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怎麼樣?
嗯…
“其實我覺得不怎麼樣呢。”酒酒實誠道,“明蕊姐姐,大長老他們不會因爲我的幾句話就改變主意的。”她話音剛落,明蕊的臉色驀地就黑了下來。
酒酒見了,知曉她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連忙道:“我的意思是說,就算我不當聖女,還有南殿的輕靈姐姐啊…”
歐陽輕靈,也是巫女們心中所欽佩的數一數二的天才,更是長老們的心頭好。
其實原本聖女的第一人選也並不是酒酒,但無奈歐陽輕靈向來性格冷清,不太喜歡湊這些熱鬧。
而酒酒的身份,雖然她自己不知,但那些長老們內心可都是明鏡兒似的呢。
原本就是個來頭不小的主兒,他們可不敢怠慢,再聯想到楚言非和林曦然還有那洛族的新一任君主也會出席此次大典,權衡之下,他們才選擇讓酒酒擔任聖女。
就算她不做,也是歐陽輕靈做。畢竟對方家的背景也很牛氣。歐陽家族可是近年來新崛起的勢力,發展不可小覷。
明蕊聽到酒酒提到了歐陽輕靈,心中有些憤恨。但也知道自己是爭不過的,只能翻身,矇頭大睡。
酒酒知道自己惹了對方不高興,也不再多言。周圍人見明蕊躺下來,也心知這場熱鬧算是湊完了,便紛紛散去。
一夜無話。
而待到真正大典來臨之際,整個巫族都熱鬧非常。畢竟這可是自巫族拜託禁忌之族後的第一次百年大典。
就連御絕塵也難得出關主持此次大典。
白日,巫族族人擡頭望天,便見有許多道虹光從天邊駛來,族內張燈結綵的情況下,天上也是神仙打架。
但凡是大陸內的一方霸主,出場方式那是一個比一個闊。排面也是一個比一個誇張,看的底下人紛紛咋舌。
殿外廣場上,早早來佔座的各位看到那些個天上風流人物,紛紛內心激動。
“啊,你們看,這東西南北的人都來了差不多了,我們少主這次是不是也要回來探親了?”
“肯定啊,說不定還會帶上我們冠絕天下的少夫人呢!”幾個族人湊在一起,討論的異常激烈。
“真是期待那個畫面啊,畢竟少主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了。”他們正感慨着,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浮現出了層層疊疊五顏六色的雲彩。
它們不斷的交織在一起,猶如錦緞般絢麗多姿。而片刻後,一輛由白玉靈骨做成的幽藍色馬車便迎着曜日,踏着綢雲緩緩而來。
車輪所過之處皆是燃起了股股幽藍色的火焰,灼灼其華,而從其中透出的隱隱威壓更是逼的人不敢直視。
極美極有品,和那些簡單粗暴鋪張浪費的出場實在是不同。
簡直堪稱壯觀。
廣場上的衆人再見到這幕後,不禁癡了。
這來的又是哪位大佬啊?
待到幽骨馬車緩緩踏地,片刻後,一道極爲俊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大衆的眼前。
玄衣如墨,長身如玉,站如芝蘭玉樹,笑若朗月入懷。
如果時間真有一種如神祇般的邪魅狂狷,無疑就是此時站在衆人眼前的男子。墨發青絲三千,世間總有千萬種筆墨卻也難描他眉眼中的一點風華。
楚言非單單是站在那裡,便已是月華如練。
“啊啊啊啊,是我們的少主啊!!!”
“楚大人來了!真的來了!!!”
當在場的人都回過神認出楚言非時,氣氛瞬間便變得無比火熱起來。巫族的族人們歡呼雀躍,內心激動不已。
而後,他們又眼見的發現,楚言非神色溫柔的朝着車簾外伸出了手,同時,另一手則體貼的掀起了車簾。
片刻後,只見一隻如白玉般細膩的纖手便搭在了他的手掌上。緊接着,一道如烈焰般的耀眼的紅色便映入了衆人的眼簾。
如往昔般,身穿一襲紅衣的林曦然依舊明麗絕色,若說這麼長時間以來有什麼變化,那就是…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仔細算起日子來,自林曦然懷孕也已經兩月有餘了。但是她的孕肚還不是十分明顯,不過僅僅如此也已經夠楚大人緊張的了。
當這對璧人並肩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後,皆是引起了場上人的一片譁然!
“是少夫人啊!!”
“嚶嚶嚶,今天果然沒白佔座!”
果然是神仙顏值,神仙愛情!
周圍的吃瓜羣衆雙眼放光,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
自與真神大戰過後,楚言非和林曦然的名字更是響徹整個光元大陸,這對神仙夫婦不管出現在哪兒,無疑都能引起一票人的關注。
“恭迎少主、少主夫人!”
當兩人攜手並進的時候,從族人到圍觀羣衆再到各方權貴,只要能跪着,就絕不坐着。
楚言非見狀,淡笑,“不必多禮。”
放眼望去都是跪一片,看的也着實累的慌。
幾個族人聞言,面面相覷後便猶豫的站了起來。可眼神還是止不住的往兩人的方向瞅。
林曦然環顧了下四周,看着各方勢力均已到齊,不禁疑惑道:“姬璃和綺羅他們還沒到?”
“還沒到時辰呢,曦兒你這麼着急?”楚言非微微揶揄道。
“我就是想着大家都很久沒見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見見啊,最近你都不允許我多出去走動,我都悶死了。”說到最後,她輕哼了聲,似乎很不滿。
楚言非見狀,微挑了下眉尖,旋即便將視線放在了她的下腹上,“夫人,都是要當孃親的人了,前三個月好歹讓爲夫省點心,嗯?”
他說着,親暱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我哪裡不讓你省心了?”林曦然不服。
楚言非淺笑,有些涼涼道:“曦兒,你確定要和我翻舊賬嗎?”
懷孕期間,林曦然起初的反應就很強烈。總是食慾不振,嗜睡。照理說,以她的修爲就算是懷孕那也應該是比較輕鬆的,但難就難在肚裡的那個小傢伙實在是太鬧騰。
再加上林曦然本身行事就有些大大咧咧,所以吃了不少苦。
老婆吃苦最心疼的人是誰?
當然是他了。
所以這幾個月,楚言非幾乎是用十分霸道果斷的手腕規定了她的出行,然後貼身照顧。
想起自己以前的黑歷史,林曦然朝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第一次當孃親沒經驗嘛…”
“嗯,巧了,我也是第一次當爹。”他說着,饒有趣味的盯着她,“所以我們一起攢經驗沒毛病啊。”