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恥大辱!這絕對是他人生史上最大的一個污點!
究竟是誰,竟有這個膽子敢這樣對待他於超然,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可不論是誰,於超然定然要取她狗命,不死不休!
於超然暗暗下了重誓,雙目重重閉上,很快便咬破了舌尖,在心頭默唸起心決,調動起身上的魔氣。
那肥胖的醜女人看到他不說話,面上先是一驚,伸手將他晃了一下,有些怒,道:“喂,小子醒醒,別給老孃裝死!”
可別又咬舌自盡了,這樣的貨色可是難得遇上一個,好不容易給買來了,若是又讓他白死了,那可就虧大發了,好歹怎麼說也要上一次才行啊。
想到此,那富婆陰邪一笑,道:“小傢伙,姐姐會好好愛護你的,讓我們好好地一起逍……”好好地在一起逍遙快活。
但後面的話還來得及說出來,富婆便看見了面前這少年雙眸之中的陰寒之色,那一雙漆黑陰森的眸子之中好似有一道紅色的影子在其內縈繞,晦澀符文迅速飛躍凝聚,轉瞬劃爲了兩道實質一般的光影,猛地一下飛射而出,穿透了她的眼珠,此後,再無聲息。
“嘭”
巨大的身體跌在了地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極其招人注意。
外頭的人聽到了這動靜,均是曖^昧地面面相覷,道:“梅姐真會玩,看來這新來的又是非常對她胃口了,都折騰到地上去了。”
“哼,可不是,這新來的小東西可是梅姐花了整整兩萬兩買下來了,長得那叫一個俊吶!”
“不過那小傢伙的孃親可真年輕,而且這麼漂亮,方纔她走進來的時候,就跟仙女似得,我還以爲……”話說一半,還沒來得及全部說完,便被一道驚恐的慘叫聲打斷,聲音從裡頭傳來,層層迴盪:“啊!不好啦,梅姐……死了!”
“什麼!”圍着的小廝們一鬨而開,均是大驚失色,“兇手抓到了嗎?”
“沒……沒有,他跳窗跑了……”
“還等什麼,給我追!”
“是!”
……
感覺到了背後火^辣辣的痛楚,一陣陣的空虛之感接踵而來,於超然感覺頭重腳輕,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感覺到後頭追來的人不那麼多了,纔敢靠在一個偏僻的巷口停下來稍做休息。
太陽早已經升起,辰時的陽光顯得十分柔和,可卻將這陽光底下一身髒亂的俊美男子襯得越發狼狽。
作爲於家的第一大弟子、人人敬仰的修煉天才,於超然從沒試過這麼狼狽,差點被一個肥頭大耳的醜女人強^暴便算了,還像是過街老鼠一樣被追得滿街跑,這簡直從所未有。
年輕的孃親對嗎,於超然暗自咬牙,對那個“孃親”的身份已經有了準確的猜測,那什麼“孃親”分明就是昨夜他逞兇未遂的於君凌!
知道她不好惹,可沒想到她竟能狠到如此地步,將他全身靈力盡數封鎖不說,還將他賣給了這麼一個喪失人性的女人,簡直是無良!
倘若他不是傀儡師,倘若他此刻沒有自保之力,今日定然便會被這個肥女人玷污,保不齊還會被活生生吸乾精氣而死。
狠,太狠了。
這該死的女人,原本還想將她收入麾下好好對待,沒想到……既是如此,便休怪他無情了!
突的,身後傳來了凌亂破碎的腳步聲,讓於超然心頭一驚,連忙朝着反方向跑去,但是誰知,就在他跑出巷口的那一瞬,一道驚喜的聲音便在他的面前響起,正是那肥婆的手下。
“找到了!人在這裡!”
“好你個小傢伙,殺了梅姐還想跑,看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
於超然此刻身在一處三岔路口的正中央,而左右後頭都有一夥人前來將他包圍,粗略點了一下人頭之後,足足有四五十人上下。
這麼多人同時包圍,修爲最高的有橙靈巔峰,最低的不過一品紅靈,若是於超然全盛時期遇見了,自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可於君凌那個歹毒的女人,不知用了什麼惡毒的辦法將他身上的靈脈盡數封鎖,縱然他天才至此也無可奈何。
想到此,於超然對於君凌的恨意更是洶涌而起,氾濫成災。
於超然左右看了一圈,心中盤算着勝率,結果是……零!
沒了靈力,他不過是肉身強大一些的廢人,而且人數如此衆多,他根本無法施展傀儡術,否則一旦被反噬,便是灰飛煙滅的後果。可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人羣已經越來越近,爲首的那人冷笑一聲,手上提着一根足有手臂粗細的大棍子,大喝:“你逃啊,你怎麼不逃了。”
於超然面容極寒,原本俊美如鑄的面容此刻更是冰寒徹骨,他道:“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是於家的第一大弟子於超然,若是你們放我離開,他日於某定有重謝。”於超然忍辱開口,雙拳緊握,一字一句說得認真。
“哼,於超然?什麼狗屁的於超然,於家第一天才是個女的,叫於月清,真當老子是傻瓜?兄弟們,打死他!”
於超然難得放下一貫的傲意尊嚴,拿出了於家的聲名只爲換取一線生機,可誰人知道他們竟根本沒聽說過自己,這讓於超然心中一涼。
這羣人一哄而上,來勢洶洶,於超然見狀突的身形便動了起來,朝着那爲首之人便率先出手。
可然而,他只有一個人,可敵方卻有數十個。
很快數十人便將於超然包圍,拳打腳踢:“哈!我讓你逃,讓你囂張!”
拳頭、腳板、棍子結結實實地往他身上招呼,每一記都用足了力氣。
“噗!”於超然大口鮮血吐出,奄奄一息。
萬萬沒想到,他竟也能淪落到這一天,虎落平陽被犬欺,若他能逃得昇天,定要將這羣人全部煉製成傀儡,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打死他!”
“該死的東西!”
……
這邊的動靜極大,很快便吸引來了過路人的圍觀。
沒有人注意到,一隻小小的飛蟲停落在了其中一名施暴者的頭上,目露憤憤之色,隨即,人羣之中傳來一道憤怒的嬌喝:“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