻被硬生生斬斷,玉鏡塵鋒利的劍刃沒入他的肩頭中,隨即手腕一轉,一個橫掃,從他的脖頸上削下一片肉來,深入肌理,甚是能看見森森白骨。

男子不敢窒息的睜大了眼睛,迅速用手捂住脖頸處,溫熱的血液從指縫間噴濺而出,殷虹的血液,好似妖豔的彼岸花般,在玉鏡塵的中衣上盛開。

餘下的三名黑衣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視了一眼,迅速將暗影二人擊退,手中的招式直往玉鏡塵而去。

三道劍光在眼前閃過,他握緊了手中的劍,淡然的看了三人一眼,手上的劍絞住三人的劍,旋轉幾番之後,屋中傳來一陣兵器墜地的聲音。

暗影二人心領神會,飛身上前,將三人手刃於劍下後,又退至玉鏡塵的身後。

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餘下的黑衣人疾步而來,跪在了天炎帝的面前:“陛下客棧中的殺手均已經伏誅。”

天炎帝甩了甩袖子,面色甚是凝重,他又如何不清楚,今夜這暗殺他之人均是太后的手下。

只是他着實沒有想到她竟會對他痛下殺手,縱然他們之間的矛盾尚未解開,但他終究也是她的兒子。

慕輕雲有些擔憂的看着她,皓齒輕咬朱脣,泛着淡淡的白色,玉手輕握他的手掌,柔聲道:“陛下,太后狼子野心,從未顧及母子情誼,陛下又何必傷心?”

天炎帝不禁在心中沉聲嘆了一口氣,臉上帶着幾分無奈:“朕此處出來尋找塵兒的下落,的確是惹了太后的不快,加之朕已同塵兒相認,她又豈會放過朕?”

說着,目光落在面前的玉鏡塵身上,面上滿是愧疚:“塵兒,你若是要恨父皇,父皇並無怨言,當年之事,朕終究也有做錯之處,倘若朕並不顧忌太后在朝中的勢力,護着你母妃的話,她也不必死不瞑目了。”

玉鏡塵眼眸頗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僅存的懷疑,被打消得一乾二淨,他並非不清楚太后這般做的目的。

此前她命人暗殺他,不僅是爲了斬草除根,更是爲了避免他於天炎帝相認,再則他一同天炎帝相認,便等同於掌握着三批人馬。

太后想要殺了他們以防他們爲他的母后報仇,也的確並非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想到此處,他記起自己恨了天炎帝足足十年,剛纔更是用劍傷了他,不免有些悔恨:“我已經從姨母處知道了真相,當年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

天炎帝聞言,面上露出幾分喜色,定定的看了他許久,觸及他眸中的神色,方纔喜極而泣:“如此甚好,不過你如今出現在天炎王國可是出了什麼事?”

他自然不會認爲玉鏡塵這次前來是因爲當年的事情,否則的話,再方纔,他必定已經取他性命了,又豈會給慕輕雲時間去解釋。

提及此事,玉鏡塵的眸光漸漸幽深,眸光陰冷至極,雙拳緊握,周身縈繞着無邊的怒意:“我此次前往天炎王國,是爲了將月兒從天羅宗衆人的手中將她救出。”

“塵兒說得可是雲緋月?”天炎帝對他心悅雲緋月一事,也所有耳聞,他的心中對亦是十分欣賞她那般的女子。

“正是,此前天羅宗之人故意在邊境出現,父皇命我前往邊界鎮壓,他們便趁此機會將月兒劫走,如今月兒已經失蹤了五日,我擔心若是再不尋到天羅宗總部的位置,月兒只怕有生命危險了。”

玉鏡塵略微有些煩躁的擰了擰眉心,儼然已經已經被此事困擾了許久。

天炎帝眉梢一挑,劍眉入鬢,眉宇間滿是傲然之色:“這有何難,天羅宗的總部既然在朕的朝中,朕的暗衛定是能尋到它的位置所在,塵兒無須擔心,他們既然膽敢綁架朕的兒媳婦,朕定是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

慕輕雲亦是揚脣一笑,眉眼溫婉,笑意卻並未深達眼底:“陛下說得正是,塵兒,你若是有什麼需要,直言便是,本宮與陛下,定是會祝你一臂之力。”

“好!”

玉鏡塵的心中涌過一陣暖流,朗聲應了一句,旋即發覺窗外已經天明,三人便一刻也不耽擱,踏上了尋找雲緋月的路程。

清晨的陽光,落在無垠大地上,透着淡淡的涼意,街道上也甚是安靜,一輛甚是簡樸的馬車在一家客棧前停下。

駕車的小廝,竟也生得眉清目秀:“少爺,到了。”

語畢,馬車中下來了一男一女,男子白衣風華,眉眼間滿是溫潤的笑意,輕笑之間,便令人失了心魂。

女子一身粉衣,三千青絲用髮簪輕綰,面上覆了輕紗,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眸子來,眉心處一枚殷虹的硃砂,越顯她膚若凝脂,如嬌花般盛開。

如水秋眸中卻透着冬日的寒意,紅脣輕啓,聲若鶯啼雁鳴:“了緣,我們還有幾日抵達天羅宗總部?”

最近爲了躲避玉鏡塵等人的搜查,他們均是白天在客棧中休息,直到夜幕降臨之後方纔啓程,縱然她是鐵打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

了緣淺淺一笑,聲音平穩,落入耳中尤爲舒服,語氣中透着淡淡的警告意味:“雲小姐,在下勸你還是快些回房,好生休息爲好,明日後你我二人便要前往總部了。”

雲緋月眸光未未變,其間流光溢彩,絢爛得好似夜空中的星光般:“難道你便不怕我趁你不注意的時候,趁機離開嗎?”

他聞言,低笑了兩聲,片刻後擡眸看了看她,眸光中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雲小姐,真是會說笑,你若是有心思逃跑,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是嗎?”

雲緋月笑了笑,不再言語,緩步上了二樓,面上的神色透着無邊的冷意,即便她不想承受,她眼下也的確不可能從此處離開。

倘若她能夠順利登上天羅宗宗主之位,天羅宗衆人便不會派人去追殺玉鏡塵等人,再則她生母的仇也不能夠不報。

想到此處,她的心中微微有些煩躁,心底對玉鏡塵的擔心也是越發濃郁,如今她已經被了緣帶走了五日有餘,他的心中定是萬分擔心。

徐步走進客房中,在牀沿上坐下,她心中的擔憂亦是沒有半點平復了下來,玉手輕輕拂過額頭,沉聲嘆嘆了一口氣:“玉鏡塵,你可一定要快些尋來纔是。”

一邊說着,一邊走至窗前,擡首看着大楚的方向,心情愈發眼中,渾身並沒有任何睡意,但想起方纔了緣的話,又不得不和衣躺在牀上,熄滅了燭火,如此這樣了一個上午之後,所幸功夫不算有心人,她方纔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了緣與趕車的小哥坐在大廳之中,正在吃東西,見雲緋月下樓來,只是淡淡的頷首:“雲小姐,過來吃些東西吧,稍後便要上路了。”

“好。”

雲緋月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款款坐在了他的身側,素手將面前的輕紗解下,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好似蝶兒在花間起舞一般。

了緣對於她如此配合倒是有些驚訝,卻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吩咐小二多拿一雙碗筷過來。

小二手腳甚至麻利很快便拿了一副碗筷過來,頷首瞧見面前女子的面容,亦是不免有些癡了。

三人用過膳之後,在店中買了些許乾糧便重新上路,幽深的密林中沒有半點聲音,只有車輪在地面上碾過的聲響。

銀白色的月光落在官道上,勉強能夠視物,馬車走得並不快,倒也算平穩。白日睡得有些沉,雲緋月眼下沒有絲毫的睡意。

素手撐着額頭,翻閱着手中的醫書,雖然不能同她屋中玉鏡塵專門爲了蒐羅來的相比,打發時間倒也勉強可行。

了緣身子斜倚在車壁上,雙眸輕瞌,面上沒了平日裡的笑意,透着幾分疏遠之感,雲緋月對此不甚在意,挑起身側的簾子,看了眼周遭的景色,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玉手輕撫額頭,擰了擰眉心,於心中暗暗咒罵了玉鏡塵一番,如今她已經失蹤了六日,那廝卻還未尋來。

遠處的樹林中傳來一陣異動,棲在樹上的鳥兒被驚起,在夜色中發出幾聲尖銳的叫聲。

了緣幽幽睜開一雙眸子,夜色般幽深的雙眸中,帶着幾分謹慎:“雲小姐,有人來了,還請多加小心。”

聞言,雲緋月握緊了手中的鳳舞冰綾,眸光一冷,滿身皆是肅殺之意:“來了。”

她低喝一聲,耳畔便傳來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她縱身從車窗中跳了出去,催動手中的鳳舞冰綾於空中展開。

利箭上顯然灌注了內力,她只覺得手臂陣陣發麻,疾步往後退去幾步,身子撞上馬車方纔停了下來。

胸膛中一陣氣血翻涌,喉間涌上一大股腥甜之味。當即深吸了一口氣,催動體內內力的遊走,將身體的不適壓制下去,素手在空中劃了一圈,將利箭捲入冰綾之中,運用內力將其碾壓爲齏粉。

鳳舞冰綾的銀針上,均是被她淬了毒,眼下齏粉均是被染上了毒藥。她嘴角勾出一絲冷笑,腰肢側彎,鳳舞冰綾直衝來人的面門而去。

風掠起她的裙襬,將她耳畔後的秀髮拂至胸前,墨色的髮絲越顯女子膚若凝脂。

齏粉在風中被揚起,頃刻間便在來人面前散開,靠得最近的二人,一時間未能閃躲開,吸入了大量的毒粉,當下面色慘白。

咳出大口的鮮血來,連一個字都未來得及吐出,便仰面躺在地上,再無半點生氣。

“散開!”

領頭之人,神色凝重,定定的看了雲緋月一眼,縱身躍上樹梢,眸光陰狠的看着雲緋月。

即便如此,數十名殺手還是折損了十餘人,了緣看着女子曼妙的身影,心中一陣動盪,倘若那日,她對自己亦是存了殺機,縱然她身受重傷,自己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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