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於君凌站立的地方,再看去時,竟然空無一物。
好快!臺下所有人不禁背後竄起一陣寒意,都開始祈禱自己不要對上她。
“於君凌勝!”雲禪宗弟子在一邊宣佈。
第一輪的淘汰賽結束後,於君凌並沒有急着回客棧,而是站在臺下,看其他人的戰鬥,剛來到神界,對這裡的職階都不太熟悉,剛纔是運氣碰上了和下屆一樣的職階,要是碰上沒見過的,就有點難對付了。
經過一上午的角逐,原來三百人,現在只剩下一百多人了,有些人實力強大,不到幾息間就解決了對手,省去了不少時間,到最後幾場比賽的時候,於君凌看着乏了,準備回客棧去休息,人羣忽然一陣躁動讓於君凌禁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不要緊,竟然是了樓九天跑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樓九天會跑過來,於君凌還在站在原地沒走,見那樓九天和雲禪宗弟子說了些什麼,於君凌站得太遠也沒聽清,倒是旁邊的一個女子讓她多看了幾眼。
這女子身着華麗,衣服一看就是上等貨,目若秋水,脣似紅櫻,就面貌來說,可謂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但那女子嘴裡的話,於君凌就不愛聽了。
本來樓九天作爲神尊來這種場合是一個天大的意外和驚喜,於君凌也感覺挺高興的,站在人羣中遠遠看着,身後忽然一個女子酸酸的話就冒了出來。
“這人遲早是我的。”
遲早是你的?於君凌嘴角冷笑一聲,就瞥了這女子一眼,長得還算不錯,靈力卻感覺完全不怎麼樣。
“你誰啊,還敢說這種大話!”一旁的另一個女子緊接着開口,旁邊只要是女子都開始向說大話的女子投來厭煩的目光。
“我是天鳶洲的玉萱公主。”玉萱冷冷的剜了那個說話的女子一眼。
原來是個公主…..有意思了。於君凌心想。
衆女子聽到是公主的身份,恨得咬牙還是不敢說什麼,畢竟一洲公主,普通人惹不起。
樓九天來這裡好似是要說點事情,和雲禪宗的弟子說完話,就走了,雲禪宗弟子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樓九天走遠了才又坐在一旁,讓剩下的人開始。
“她上了,她上了。”於君凌聽見幾個女子在耳邊小聲的說。
難道是剛纔那個公主?於君凌不禁也留意起來,向臺上看去。
玉萱站在臺上,對面兩手空空,看不出職階。於君凌看去時,感覺到玉萱對面的人靈力也不低,和她是差不多的程度。
玉萱也是兩手空空你,看不出職階,剛纔於君凌看過其他人的武比,大致瞭解了神界有召喚師這個職階和下屆的不同,其他都是一樣的,像是劍客,藥師,弓箭手,魂師等等。
玉萱率先出手,剛纔還兩手空空的,瞬間出現了一副長弓。
弓箭手?於君凌心裡一驚,不對,不是弓箭手!
只見玉萱手裡一隻箭矢“嗖——”的一聲劃破空氣而去,對面人迅速躲了過去,下一秒就在玉萱身後出現了第三個人,拎着大刀怒吼着劈了下去。
對面是個亡靈師。於君凌淡定的看着,和旁邊一羣大叫着那個公主去死的一羣女子完全成形反差。
召喚師種類繁雜,具體分類,按照召喚的東西分別有名字。玉萱面對的這種就屬於亡靈師。可以召喚與自己結下契約的亡靈協同戰鬥。
玉萱迅速閃躲過來,緊接着射出了第二支箭。於君凌在臺下看的不清不楚的,玉萱應該不是弓箭手纔對,怎麼會一直用弓?
對面的人也是輕鬆躲了過去,同時,亡靈向玉萱衝了過去。玉萱卻不緊不慢,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在亡靈衝到自己面前時,瞬間衝過去,手中出現一把小匕首,一刀刺向亡靈。
對面的人還以玉萱手拿弓箭一定不是魂師職階,有恃無恐的在玉萱身後出手,卻沒想到,玉萱一把匕首刺入亡靈身體,亡靈瞬間飛灰湮滅,與之有契約牽絆的亡靈師相對應的失去一半靈魂,靈力大大下降,但亡靈師還是手持利劍從玉萱身後直刺過去。
如果他成功了,玉萱很有可能命喪當場。
沒想到的是,玉萱在一刀殺了亡靈之後,迅速轉身,眨眼間出現到高處,在身後的天空中漸漸泛出光芒。
亡靈師眼中一瞬間擠滿了驚恐,他看着天空中那漸漸泛出金光的劍陣,兩腿發抖,下一秒就被萬劍穿心,整個雲禪臺上插滿了散發着寒光利劍。
玉萱冷冷的看了眼雲禪臺上的屍體,傲慢的走下臺。於君凌看向玉萱,不由得目光裡多了幾分探索的意味。
玉萱公主的職階到底是什麼?
說是魂師,卻能夠召喚召喚師才能用的召喚劍陣,說是召喚師卻同時弓箭手法驚人。
“你的職階是什麼?”於君凌攔住玉萱,說。
“沒必要告訴你。”玉萱冷冷的說,“滾開。”
於君凌嘴角扯開一抹冷笑,讓開了步子,玉萱走出三步遠,猛然向後投出一支飛鏢,滿眼怒火。
“找死?”玉萱冷聲說。
於君凌戲謔的笑笑,目光瞥了一眼飛鏢的方向。
玉萱看向飛鏢方向時,原本擰緊的眉瞬間鬆了下來,整個面目轉爲驚恐,那支飛鏢現在竟然在雲禪宗弟子手裡!
而剛纔於君凌假意伸出傀儡絲要對玉萱下手,實則到了一半就迅速收回,雲禪宗弟子也沒看到這回事,此刻正滿目怒火的瞪着玉萱。
“嶺玉萱!你這是什麼意思?”雲禪宗弟子怒火中燒的捏着手中的飛鏢,用力扔在了地上。
“不要以爲你是一洲公主就能在我雲禪宗胡鬧!”
雲禪宗誰惹的起?沒人惹得起。就算是一洲洲牧,面對雲禪宗弟子也是畢恭畢敬的,欺負了雲禪宗弟子,就是不給雲禪宗面子,神界還沒人敢不給雲禪宗面子。
於君凌笑着和其他女子在一邊樂着看好戲。
嶺玉萱,看你怎麼辦!
“我….”嶺玉萱咬着下脣,恨恨的瞥了於君凌一眼,拼命搜索着說辭,額心直冒汗,要怎麼辦?!“我只是在玩飛鏢,真的沒有要傷人的意思。”
“哼!”雲禪宗弟子約莫是今兒個見了樓九天,心情還不錯,破天荒的沒有過分追究,“要是你文比武比都過了,追加一項考試,從雲禪宗山腳下,自己到了雲禪宗門口才算入門弟子!不許御風!”
雲禪臺在雲禪山腳下,雲禪山上雲禪宗,雲禪山腰上全是雲禪宗養着的奇珍異獸,有些攻擊性極強,因此從來不會有人願意上雲禪山,雲禪宗在山腳下隔離出一道結界,圈養着這些奇珍異獸,讓他們不至於傷人。
如今嶺玉萱要自己上山,想必是要吃不少苦頭。
“是!”嶺玉萱咬牙切齒的答應下來,一雙白皙的手氣的緊握成拳,指節泛白。
“呵呵,活該。”
“就是就是。”看好戲的幾個女子嘲笑的看着嶺玉萱憤怒的一把推開人羣離開的身影,小聲的說。
誰知這時候,嶺玉萱猛然回頭,美目裡蓄滿了怒火,像立刻就要撲上來的猛獸一般,瞪着站在後邊的於君凌,嚇得剛纔那幾個女子立刻噤了聲。
於君凌冷笑着看了嶺玉萱一眼,嘴裡緩緩吐出幾個字,嶺玉萱看懂之後,氣的整個臉都紅了,無奈雲禪宗弟子在,只好強忍住轉身離開。
“哎,你剛纔說的什麼啊。”剛纔被嚇跑的女子這時候又高高興興的跑過來於君凌身邊湊熱鬧,還以爲於君凌和她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