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蕭落煩躁的在望月亭裡踱步,他的府邸他一刻都不想呆,望月亭裡有蘇離的影子,連着找了三天,都沒有蘇離的一切消息,他心情當真是煩躁透了。他不相信蘇離會有事,如今之際,只能希望在邊疆能找到蘇離。父皇病重,不能爲蘇離之事頂撞父皇,依照父皇的性子,根本不會容下蘇離,皇后會不會中途對蘇離動殺念?
宮蕭落憂心如焚,眸中堅定,蘇離,蘇離,你究竟在哪裡?玉鐲爲何會感應到你的存在,卻突然亮光熄滅,爲什麼?我不相信你會死,我堅信你一直活着。你必須活着。
他該做的都做了,只能靜靜等待蘇離的消息。宮蕭落想蘇離想的都要發瘋了,宮蕭落眸中盡是思念,若是離兒因爲他,而染上危險,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當今皇后和太子野心勃勃,已經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他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根據已經得到的探報,太子和他的舅舅近來走的很近,宮中爾虞我詐,蘇離又沒有下落,他真的很怕蘇離會有事。他日日夜夜都在祈禱蘇離能夠平安無事,他和她能夠和以前一樣,在這裡一起武劍,一起狩獵,一起騎馬。
宮蕭落腦海翁然做響,頭突然疼的厲害。宮蕭落俊美的面容扭曲,他眸子駭人,發出淒厲的低鳴,手指顫抖的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然後快速服下,心緒方纔平穩了一些。
宮蕭落掀起袖子,瞧着手腕上的玉鐲,玉鐲在光下反射着層層的冷光。宮蕭落心底空落落的,父皇不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明着將蘇離送去邊疆,實際已然將蘇離斬殺?宮蕭落沉沉合上眼瞼,氣息不穩,他真想去問父皇,問他蘇離究竟在哪裡?
……
奢華的室內,嫋嫋點燃了彌香,香氣繚繞撲鼻而來,蘇離的身子這幾日倒是好了許多,不得不說,藥浴果真有用,她的身子才能好的這麼快。只是這個該死的惡魔早就料到她故意佯裝那麼聽他的話,在上一次卻是封住了她身上的幾處大穴,令她無法用武。這個人的穴道很難,她憑藉一己之力,無法解開身上的大穴,只能暫時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室內不斷踱步。她的一舉一動,盡數在他人的監視之下。蘇離好生不自在。
蘇離這幾日也沒有見到那個冰雕面具人,他每日好似很忙,她根本就見不到他。見不到他也好,這個男人實在是討厭透了,不見也罷。她也探聽不到關於這個冰雕面具人的一切,他好似是交代過的,這些個婢女在她面前只言少語,近乎就是恩,啊之類的此語。蘇離真是無語。她自己的聰慧在這裡根本毫無用地。蘇離冷笑,“你們的公子不是讓你們盡數聽我的?我想吃烤鴿子,最新鮮的烤鴿子。我要自己親自烤。你們去給我弄來。”
“是。”
過了一會兒,蘇離就瞧見婢女果真拎了一個籠子,籠子裡放着五隻小白鴿。小白鴿很是乖巧,蘇離心中大喜,她想訓練這些白鴿,給宮蕭落的人放出消息。
蘇
離笑的嫵媚妖嬈,“公子訓練出的婢女果真不一般。我這幾日要天天吃小白鴿。”
蘇離吩咐婢女拿來了火爐,她麻利的殺掉一隻小白鴿,然後掏出五臟六腑,用鹽水浸泡,去腥,用辣椒水,鹽水調味。然後將其插在棍子上燒烤。以前在盛澤氨的時候,她經常吃這些飛鴿。做這些她可是拿手的很。
盛澤庵裡主要是素食,長期不食肉,她當真受不了。無意中逮住一隻小白鴿,就開吃了。她邊吃,還邊告訴自己,真是罪過。她還很喜歡收留一些很可憐的小動物。
如今吃這些小白鴿,她也不願意,可她必須得儘快和蕭落聯繫啊。
燒烤了沒一會兒,濃郁的香味就撲鼻而來,那些婢女都看的目瞪口呆,她不是一個大家閨秀,怎麼還會吃這些東西?也真有她的。竟能將小白鴿燒烤的這麼香?蘇離輕笑,她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味道當真是好香啊。
“什麼味道這麼香?”一個熟悉的冰冷聲音傳來,蘇離心底咯噔一下,怎麼他又來了?婢女乖巧的說着,“公子。”
蘇離猛然一擡頭,就瞧見那個公子面上帶着冰雕面具,他輕輕擺手,示意婢女下去。他踱步至蘇離這裡,他輕笑,“烤的什麼東西?真香。”
蘇離禁不住翻了個白眼,“沒有烤什麼,只是一個鴿子。我最喜歡吃燒烤的鴿子。一會兒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他慵懶的在她身畔坐下,“真看不出來,你一個大家閨秀,竟然還會做這些廚藝?你可不要把我這些奢華的頂樓給烤壞,還有這些紗幔,着火了怎麼辦?這些婢女真是大膽,竟然讓你在這裡燒烤東西。知道這個房間裡的東西有多貴?”
蘇離對他在那裡自言自語,根本不予理會。蘇離摘下燒烤好的鴿子,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你要不要吃?不要吃就算了。”
“給你一個燒烤的鴿子腿。”
蘇離遞給他一個鴿子腿兒,他接過,眸中詫異。
蘇離冷笑,“你帶着這個冰雕面具真能吃東西?”
他戲謔,“不用你擔心,這個冰雕面具完全貼合我的臉,根本不影響我吃東西。”
蘇離輕哦一聲,腦海突然閃過那個帶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木公子。曾今他喝水也是用吸管,她都不知道木公子究竟是什麼樣子?蘇離面色難堪,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冰雕面具人接過鴿子腿兒,就往嘴巴里送,她倏然大聲說道,“你就不怕我在這鴿子上用毒?不要小看我,我不僅精通醫術,我還略懂毒術。你要不要吃?”
冰雕面具人眸中流光溢彩,“你在這裡用毒?呵呵,你身上幾處大穴被我給封住,你就算毒死了我,你就能從這裡出去?結果你還是一個死。”
“你不可能那麼蠢。再說我間接救了你一命。你要知道,當今皇后娘娘不待見你,她說不定在半路里會將你咔嚓,再者,
就算你到了邊疆,說不定也會淪爲軍,妓。呵呵,我可是你的恩人。你要感激我。”
他說完,大口吃了鴿子腿兒。眸中盡是勝利的光彩。蘇離禁不住翻了翻白眼,這個男人素來高冷,偶爾有些小有趣,是幽默?當然不是,因爲下一瞬,他就會變的冷森可怕,他會在吃飯的時候,突然親吻白骨陰森森的骷髏頭,甚至會喂骷髏頭吃飯,這些都還是初級,最重要的,他竟然會將骷髏頭放在他睡覺的地方。每每睜開眼的時候,就能瞧見這個陰森懾人的骷髏頭。爲什麼她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因爲這個變態惡魔給她的室內也安了一個骷髏頭,這個骷髏頭放置在牀頂,起初,蘇離累了,只是想要去休息,剛開始也沒發現,剛一躺入被子裡,翻來覆去怎麼睡都睡不着,蘇離在蘇府的時候,就喜歡躺在牀上,瞧着牀頂的天花板發呆,蘇離睜開眼,下意識的朝着天花板瞧去,啊,一個骷髏頭,就懸掛在她頭頂上方。蘇離歇斯底里的尖叫了,天知道,夜深人靜之時,燭光四射時,一睜眼就瞧見一個陰森森的骷髏頭,那是多麼可怕。蘇離恐怖的音調,好似能夠穿透整個房間。
自然也驚動了這個所謂的惡魔公子,他一來,猛然一揮衣袖,帶着凜冽的氣勢,猛然將牀頂上的骷髏頭給摘下來,就那般放入自己的胸口。他一步步走近她,蘇離驚恐,“你別過來,快把那個拿走,拿走啊。”
蘇離驚魂未定,他呵呵一笑,笑意陰森,“你不是不害怕?呵呵,我忘記將我的寶貝拿走了,你睡個好覺。晚安。”
言罷,就轉身離去。蘇離心底把他的祖宗都罵了一個遍,這個該死的惡魔,竟然用這種惡作劇的方式懲罰她。
此刻蘇離一副嫌惡的表情,“喂喂喂,你慢點吃。”當心嗆死你。大變態,大惡魔,你真該去死。蘇離一副很謹慎的樣子,時刻處於警惕狀態,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陰森的骷髏頭就會被他拿出來,當真令人驚恐。
“喂,你叫什麼名字?”蘇離大口啃着鴿子肉,哇,好香啊,蘇離眼冒出數個小星星,太好吃了,這幾天都沒有吃過這麼夠味兒的食物了。
冰雕面具人陰沉一笑,“你想打探我的私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蘇離一副切的表情,“不說也不要緊,那我每天就喂喂喂的叫你。反正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正吃的香,蘇離驚覺什麼東西在她的肩膀處,蘇離下意識的用手去碰,什麼東西?冰冰冷冷的,兩個手指好似插在兩個孔裡,蘇離心底驚恐,轉頭。映入眸中的就是一個冰冷的骷髏頭,在光下反射着陰森之光。蘇離內心驚恐到極致,蘇離喉嚨裡的食物盡數被卡住。她正欲甩去那個骷顱頭,卻被他溫柔的接過,“怎麼?你也那麼愛我的骷髏頭?她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蘇離面色慘白,她一點食慾都沒有了,蘇離眸中慌亂,她猛然咳嗽幾聲,“你不能讓她入土爲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